袁世凯本想问问人家姓名,可这位俊秀公子说完话后,就奔门口走去,众多步军营的官兵没有得到首领的命令,也不敢阻拦。贾三急道:“姐夫,我的鼻子?”
首领白了他一眼,说:“难道你没看到那块玉佩?你的鼻子?自己花钱去看病吧。收队!”
目送闹事的和官兵离去,袁世凯心中在想,“这位小姐是谁呢?拿出一块玉佩,就能将步军统领吓退,看来绝不是一般人物?难道还会是那位王公大臣的千金?”
戏园子老板开始张罗着收拾桌椅,重新开戏,京城这地方,有钱有势的人太多了,开戏园子,经常遇到这种势力之间的对抗,老板也就少见多怪了,下一场戏演的是杨门女将,十二寡妇征西,袁世凯没了看戏的心情,从戏园子出来,袁世凯觉的肚子有点饿,这才想起今天中午在李鸿章府上耽搁了午饭,李鸿章家那些家人真是抠门,每次上门都有孝敬,也从来没有管过自己一顿饭。
正好前面一家小酒馆,招牌上写着老北京菜馆,看看还算干净,袁世凯就迈步进来,打算简单吃点东西再走,
进入十月里,空气里渐渐有了初冬气息。春秋的轻衫罗裙已显单薄,内务府照例要给各宫娘娘裁剪新衣,至于该用何种款式、花样、绸缎,皆先送到慈宁宫去,等着皇后娘娘亲自裁定。小太监们陆陆续续进来,两人扛一裹缎匹,放在专制的红漆高木架子上,烟绿、流岚、桃红、嫣紫、鹅黄,各色绸缎纷纷半展垂下,弄得慈宁宫后院好似春日百花盛放,一片姹紫嫣红之景。
“娘娘,你瞧瞧这匹云锦。”内务府管事一脸讨好,捧着一匹灿若云霞的明黄色锦缎上来,立在旁边说道:“江南虽是盛产丝绸之地,可上好的云锦却也不多,今年统共就进贡了六匹,皇上特意吩咐送两匹过来,另外四匹分别给了两宫皇太后,其他皇贵妃压根没有,这可是皇上亲自安排小的,说是让娘娘裁几身新衣裳。”
“嗯,颜色不错。”阿鲁特皇后将手轻轻放上去,只觉丝光水滑、恍若无物,因冬日晴空下的阳光格外明媚,那亮黄光泽便愈发夺目,几乎让人有些睁不开眼来。
“娘娘,寸锦寸金呐。”内务府管事继续奉承,将那云锦展的更开一些,满脸堆笑说道:“宫里头除了皇上,也就娘娘能用明黄之色。不知娘娘喜欢什么款式,上头要绣什么图案花样,只管吩咐奴才知道,好让针功局的人用心去做,保准让娘娘穿出天底下独一份儿的尊荣。”
阿鲁特皇后十分高兴,小宫女帮着将缎子展开,皇后接过花茶拨了拨,低头饮了一口,随手放下,在彩缎前来回翻检着,拣起一匹八团翠蓝的锦缎,觉得颜色太艳便丢开。转而拉起一幅豆绿暗纹挑花缎子,放到手腕上比了一比,看着面前一幅幅彩绣锦缎,五光十色、艳华浓彩,堆在一起显得格外悦目,自己的心情却好不起来,“皇上这阵子,总是不高兴,我也没有什么心情,你们就看这做吧。”
“喳!”内务府管事刚告退出去,同治皇帝就气冲冲进来,皇后急忙迎上去,“皇上,看你怎么气成这样子?莫非又和太后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