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娥觉得对不起殷柔，决定去看看她。因此走出了那家饭馆后，张小娥就去了殷柔所在的精神病院。

医护工作人员将殷柔带出来了。张小娥看了看殷柔，将她的手拉上，又看了看看护人员“我想与殷老师单独聊几句，行不?”

“殷老师的精神不太稳定，你们不要谈太长时间了!二十分钟吧，过二十分钟,我将她领回去……”

“好的。”张小娥朝着看护人员笑了笑。

“殷老师，你在这里还好吗?还习惯吧?”张小娥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始终绝对愧对她。

殷柔抬头看了看张小娥，并没有说话。她这一举动告诉张小娥，她其实并没有精神病，只是那时刻有些伤心过度，行为失常而已，但别人权威鉴定她是精神病，她还有什么办法呢?反正在精神病院里，有人侍候着，许多事情是眼不见心不烦，比在那个令她伤心的家强多了。

在精神病院里，她原本渴望弟弟会来看自己，但始终没有见过娘家一个人的影子。因此她心灰意冷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利用她，与其在外面被人利用内心痛苦，还不如在精神病院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呢。

“殷老师，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来看你，可我内心有愧，一直都无法鼓起勇气来……”张小娥当然明白殷柔刚才那举动意识着什么。

殷柔听到了那话，一动没动。

“殷老师，你知道吗，庄德祥为了与我做交换，将我的儿子保释出来。可是我儿子出来后，对我相当不好，让我相当失望。我现在又后悔了≤痛苦很痛苦……”张小娥见殷柔一直沉默不语，就将她内心的痛苦和委屈说了出来。

张小娥现在没有人可以倾诉了，她觉得在北京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只有侯岛和殷柔，他们俩对她最好，但他们一个死了，一个被鉴定得了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