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兰说:“事情紧急,出门时我身上没有带足银两,要知道这种霹雳弹很昂贵的,为了这两枚东西,我把我娘留给我的手镯都当了。”说罢,脸上流露出种极为可惜的表情,随后又笑道:“不过这也值得,到底炸沉了两艘,咱们也算不辱使命,现在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快前往四平山与大嫂他们汇合吧。”
六郎欣然答应,趁着飞虎城的官兵乱成团的时候,二人悄悄换上衣服,牵了战马,打马扬鞭朝四平山飞驰而去。待来到四平山与大嫂汇合后,龙兰将飞虎城的情况向大嫂说,雪航高兴道:“太好了,我们这次可谓大获全胜。”
六郎得意的看看化妆成卖油郎的七郎说:“小七,你这身行头不错啊!”
七郎哼了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让我去,照样旗开得胜!”
四小姐拉住龙兰的手,说:“三嫂,这次行动的功劳都让你抢了,回去之后,三哥还不亲死你啊!”
龙兰娇怒道:“鬼丫头,又拿我开刷了,其实功劳是大家的,要不是大嫂探得敌情,我哪能这么顺利的捣毁那批军火,可惜还是剩下船军火来不及摧毁它。”
雪航说:“这次功劳大家都有份,咱们现在就赶回去向父亲和王总兵交令。”
易水北岸,座瓦桥关,犹若铜墙铁壁,挡住了屡次进犯的数十万辽军。瓦桥关城墙高七丈七尺,厚十丈七尺七寸,城基均采用花岗岩和石灰岩铺制,城砖也是极为讲究,采用质地细密的青灰砖,城砖大小相同,构造时又用石灰汁,糯米汁和桐油混合后浇灌,墙壁遍体银白,坚固无比,尤其暗藏各种机关,敌兵攻城时,会由墙壁中弹出巨大的利刃,做自上往下的劈刺,给攻城的敌人致命打击。
城墙上每隔百米就有座大型风车,风车全是采用卧式轮轴,船帆式风帆。风帆安装在轴架周围的八根柱杆上。瓦桥关四周荒芜,没有大山遮挡,利于风车作业。王焕臣共修建了二十八座风车,每座风车产生的动力可以带动隐藏在城墙中的巨型利刃做着永无疲倦的劈刺动作,守卫瓦桥关的城墙。
除了这二十八座风车,瓦桥关还有三十门大口径火炮,炮弹也是按照王焕臣的设计制造,威力比普通火炮高出数倍。瓦桥关守兵虽然不多,但是两员守将智勇兼备,主将名叫王焕臣,副将名叫杨继宏。二将原都是北汉降将,弃暗投明归顺大宋后,深受重用,率兵镇守边关要塞。王焕臣奇门术士出身,精通奇门遁甲与五形八卦。他上任后,修改城墙,开通水渠,让易水延边八百里水域阡陌相通,构成大宋北疆的第道屏障。守军共万八千三百名,地方厢军虽比不上朝廷的禁军的年轻化和装备精良。但是在杨继宏的严格训练下,战斗力丝毫不亚于禁军。
这天傍晚,日暮西坠,夕阳将大地染成了绛红色,杨令公与夫人身披了铠甲,陪同王焕臣站在北门的城楼上,手把城垛口,放目眺望远处的官道。令公双虎目威严之中透出股忧虑,毕竟这次派出去执行特殊任务的人都是他杨家儿郎。虽然慕容雪航和宝日明梅都是身怀绝技的女侠,但是从昨天出去执行任务,到现在音讯皆无。是不是出意外了?
杨夫人更是担心她的两个宝贝儿子,今天,这已经她第三次来到城楼上了。王焕臣知道他们夫妇的担心,另外宝日明梅也是他的亲外甥女,身为城主将,王焕臣也同样惦记杨家小将的安危。
夕阳点点的下沉,夜色慢慢的笼罩大地,终于官道上出现队人马,朝着瓦桥关直过来,三人都看清楚了,来的这些人正是杨家小将。王焕臣连忙传令打开城门,迎接诸位小将军进城。杨继业在放下悬了很久的那颗心后,站直了腰板,对王焕臣说:“王大人,何必这样劳师重重?执行军务,是他们这些年轻的士兵应该做的,即使大胜而归,也要按照管理,去长官部汇报情况。咱们到总兵府去等他们好了。”
王焕臣摇头笑笑,说:“就依你!令公你呀,真是老顽固,家中有这么批年轻有为的儿郎,我要是你疼都疼不过来哩,好好好!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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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帅府吃庆功席去。”
庆功宴上,王焕臣先将六位小将逐表彰番,又责令军政使给六个人各记下大功次。雪航将截获的密信呈给王总兵和杨令公过目,随后又将飞虎城的事情详细的讲述遍。龙兰又做了补充,王焕臣说道:“看来,程世杰真的出了问题,这件事情必须马上向潘大人汇报。”
宴会进行了会儿,四位女将就约好似的同起身告退,王焕臣笑着应允后,却让四小姐留步。四小姐莫名其妙的问:“王叔叔,找我还有什么事吗?”王焕臣笑道:“四丫头,人家他们三个都忙着回家与心上人相会,你忙什么?又不是没有酒量,留下陪叔叔喝几杯,我还有事情问你。”
四小姐只好留住脚步,坐回到原位上,心急地对王焕臣说:“王叔叔,有什么事啊,你快点说。”王焕臣微微笑,又转头对杨令公说:“令公,大喜事啊!实话告诉你吧,镇北宣抚使潘大人亲自托我向你家四丫头提门亲事。”
四小姐听是这事,马上俊面娇红,因为有父亲在这里,自己不好表态,却也急着想听听看上自己的又是哪位公子哥,因为是将门虎女,又是大宋军营之中最具盛名的美女,这两年提亲的媒婆都踢破了杨家的门槛。可是那些有钱有势的王侯公子,四小姐却是个也没有看上。
令公也为女儿的婚事十分担心,这样挑来挑去,真害怕耽误了爱女的青春。于是忙问:“不知道是潘大人说的是哪家公子?”
王焕臣说:“正是潘大人的三公子潘豹。”
六郎听是潘豹,心中暗道:“这可使不得,潘豹这小子可不是好东西,再说潘豹以后还要被我家老七打死,这又是冤家,又是亲家的,岂不乱了套?”于是六郎担心的看看四姐,四小姐声冷笑,说:“原来是潘豹那个坏小子,长的比我家老七还黑,我不愿意。”说完就神色不悦的走出大厅去了。
王焕臣却道:“潘家三公子虽说长得黑了些,可是人品很好,尤其力大无穷,武功出色,是我大宋不可多得的将才,杨将军你看是不是考虑下,再给我答复。”
令公拱手道谢,对王焕臣说:“潘大人乃是朝之重臣,能够与潘家联姻,实在是我们杨家的荣幸,可是小女向来脾气倔强的很,她要是不愿意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王焕臣哈哈笑说:“令公,感情嘛,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先不要口回绝,回去之后,和夫人给四丫头多做点工作,这门亲事旦成了,你们杨家还不飞黄腾达?”
第卷春光灿烂第009章小儿女悄悄话()
六郎看到四姐生气的退席,也悄悄的跟着出来,追上咏琪说:“四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人家王大人还等着你回话呢。”四小姐停住脚步,转身朝六郎喝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六郎呵呵笑说:“姐,我逗你玩呢,我当然不愿意你嫁给潘豹那混小子。”四小姐说:“这还差不多。”二人同回到杨府,天色已晚,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杨府占地面积不小,房屋却不是很多,尤其极为简陋,这也和杨令公平时为官清廉有关系。
六郎和七郎住个屋子,现在七郎还在总兵府喝庆功酒,六郎脱了外衣躺到靠近窗子的床上,想到自己个人孤零零的有点惆怅,心道:“王大人真是多此举,非要给四姐提亲,为什么不来给我提亲?现在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他们成双结对,说不定现在正在各自温馨的小屋里风流快活哩,自己前世的风流债太多,现世活该受这样的罪。做正人君子真难啊。”
六郎胡思乱想时,忽然发现院子里有人影,借着月光看清那个人正是四姐,心道:“四姐在那儿干什么?管他呢,找美女聊会天去。”于是六郎悄悄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四姐旁边,用手怕四姐的肩膀……四小姐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六郎的动作让她大吃惊,险些叫出声来。见是六郎,红着脸低声说:“搞什么坏?吓死我了!”
六郎惊讶的说:“你怕我干什么?”但见四姐粉面羞红,似乎有什么隐私被自己撞到,这时恰好阵女人委婉欢快的呻吟声传入耳朵,随即又注意到前面正好是二哥二嫂的房间,那欢快的声音正是由他们房中飘出来的。六郎马上明白了,笑嘻嘻的紧盯着四姐紧张的美目,说:“四姐,原来你跑到这儿偷听二哥二嫂行房啊?”
四小姐赶紧捂住六郎的嘴巴,说:“小声点!若是被二哥他们发现了,多不好啊。”
六郎借势搂住四小姐纤纤细腰,将身子又朝墙根凑了凑,里面传出二嫂娇滴滴的声音:“二郎,人家还要嘛!”“梅梅,真的不行了啊!这几天操练人马都把我累坏了。”“哼!就会找理由,不理你了。”六郎将嘴巴凑近四小姐耳朵说:“二嫂生气了……”
四小姐双颊绯红,拉着六郎离开那儿,见六郎笑着不说话,显然不怀不怀好意,低声说:“我可不是故意要听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本来是要回自己房间睡觉的,见龙兰正拉着三哥说悄悄话,只好躲出来给他们创造空间。本想在院子溜达溜达,凑巧碰上二哥二嫂亲热,不过我可是什么也没听见的,你也不要多舌头。”
六郎说:“什么也没听到的是我啊!我听的时候,人家都完事了,四姐快跟我说说二哥二嫂都悄悄说些什么了?”
四小姐娇怒道:“没听到,就是没听到嘛……”
六郎说:“好吧,原来同时天涯沦落人,四姐!要不你到我房间里去坐会儿?”
四小姐摆手说:“我才不去呢,老七个月才洗次脚,我可受不了你屋里的气味。”
六郎说:“谁说不是呢,这黑小子,点也不惹人喜欢,我才不愿意跟他住个屋子呢,都怪咱老爹挣不来银子,要不然把家里多盖几间房子,也不至于这样紧张啊!五哥现在还和家人住起哩。”
四小姐叹道:“爹爹为人忠厚,根本不晓得为官之道,我看指望他给我盖琼楼玉宇,是指望不上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六弟日后能不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给姐姐我盖上几间像样的房子。”
六郎说:“姐姐迟早都要嫁到人家家中去住的,就算我将来把杨家建成皇宫样华丽,又有什么用?”四小姐不高兴的说:“那我就搬回来住啊!不过你说的这话,似乎有点夸张了,不必像皇宫那样奢侈,能像潘豹家那样富丽堂皇,我就心满意足了。”
六郎说:“那你嫁给潘豹,不是直接就住上好房子了吗?”
四小姐生气的抓住六郎的胳膊,用力的拧着六郎胳膊上的肉,“又来了!看你还敢调戏我不。”
六郎呲牙咧嘴的告饶,四小姐生怕六郎声音过大,吵到二哥二嫂,二人嬉闹着进了六郎房间,六郎趁着屋子里黑暗,双手抱住四小姐的纤腰,将她用力掀倒在床上,口中威胁着:“姐姐明明就是想嫁人了,要不能偷偷跑到二嫂那儿去取经?你还不承认?”说着用手不停地挠着四小姐的痒处。四小姐嘻嘻哈哈的笑着躲闪着,口中却还嘴硬的说:“没有就是没有嘛,六郎你坏死了,快放开我……痒死了啊,我最怕痒了,求你别闹了……”
六郎诡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怕痒,看你还嘴硬不……”二人扭打时候,六郎发觉四姐的春衫不知啥时候被掀起来,露出小段柔软洁白的腰肢,六郎仗着胆子将手摸了进去,不敢袭击重要部位,而是贴着凉丝丝滑溜溜丝绸样肌肤,继续骚扰四小姐的腋下。四小姐显然没有执意阻挡六郎的意思,边躲闪着,边回击六郎的痒处。
六郎趁四小姐不注意,那只不老实的手下子钻进束胸,直接握住了团柔软,并且吃惊地说:“四姐,你生病了吗?怎么胸口都肿起来了?”四小姐惊愕的不知所措,她完没有想到六郎居然会这样。六郎又趁机在上面揉了两下,问:“肿的这么厉害啊?要不要马上去看大夫?”
四小姐下意识的推开六郎,整了整春衫坐起来,说:“不用你管。”脸上已经是羞红片,心中暗想着:“他真的变了……莫非我的六弟真的不在了?他又是谁?为什么占据了我六弟的身体?”两个月之前,四小姐就已经发现了六郎的变化,几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个人。这个秘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唯独四小姐见证了六郎穿越过来的情景……
那天,四小姐和六弟去城外山上打猎,结果遇到闪电惊雷,她曾亲眼看到六弟为了保护自己被天雷击中,然后变成焦炭般,随即自己也被雷电击晕,又失足掉入河里,醒来时又发现六弟完好无损的抱着自己,记得他还说:“姑娘,你怎么掉进河里去了,幸好我把你救上来。”当时六郎说的话让四小姐莫名其妙,经过阵子开导性介绍之后,六郎才似乎正常过来。但是心细的四小姐却发现了个问题,六郎居然不认识回家的路,回到家后,对所有人都显得十分陌生,但是他并不承认自己被雷击中而失忆,而是努力的去适应这里。尤其,像刚才这种行为,还有昨天白天的事情……真若是六弟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发生。
六郎见四小姐若有所思,娇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更加明艳动人,忍不住上前又搂过来,口中说道:“四姐不要生气啊,人家也是关心你啊,既然你不愿看大夫,那就算了。”
四小姐气呼呼的推开六郎,说:“我回去睡觉了。”六郎揉着生疼的胳膊点点头,四小姐又说:“还愣着干嘛?送我回去啊。”
六郎哎了声,乖乖的送四姐回屋。拐过月亮门,就是四姐的院子,年前龙兰无家可归,留杨府后,经杨夫人撮合,打算将其与三子结成良缘,因为战乱没有来得及和三郎拜堂,就暂时和四小姐住在个屋。今天打了大胜仗回来,自然要团圆下,其实三郎生性憨厚,不懂得这些细微的道理,若不是大嫂让他过来,三郎今天晚上吃晚饭就去巡城了。
龙兰本来有许多话要与三郎说,可是自从四小姐躲出去后,三郎反倒因为妹妹不在,变得约束起来,虽然都是坐在床上,却离的有八尺远。龙兰是爽快的脾气,受不了三郎这种木头人状态,干脆开门见山的说:“延安,自从上次你去肃州运粮食,到现在差不多半个月,咱俩没有在块说话了吧。”
三郎点点头说:“是!”
龙兰又说:“听说肃州市面上的腰带很好看,有没有女人束甲胄的那种,有的话我要条。”
三郎说:“我没有注意过,不过下次再去的时候,我帮你买条回来。”
龙兰高兴的点点头,说:“那太好了,可是你知道我需要多长的腰带才合适?”
三郎迷惑的摇摇头。
龙兰笑着说:“傻瓜,你不会量量嘛。”说着,往三郎身边靠近了些。
三郎挠挠头说:“要不我去管牛大婶要尺子来量下?”
龙兰气的跺脚,站起来说:“算了,改天我自己去肃州买好了。”
三郎见龙兰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想到天色已晚,虽说二人已经订了亲,但并没有拜堂,若是同居室时间长了,生怕其他弟弟妹妹们笑话,就向龙兰说自己还要去巡城。龙兰也不挽留,送走三郎。正好看见四小姐回来,就赶紧拉着四小姐进屋诉苦去了。
六郎转身往回走,问三哥去哪里。三郎说:“今天是我值班,现在去巡城。”
六郎见三哥闷着头好像在琢磨什么事情,就忍不住问。三郎说:“龙兰说要腰带,我明明答应给她买了,正要去牛大婶那里要尺子,她却不知道为何不高兴起来,究竟是我哪儿说错话了?”
六郎说:“你要尺子干什么?”
三郎说:“我不知道龙兰的腰是什么尺寸,万买回来不合适怎么办?”
六郎恍然大悟,连忙说:“三哥,还是你想得周到,那你得赶紧去找牛大婶借尺子,要不牛大婶就要睡觉了。”
三郎叹道:“可是龙兰也要睡觉了,这事,明天再说吧。”
六郎心中暗自好笑,看着三哥离去,心道:“三哥真是笨死了,根本就不会讨女人欢心。”边想着边往自己院子里走,拐进月亮门,看到二哥二嫂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六郎依旧心里痒痒,凑到窗前,想听听二哥二嫂的悄悄话。里面传出来的也只有二哥如打雷般的呼噜声,看样子真的是偃旗息鼓,没有戏可看了。
走了几步,六郎又发现东南角上,大哥大嫂的屋子还亮着灯,出于职业本能就不由自主的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第卷春光灿烂第010章小儿女悄悄话(二)
因为到了初夏天气,后窗户是半敞半关的,灯烛下,位明眸皓齿,肌肤洁净莹白,如出水芙蓉般女子,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柔顺的秀发。六郎咽了口口水,心道:“大嫂真好看啊,可惜不是我的女人哎。”天气炎热,慕容雪航只穿了件杏黄色的束胸,雪白嫩滑的香肩和酥胸都敞露在橘红色的烛光里,散发出无限的神韵和诱惑。手中拿着件红色的小孩儿兜兜,正用绣花针往上面绣花。
大哥站在门口,像是刚刚归来,正手忙脚乱的清洁自己的卫生。
杨家大朗虽是长子,却因为自幼受母亲溺爱,心生懒惰耽误了文治武功,娶妻三载,参军六年,却依旧只是名小小的库承司。官职甚微,大郎却是满不在乎,这些天辽军压境也似乎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大郎生性友善,人缘甚好,这几天大郎直掐着手指头算着时日,可他算的却是内人受孕期。
提到这事,大郎脸上总是挂不住,官做不大没有关系,要是生不出孩子来,身为男人就太没有面子了,或许这就是大郎身上唯有血性的地方。大郎娶妻已经三载,到如今妻子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大郎的同事,也是他的顶头上司王文烈与大郎同岁,相交甚好,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大郎觉得自己愧对了这句名言,于是暗中下了功夫,非要生出个像样的男丁来,用大郎的话说:现在自己不能打,但是自己的老子能打,将来自己不能打,但是自己的儿子能打,自己也就不白来人世这遭。
本来今天晚上也是大朗值班的日子,总库王文烈大人带着大郎在库里巡查了遍,例行完公事后,王大人说:“大郎,我看今天晚上也没有什么事了,盘库是件特别麻烦的事情,连好几天了,你还没有回过家,今天晚上就给你放假了……”大郎欣喜交加,感恩涕零道:“知我者,文烈也!”
王大人呵呵笑,从怀里摸出粒颜色金黄的丹药,送到大郎手中,说:“大郎,我们兄弟就不用客套了,这颗仙丹是神医华子良送给我专门用来生儿子的,现在还剩下颗,这东西我已经用不着了,就送给你吧。”
大郎满心欢喜的接过仙丹,辞别王大人,溜小跑来到家中,他早已经得知雪航及诸弟妹已经凯旋归来,进屋后看见爱妻在灯下给未来的儿子绣衣服,便等不及的要亲热,雪航推开他让大朗去清洁下。自己将刚刚绣好的衣服捧到手里认真观赏了番,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走到窗前,放下轻纱幕帐,宽衣解带。
大郎上前把搂住娇媚动人的爱妻,说:“娘子,你可想死为夫了!”
雪航小声说:“少废话,关灯去!”
大郎嘿嘿笑了声,吹灭灯烛,脱了军衣把将温馨柔软的娇躯搂到怀里,双大手隔着那层杏黄色的布料开始用力的按压,大郎虽然生性懦弱,且胸无大志,唯的愿望就是赶紧生个儿子。雪航推了推大朗猴急的手,说:“你咋也不问下,前方战事如何,回来就知道弄这个?”
大郎嘿嘿笑,说:“大宋和大辽谁爱打谁谁打谁,我现在在乎的不是他们谁输谁赢,而是我的娘子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今天晚上天时地利人和,咱们夫妇还不抓紧时间造个儿子出来。”
雪航又气又笑,“你这个呆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大丈夫顶天立地保家卫国,你竟然与江山社稷与不管不问,跑回家来就儿女情长,大郎啊,这可不是个好男儿,好丈夫应该做的啊。”
大郎黯然笑,拥住妻子的双肩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杨延玉资质笨拙,这辈子注定成不了大器,我只需善待自己的妻儿生世就足够了。再说:我知道娘子你是北汉重臣之后,北汉与大辽本是家,你的事情我从来不想过问。”
雪航心中凛,脸色骤变:“大郎,你怎么这么想?我嫁给你就是你们杨家的人了,就是死了也是你们杨家的魂,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不是我父亲,更不是我祖父,我只是我,是你杨延玉的妻子,既然你们杨家归顺了大宋,我也已经是大宋的子民,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
大郎憨厚笑,说:“我还知道,你的母亲本是辽人,你的舅舅萧思温现在是辽国南院柩密副使,娘子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并没有苟合大辽的心思,但是你也没有过保全大宋的思想。我母亲身怀六甲尚能淤血疆场,作为云渺峰骊山圣母的高徒,你的武功绝对不会输给我母亲,你为什么就不能拿起你的宝剑,上战场助我大宋臂之力?是因为你忘不了大宋曾经侵略过你的家园,占领着你的国土……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
大郎的话正说到雪航疼处,她黛眉紧锁,良久方叹道:“北汉虽亡,江山犹在。个朝代的崛起,就代表着个朝代的结束,师父告诫我,万不可因为仇恨的贪念,破坏了历史千古轮回的定律。北汉虽然灭亡,但是北汉的百姓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他们比以前更加富足安康。正是因为这样,我本想放弃宝剑,做个归隐田园的农妇。可是辽人无端犯我河山,烧杀抢夺,奸淫妇女,无恶不作,所以我又重新拿起宝剑,势必驱逐辽人出境,维护边关太平,给边关的千万百姓个太平安康的年代。”
大郎轻轻吻着爱妻的额头,悄声说:“娘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高的觉悟,可是我不是那种仕途之人,也没有能力陪你上阵杀敌。”雪航微微笑,双臂勾住大朗的肩膀说:“相公,只要理解我,支持我就行。”
“那是当然!”大朗说着说着轻轻的拉开雪航身上那件杏黄色束胸。束胸下面是道浑然不加任何修饰的风景。傲人、香滑、饱满、圆润、坚挺不坠、大郎心醉神迷。他用大手全部掌握着娇妻细腻的酥胸,珍惜仔细地抚摸唯恐遗漏任何处。
听着大哥大嫂的甜言蜜语,六郎心里不是滋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嫂分明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看来自己对大嫂有点过分了,而大嫂却心地善良,从来没有把自己往歪处想,只把自己当成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惭愧啊!六郎摇摇头,默默往回走去。
屋子里浓情蜜意的小夫妻,正亲亲我我的拥在起,雪航说:“大朗,人家连续三四天外出执行任务,都累坏了,你就饶了我吧,明天再来好不好?”尽管雪航口里极力回绝,反抗的动作却是绵软无力,数日不与夫君相见,小别优胜新婚,女人就是这样,口里越说不要,心里头却是想要的厉害,只要你想征服她,只需要坚持下即可办到。
现在的杨家长媳雪航,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青春的气息,雪白的肌肤散发着阵阵的香气,无可挑剔的曲线,夺人魂魄的容颜,半张半闭的星眸中闪现出个“要”字。大郎宽衣解带,做好切准备工作,口念咒语:“欢爱兴无穷,先令情意浓。徐徐方与战,上将必成功。”念完后立即行事,雪航奇怪的问道:“大郎,你刚才嘀咕的是什么啊?”
大郎笑道:“这是生子秘诀,行房前必须要念的。”
雪航质问:“什么生子秘诀,谁教你的?”
大郎边说:“王大人……”
雪航峨眉拧,用力掐了大郎把,说:“这个王大人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以后少听他胡说八道,生孩子是我们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帮忙?”
大郎停下来说:“人家王大人也是番好意啊,今天还是他准了我的假。”
雪航扭动了下身子,示意大郎继续动作,娇声说:“这个人看女人的时候眼睛特别狠。”
大郎又开始动作,“怎么个狠法,难道还能看到你的衣服里去?”
雪航说:“何止,他的眼光就是把刀子,专门用来划破女人衣服的,每次来咱家,都是色咪咪的盯着我的胸脯不放,总之你还是少和他打交道。”
大郎故作惊讶道:“那么厉害,那么我的这两个宝贝是不是也被看了?这可是只属于我自己看的,看来以后还是少领他来咱家的好。”说罢双手用力护住那两个粉嫩的肉团。
女人泛红的肌肤上面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她美目含情,纤细的腰肢如被春风吹动的柳条般款款摆动,口里不住的喊着个人的名字:“延玉……延玉……”
这时候,大郎杨延玉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全套动作,乐滋滋的伏在娇妻的胸腹上,等候打分。周雪航美靥娇红,眼神中还残留着刚狂炽的火焰,她柔声道:“整套动作十分传统,十分连贯,十分轻柔,十分短暂,共得分四十分,大郎你还要努力啊。”见大朗片茫然,雪航又说:“你看你爹爹,二十年含辛茹苦,下子生了你们兄弟七个,给杨家做了多大的贡献啊?再看看你这长子,我跟你都三年多了吧,看看我这着肚子,直瘪瘪的,大郎你要是不思进取,对得起你们杨家的列祖列宗吗?”
娘子番话,说的杨大郎眼泪汪汪。突然想起王大人还送给自己粒丹药,立即找出来服下。
周雪航在他胳膊上拧了把,说:“吃什么呢?还傻愣着啊?为了你们杨家的未来,再把刚才做过的动作复习遍……”这个时候的女人,眼睛里全是火焰。
大郎吃完仙丹后,顿觉得血气上涌咽喉生液,肺内膨化肝脾动荡;周身气壮神余。关节开通,荣卫流畅,阴阳和合,精固神全,邪气不入,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心生后悔道:“早这样该多好!”说罢生龙活虎般朝娇妻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