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悦楼是徐州城最大的妓院,自然也是最好的酒楼。此时正是红灯高挂,人进人出,几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妹子娇笑着拉扯往来的客人。见知府与总捕头来了,连忙收敛些,向一帮人点头哈腰,直道万福。不理她们,进了门,早有妈咪迎上来,让进二楼雅座。酒菜早已备好。几个花花绿绿、有一两分姿色的女子忙碌着侍候大家入座。
“诸位,本朝有律,官场之人不准进出烟花之地。但现在好一点的、有特色的厨师都被妓院拉走了。吴某没办法,只好在此委屈大家。不过,吴某官服在身,只请大家一顿饭,听听徐州第一名妓季倩儿唱上一曲,助助兴,略表谢意。”吴知府举起酒杯。
酒过三巡,季倩儿款款进来,行了个万福。坐下清清嗓子,怀抱竖琴唱了起来。
这季云儿不愧是徐州第一名妓,确有些姿色,嗓音委婉清亮,吐字清晰带点吴侬口音,十分动听可人。吴知府盯着季倩儿几乎不眨眼,不知是欣赏季倩儿的歌儿动听,还是被那双随歌声而上下跳跃的乳峰钩去了魂。
洪友剑轻轻品着杯中的酒,似是陶醉在那美妙的歌声中。
张岱和沈岩却只顾与柳三清喝酒。
季倩儿虽姿色不错,但拥有过甄如玉,拥有了杜隽,还有赶不走的漂亮表妹,欢悦楼里的女子个个在别玉寒眼里都是凡粉俗脂,不入法眼。可那带点吴侬口音的歌喉,季倩儿眼里忽隐忽现的一丝哀愁钩起一种迫不及待的欲望。这种欲望让他特别的想见杜隽、想见阿娇,还有想见埋在内心深处的。
酒宴总算完了,回到鸿运酒楼,与洪友剑等人拱手道安后走向自己的跨院,正要去杜隽房间找她,见隔壁自己屋里亮着灯。难道杜隽在自己房间等着?
轻轻推门进去,燃烧的烛火随着开门带进的风来回摇摆。摇曳的烛光映衬出床上一具优美的玉体。绣花面被堆叠着将脸折隐了大半。但从那双露在外面娇美的玉腿就知不是阿隽的。轻轻走近大床,果然是阿娇这丫头。
阿娇睡的正香,仅上穿小衣,下穿亵裤。小衣太小圈不住那对玉兔,亵裤太宽遮不严桃源洞口。别玉寒摇摇头轻轻拿起被子想为表妹盖上。
“这丫头十年前就窥视过自己那东东,自己何不趁此机会讨点回来?”想到此,借着酒劲壮胆将亵裤小心地往边上扒了扒,桃源洞口完完全全尽显眼前。表妹小家碧玉,下面也与杜隽、如玉的不同。几根稀疏的小草懒散地倦伏在白白的小肉丘上。阴处没有阿隽的那么黑,也不上如玉的那么白。但桃源洞口却被一条红红的细长小缝遮起来,小缝右侧有一刻小米粒大小的黑痣。
“美女痣长这儿了。”第一次偷窥就看到表妹的私处,如此的近,别玉寒心中一阵狂跳,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深处还有一丝犯罪感。强忍着将被子轻轻给表妹盖上,离开房间,关上门,轻快地向杜隽房间走去。
门没有被从里面插上,轻轻推开门,杜隽趴在桌上睡着了,显然一直在等自己。轻轻将她抱起,往床上放去。刚放下,杜隽就醒了。
“别大哥,你回来了,看我都睡着了。”杜隽跳下床。扑到别玉寒怀里。
“看你困的,阿隽,你不应该等我回来的。”体贴地轻轻整理一下杜隽因睡觉而有点凌乱的秀发。
“阿隽等自己的男人回来是应该的。”杜隽双臂紧紧搂住别玉寒的腰,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过了会儿,杜隽从别玉寒怀中挣扎出来:“对了,别大哥,我给你准备了洗澡水,不知凉没?我去看看。”跑到屏风后面。
“还好,没有凉,省得我再让小二烧水了。别大哥,趁热赶紧洗了吧。白天跑了一天,还又打架又喝酒的。”
别玉寒脱了衣服,一把推开屏风,轻轻跳入浴盆里。水温挺合适,感到一种轻松和舒服。杜隽在旁轻轻为他撩水、搓背。
“阿隽,我前面来找你,你不在,去哪儿了?”
“我,我,你真想知道阿隽去哪了?”
顿了一顿,别玉寒摇摇头:“不想。”
“你猜到我去如玉姐姐那儿了?”杜隽双臂搂住别玉寒的脖子:“我看如玉姐姐那么憔悴,心里特难过,等你喝多回房后,阿隽去看了看如玉姐姐。我们俩聊了半天。
别大哥,其实如玉姐是被冤枉的。”
“你是说我别玉寒冤枉她甄如玉了?”别玉寒冷冷地打断了她。
“阿隽不是那个意思。阿隽是说那些武林中人冤枉了她。”
“笑话,人家江南柳家的二公子死在她手上,她亲口承认的,又怎么是冤枉了她。”
“柳家的二公子死有余辜,如是我也会杀了她。谁让他对如玉姐用毒。”杜隽咬牙切齿,仿佛少爷是对她下了毒。
“我别玉寒可即没下毒,又未劫色,她却假惺惺请我喝雪桃酿,实则在酒中下那等歹毒淫药。如不是我别玉寒侥幸命大,只怕早已不明不白地做了柳花树下的冤魂屈鬼。岂不是更冤。再说,我别玉寒最恨人家骗我。”
“这确是如玉姐的不对,但她却非常感激你因此治好了她的病。”
“如是非要利用别人的性命来治自己的病,我别玉寒绝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也觉不齿做这等事的人,何况还是那种事儿。”
“相公是七尺男儿,又知书达理,自然懂得这些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的道理。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正是二八年华却走向死神,怎不伤心欲绝。任何能够救自己性命和容貌的都是救命稻草,谁不想抓住?”
“哼。”别玉寒粗粗地哼了一声“但这种自私之人我是看不上的。她对别某所做之事永远都不会得到我的原谅。”
“可你心里忘不了如玉姐姐。不然你就不会病,不然你就不会去救她。你为何今夜喝醉酒?你为何不敢看她几眼?”
别玉寒的脸唰地苍白无比,愤怒地要从浴盆中站起来。杜隽紧紧抱住他:“阿隽知道大哥虽然每日有说有笑,但心里是苦的。阿隽要大哥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阿隽不愿看到大哥痛苦。”
缓缓坐回浴盆,轻轻抚摸杜隽搂着自己脖子的光滑玉臂:“大哥心里没有那么大的苦,阿隽。大哥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况还有阿隽在大哥身旁。阿隽,你也会离开大哥吗?”
“阿隽心里只有大哥。大哥就是阿隽的天,阿隽要每天看着这片天,跟着这片天。”轻轻送开别玉寒,双肩一抖,睡袍滑落地上,抬起丰满的大腿,跨进浴盆,坐在别玉寒对面。轻轻将那双几乎握不住的乳房揉了起来。不一会,杜隽轻轻地呻吟起来,
瘫痪在别玉寒怀里。只是一双小手不老实,握住了那干枪耍了起来。一阵带着隐隐疼痛的肿胀从下体传来,忍不住送开一只乳房,伸入水中,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那颗相思红豆,揉了起来。上揉樱桃下捏豆,杜隽一下便交了枪,细声细气地叫了起
来:“哎哟,你真坏,大哥。你揉死我捏死我了。别停,手别停。对,对,就是那儿,就是那儿。嗯,嗯。哎哟,你轻点,阿隽受不了了,你怎么捏的?别哥哥。你怎么捏的?别哥哥。别哥哥…”杜隽俏脸飞红,杏眼含春,红红的小嘴张合着不知自己在叫些什么。
别玉寒此时也胀得实在难以忍受,一把将杜隽拖起,对准洞口,把杜隽往下按去。
仿佛感应到那把剑要入鞘,剑就到洞口时,迷糊呻吟中的杜隽自动把结实的大腿向两侧分开。剑快速入鞘,直插鞘底。美腿泛起一阵颤抖,尽力要并拢起来,双膝夹住别玉寒的腰。同时黛眉紧皱,发出一声轻叫。虽然半天的前戏和激情,还有水润滑了剑鞘,仍使杜隽觉得那把剑太粗太长了,容纳不下。别玉寒双肘放在盆沿上,双手扶住杜隽的蛮腰,向上奋力冲刺。
正当两人处于水深火热中,洪友剑的房间仍亮着灯。洪友剑坐在太师椅上,君子剑张岱坐在左侧下手一把椅子上。使鞭和枪的两个灰衣汉子恭敬地站在右侧下手。白面无须年轻汉子垂手站在洪友剑的身后。
“张大侠,你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在下一时说不清楚,但主人问起,在下就就事分析两句。飞鹰堡大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二堡主阎罗爪童杰同时出动,非同小可。以二人及飞鹰堡在江湖的威名,却蒙面行事,极力掩藏武功,让人不可思议。他们飞鹰堡有名声,有势力,还有财力,不会做打家劫舍的下流事。与在下和天山二怪又从无过节,看来应该是冲主人来的。”
洪友剑眼中射出两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飞鹰堡难道想要造反?哼!”
张岱摇摇头:“童刚、童杰兄弟俩能建立飞鹰堡并在十几年的时间内将飞鹰堡变成武林三大堡之首,不可不说没有野心。但二人却只是个武人,称霸江湖而已,在下绝不相信他们有更大的野心。何况虽然童刚名列江湖十大之末,飞鹰堡在江湖绝不算最强的。但他们却又确实冲主人而来。恐怕只有一个可能,主人。”
“张大侠是说他们可能是被人利用,幕后另有他人操纵?”洪友剑盯着张岱。
张岱点点头。
“我们出京极为隐秘,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白面无须年轻汉子问道。
“凡事都有迹可寻。事上无绝对机密、密不露风的事。”张岱回道。
“主人,行踪已露,请主人速速回京吧。”白面无须年轻汉子有些着急了。
一挥手打断了他,洪友剑问道:“那号称教主的美女子甄如玉又是何人?九幽修罗教是什么教?山东白莲教作乱,害我大明深矣,好不容易消灭了,如今又来了个九幽修罗教。”
“主人可能多虑了。九幽修罗教只是中原江湖武林一个派别而已。倒不广收教徒,教内个个喜欢练武。行事偏于黑道却尚无大恶。教主‘九幽摄魂’甄一帆武功很厉害,排在江湖十大高手第四位,但近几年江湖却未有他的消息。甄如玉是其独女,主人也见到其绝姿,派名江湖十美第二。对啦,跟随别玉寒身边的杜隽排名第十。”
“别玉寒艳福不浅,那甄如玉好象与他也有瓜葛。对了,别玉寒的武功在你眼里如何?”洪友剑问道。
“深不可测。”张岱回道。
“噢?比起张大侠?”
“在下不是对手。他甩给阎罗爪童杰那一芒在下自认也接不下。”
“那也许只是因为芒有些怪异而已。他年纪轻轻,武功未必…”
“主人”。张岱打断了洪友剑:“那一芒来的是突然,童杰被玉芒逼得手忙脚乱而可能无法躲过别玉寒紧跟着刺向他的那一剑,但那一剑太快了,快得可怕啊,如非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飞鹰堡的二堡主会被人一招低著了喉咙。”
洪友剑陷入沉思,良久,抬头问道:“他出现的目的何在?”
“不知道。”张岱摇摇头。“但他应该与飞鹰堡不是一路的。”
“从他帮徐州知府破案来看,应该不是歹恶之徒。此人武功甚高,人十分聪明,如能为我所用将是一件好事。”
“奴才多嘴,主人请小心慎重才是。”白面无须年轻汉子提醒洪友剑。
“我会的。回京一路上,我们应多接触此人,多了解了解。”
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几个人一惊,随之飘来女人销魂的呻吟声。
“哈哈,咱们这位老兄这方面功夫也惊人啊。”洪友剑笑道。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