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只得点头,张雪艳这才放开了手。儿子出了一口大气,颇有些不满的样子。
我问她说:“有问老师,他最近的表现怎么样吗?”
“问了。”张雪艳说:“还不错,老师说他很听话。我接送他上学也都很乖。来回的路,比我记得还要熟稔。”
“那就好啊。”我说:“下个星期开始,就不要接送他了,上学做公交车去,放学嘛,坐公交车和走路,随便他了。”
“这样会不会太严格了,孩子还小呢。”张雪艳试图说情。
我态度肯定的说:“要是不需要严格的话,我就不用单独带他过来了。”
“那……好吧。”张雪艳显然是不大赞同我的主张的,她不懂慈母多败儿的道理。
儿子在旁边,一直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对话,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但无论如何,有一条他是十分清楚的,我带他过来,不是享福来了,而是让他更好,更独立的成长。
用过早餐后,我们一起下楼,看着张雪艳和儿子坐上公交车以后,我才驱车去往公司。公司厂区停车的地方,停着几辆等候出发的车辆,人员都已经归位了,全部是公司里经理以上职务的人员,同我一道去参加赵总追悼会的。二姐从一辆车里走出来,坐到了我的副驾驶。
在给车头披上一条白布后,我领头出发了。
岳父蒋总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隆重过,一个对手却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真是斗不过赵总呢。我想起了一个关于复仇的经典冷笑话。报仇的的最好方式就是比谁活的更长。活到最后的人就是绝对的胜利者。因为相对于死人,活着已经是遥不可及的莫大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