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情感] 【残君禁脔】(完)【作者:丘琳】(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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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待她真的公平吗?望着她纯真的脸庞,或许他该给她个公平的机会,是吧?

就在他犹疑不决的时候,宋盈梅被他这种从未出现过的专注眼光迷惑住,“你……你怎么了?”她犹疑的问着他,心中纵然对他有惧意,但关心他的心却又超过许多,所以她又鼓起勇气,继续住下说,“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你……唔……”

她的关心让他忍不住终于低头吻住她的唇,恣意攫取她唇内的芳香。

经过段热烈的深吻后,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她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因为,这是他第次如此怜惜的吻她,以往他总是狂暴的索求着她,从没有这样……好象真的把她当成个宝贝在疼阶着。忍不住地,她伸出手轻抚自己的唇,回味着那甜美的感受。

看着她眼底的感动与不敢置信,那种珍惜又幸福的样子,他心里忍不住泛起抹悸动,他真的错待她了,是不是?

他突然对她露出抹温柔的笑容,照亮了他原本阴暗的脸,让他俊帅的脸变得更加耀眼。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看呆了眼,不敢置信他的转变,怎……怎么会?这个男人有病吗?

从第次见面,他就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又常常气哭她、弄得她伤心极了,而现在,他却对着她露出个令人屏息的性戚笑容,让她的心竟然不争气的开始怦怦直跳。

看到她迷醉的表情,真的大大的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她真诚的迷恋眼光,比任何的言语更能得到他的信任。“盈梅。”他伸出手来抚着她的脸颊。“你爱我,对不对?”

他的话,让她原本怦然直跳的心瞬间几近停止跳动,讶然的瞪眼看他,他怎么知道她心中这个最大的秘密?“不……不是的,我……我……”

她的慌乱与恐惧让他看在眼底只感到心疼,但,他却被她否认的答案给激怒。

“什么?你敢否认?”他危险的瞇起眼睛,阴森森的语气直冲着她而来。

“不是的,我……”她被他逼,都快急哭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恶质,就连这么点点的自尊都不愿留给她?难道他不知道,如果她旦承认了,那她还有何颜面继续出现在他面前呢?

“乖,只要你承认,我就不会再惹你哭,我发誓!”他举起只手,十分认真的对她保证。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改变,她心中的疑惧,说什么也散不去。“你……你为什么突然变这样,是不是你要我承认,然后再来嘲笑我对你的感情?”

原本对她的质疑他该生气的,但,听到她等于间接承认了对他的感情,让他不再去计较她语言上的冒失。“这么说来,你是承认对我有感情啰?”他坏坏的指出她的话中涵义。

听闻他的话,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知道话再也收不回来时,她突然背对他,开始哭了起来,这让季飞嘴了跳,连忙强力扳过她执意不肯回转的身子。

“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他有些焦急的问,再次有恋爱的感觉,让他原本对女人的温柔,体贴全都回来了。

谁知她却握起拳头,开始搥着他的胸瞠,嘴里也开始嚷着她的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恨我?非要把我的秘密全都给挖出来,现在你知道我爱你,你是不是又打算要嘲笑我了?”

原本想阻止她动作的季飞,被她的爱语给惊愣住了。她爱他?她爱他!天!喜悦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的心中蔓延,这怎么可能?他原本以为她只是对他有定的好感而已,因为他这么恶劣的对待她,她怎么可能会爱他呢?

所以,他下定决心,从这刻开始要赢得她的爱,谁知她竟然爱上他,爱上个残忍对待她的男人,这怎么不教他欣喜若狂、受宠若惊呢?

他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摇着她,“盈梅,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他的柔语在没有引起她的反应后,又恢复原本的声色俱厉,让她吓得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看到她眼中的惧意,让他忍不住苦笑,原来他得回复冷酷样子,才能让她乖乖听话。看来,有时候这小妮子就得要这样对付才行。“盈梅,我真的很高兴你爱上我,我……”

正当他要往下说时,却又被她猛烈的否认给打断:“不!我没有……”

她的话随即被他冷冽的眼光给冻住,她只好住口不语。

他这才又往下说:“我知道,你现在定不相信我也很喜欢你。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从第眼看到你,就深深的被你吸引,可是,当我知道你是宋盈竹的姊姊时,仇恨蒙蔽了我的眼睛,我心只想要利用你来报复。”

他的话吸引住宋盈梅全部的注意力,因为她没想到季飞真的就站在她的眼前对她说这些话、第次以如此怜惜的眼神注视着她。

“谁知愈是对你恶劣,我的心就愈痛苦,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才真正豁然开朗,你和你妹妹是不样的,对不对?”他希冀的眼光直盯着她看。

她当然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连忙点点头。“我不知道你和我妹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能向你保证,我和我妹妹绝对不样。何况,你说得对,我是爱上你了,所以我才会那么痛苦,我好伯你这么恨我,恨到有天说不定不要我了,那我……”

他覆住她欲语的唇。“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开始就对你这么粗暴,还残忍的用言语来羞辱你。就在刚才,我突然领悟,要是我失去了你,而没有给我们彼此个公平的开始的话,我定会悔恨终生的。盈梅,我愿意给我们彼此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是的!重新开始你和我的关系,好不好?我们开始就走错了,希望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愿意原谅我以前的错误吗?”

这时,她心中死寂的火花再度燃起,她露出个明亮的笑容,是不是老天看她爱他爱到心痛的地步,所以赐给她这个好机会?“要我原谅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他闻言,脸色马上变得阴沉,正当他想开口时,却换她用手盖住他的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先听完我的条件。”

他点点头,决定听听她要说什么,或许他们之间要先从信任开始,毕竟,要他重新去信任个女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只有个要求,那就是信任我!我不要你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来判定我,我要你多了解我是哪种女人,而且若有问题,你要和我沟通,不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查,就要判我的罪。”她真的觉得他的疑心病较常人重。

聪到她的条件,他笑了开来,“好!没有问题,这点我可以答应你。”

她温暖的窝在他的怀中,多日来的心痛感觉已然消失,有的只是喜悦兴满足。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飞,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有人想要杀我们呢?”

她的话让他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不是我们,那个人想杀的人是我。”

她闻言,蹬大了眼睛。“为什么?到底谁和你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杀了你不可?”她的忧心表露无遗,旦他们的关系改变,她就毫不保留的对他献出自己所有的关心。

“仇恨……”季飞喃喃自语的重复念着这两个字,然后突然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接着突然笑了起来,他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你别想那么多,这些事我自然会处理,我们待在这里也有好会儿了,我们快出去吧!”他亲昵的揽住她的腰,偷了个香吻后,就要拥着她出去。

宋盈梅却突然停下来看着他,“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妹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飞挑眉看着她。“你想知道?”

宋盈梅不安的点点头,“如果你觉得勉强的话,可以不说,反正,我也不是定要知道,只是我……我……”她能告诉他,她在吃醋吗?吃她妹妹的醋,吃个已经不存在的人的醋?

她的那点心思,季飞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刚才会突然提议想要和她重新开始,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她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虽然她较内向又沉静,但并不代表她有心机;反而是盈竹那活泼外向的样子,已经因为贪玩和在社会上打滚久了,所以变得圆滑又爱说谎。

开始,他没有看出来,但他很快就认清她的真面目,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那种事。但,盈梅就不样了,她虽然在商场上也十分有能力,但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她真的只能说是个生手。

而且,她对他完全不会作假,完全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就算真的要她说谎,她也是副说话结巴又不安的模样,所以他才愿意再放任自己次去相信她,只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

“盈梅,我可以告诉你,我早就不爱她了。或许是因为当时年轻气盛,所以才会迷恋着她,现在回想起来,我才知道那不是爱。”

他坚定的语气让宋盈梅在无形中完全释怀。

“那……你愿意告诉我,你和她之间是怎么回事吗?”

“等我们回去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你要陪我回去会场做个称职的女主人。”他催促着她移动脚步,往会场而去。

“飞……”在进入会场时,宋盈梅竟有些怯场,“你……你是真的改变了,对不对?”她仰头看着他,眼里遗有残留的惧意,“我好怕……好怕这切只是我在作梦。”

她的不安与不确定感揪疼了他的心,他知道都是他之前的态度害惨了她。他突然用力的掐了她下,让她痛得退后步。

“你……你干嘛掐我啊?好痛耶!”她责怪的瞪着他。

他却笑着说:“会痛就好,我只是好心帮你确定下,这是在现实里,绝不是在梦里。”

她白了他眼,不怒反笑。“是哦,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

“那就不必了。”他大言不惭的说,“只要你晚上加倍努力回报我就行了。”他色迷迷的对着她笑。

而宋盈梅的反应只是瞪他眼,随即走进会场,不去理会他搁在她腰上的手,但她的心中却是开心的,只因这个男人真的在乎她,说不定还爱着她呢!

她兴奋的想着,嘴角漾上抹幸福的笑。

第四章

自从上次季飞主动和她谈开后,宋盈梅发现他有了些微改变,即使平时总还是冷着张脸,但在和她私下相处时,却对她多了份温柔与热情。

今天早上,当季飞要出门时还告诉她,因为他要忙着圣利摩国际长途大赛最后的准备工作,所以今晚会到半夜才回来,要她不必等他。

对于这点,她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是忙于生意,只是,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要改善时,他却开始忙碌起来,总让她的心底有股说不出的不安。

然而她却从未向他表示过什么。

这星期以来,今晚是他第次和她起用晚餐,他以不经意的语气对她说:“盈梅,几天后我要带着我的车队到意大利北部去赛车,你要和我起去吗?”

她惊喜的微睁大双眼。“你要带我起去吗?”

“是啊!我看你这几天都闷在家里,而且这里你也不熟悉,所以,我想带你出去走走。”他说这些话时,眼神有抹闪烁。

但,她实在太高兴了,根本就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中闪过的到底是什么涵义,只是开心的跳起来主动拥着他,又叫又跳的。“好耶!谢谢你,我想去、我想去!”她兴奋得嘴里直嚷着。

看到她如此的雀跃,隐隐扯动他心中那抹悸动,让他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此行真正的目的。但是看着她的灿烂笑颜,他只好把话给吞下。

“可是,虽然是带你出去走走,我却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你必须待在我专属的包厢里,千万别到处乱跑。”

“没关系,只要能跟着你,随时能看见你,这样我就满足了。”她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心情告诉他,反正他们不是要重新开始吗?若想要有好的将来,她就必须诚实的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他。这样,或许有天,他也会因此而爱上她,毕竟,要重新开始他们关系的人是他,不是吗?她如此自以为是的乐观想着。

听到她的话,他的脸色微变,身子也僵了下,随即又恢复自然。“盈梅,对不起,这些日子冷淡你了。”

宋盈梅只是摇摇头,对他露出个好幸福、好满足的笑。“不!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有你的事业要忙,我总不能天到晚任性的要你陪我。你知道吗?自从上次你告诉我,要给我们彼此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时,我直好满足,因为能这样陪伴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好开心。虽然有时候我也会贪心的想得到你的爱,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急,只要你能了解我对你的爱,说不定,有天你也会有那么点点爱我,这样,我就好开心、好开心了。”她痴情的望着他。

她这段无怨无悔的话,让他原本放在她肩上的手突然捏紧,眼中突然快速闪过丝憎愤的光芒,可是很快便消失。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刺激他?这对姊妹难道都专说这些好听话来哄男人吗?他季飞可不是个笨蛋,哪还会被要得团团转,他的嘴角突然闪过抹冷笑。

看到他的表情,宋盈梅以为自己又看到了那个冷残的男人,可是,瞬间却又消失不见,换上温柔的凝视,她忍不住摇摇头,或许自己眼花了吧!

“真希望你以后还能记得你说过的这些话。”

“我当然会记得呀!怎么?你怀疑我吗?”

他轻笑的敲了她的头下,“怎么会?我们不是说好要彼此信任的吗?”

“对了,飞,有件事你直都没有做到耶!”

“哦,什么事?”

“就是盈竹说的那个孩子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让人家看到。”

这时,他的眼倏地危险的瞇了起来,果然没错,这个女人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他的,他怎么会忘记这点?之前答应要和她重新来过,是因为看到她如此无邪的脸庞,让他天真的忘记了她的目的。今早回到公司看见那份调查她行踪的报告时,他简直快气炸了。

本来,他打算给她次机会的,可是,行却在今天大早跑来告诉他,盈梅竟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的跑去和她的继父相会,在乍听这个消息时,他只觉得自己又被人愚弄了,而且竟然两次都是被同个姓氏的姊妹俩欺骗。

他还抱着丝希望的问行,希望她能再去查个清楚,谁知,她却将派人去监视时所拍的相片当面拿给他看,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女人竟然背叛了他,竟然在他给了两人个新关系时,她又这么做。

剎那间,他的心底燃起了比当年更炽的报复念头,他要让她知道,背叛他的后果是她绝对无法承受的代价,他要不计切的狠狠伤害她,让她比他更痛苦千倍、万倍!

看到他隐藏不住的怒火,她傻傻的以为他是在气盈竹的事,禁不住地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的怒气。“飞,如果提到这个话题会让你生气的话,我就不提,可是,你却直没有告诉我,到底你和我妹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的不知道?”他冷冷的讽刺道。

她忍不住因他的态度而倒退步。“飞,你怎么了?为什么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因为我提到盈竹,所以你才会这样?”她有些不安的咬紧下唇,关心的看着他。

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摆出副无辜状?“不是!”他咬牙切齿地回答。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难道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却原来址是以背叛来“爱我”的吗?

宋盈梅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季飞眼底的愤恨,只是她天真的以为,这是因为盈竹的关系。“没有关系的,飞,虽然说盈竹是我妹妹,但是我很坚强,你所说的,我都能承受。”

季飞却只是以锐利的眼光直盯着她看,然后个箭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不愿再看到她那张伪装的脸。“还是改天再说,我目前没有这个心情。”他的喷怒和怨气,他要次向他怀中这副柔软的身躯讨回!

他用力的托起她的下巴,嘴唇欺上她的唇,残暴狂热的将他压抑的愤怒、不快和憎恨口气释放出来。怀中的她因他突来的残暴,兀自僵立着,因为他已经有阵子不曾这么对待过她。

在他意识到她的讶异和触电般的感受后,舌头长趋直入她柔软唇内,如入无人之地,这种既原始又野蛮的情感,早已脱去那层文明的外表,暴露出残佞的傲慢与自负,予取予求的向她索求着,要用她身体的痛来补偿他心上的痛!

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在她嘴上舔、吻、咬、吸吮,施以各种挑逗的技巧。在他的热吻当中,她发出低沉的呻吟,心荡神驰的抵着他的胸部上下地起伏着,让他的手更加粗暴而用力的在她身上探索揉捏,引起她既甜蜜而痛苦的欲情。

“不,痛……啊……”

在她喊痛之际,他低头吻住她乳房上的蓓蕾,半抱半拖着她来到起居室,将她放倒在皮沙发上,他迅速脱去身上的衣物,随即粗暴地扯拉她的衣服。

他狂暴而又粗野的样子,让宋盈梅开始颤抖起来,这样狂野的他看起来好可怕!他从未如此对待过她,她不喜欢他这样子。正当她抬起手想阻止时,他却在瞬间将她的衣物全都撕裂丢在旁,在她瞪大的眼睛里,有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因为他正粗暴的撕去她的贴身衣物。

当所有的衣物全都像破布条般的躺在地板上时,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残暴加恶魔的男人真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吗?

她想抵抗他的侵犯,他的眼睛却布满红色血丝,在她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动作时,他把拉开她的腿,然后用力的将她给拉到自己的胸前,个用力将自己怒张的欲望推入她的体内……

她震惊的眼底溢出晶莹的泪水,如此不由自主的。他……他竟然没有任何前戏,就这样长驱直入她的体内,没有任何的爱怜、没有柔情蜜意,有的只是野兽般的交合。

他愤怒地在她体内狂野的津动,抬起眼想要看着她时,却被她眼中所现的空洞与凄楚给震住,那空洞的感觉令他浑身的欢愉迅速消退,他迅速滑出她的身体,猛然站了起来,看到她宛如破娃娃般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他心中的怒气不断加剧。

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为何还能摆出副无辜又无助的样子,而她所带给他的,她妹妹根本就无法和她相比,因为她是真的让他动了心,所以他更气、更恨,才会对她做出这种宛如野兽般毫无人性的事!

不愿再看她,他疯狂的拿起所有他能摔的东西,全都将它砸个粉碎。刚开始,是破碎声阻挡了他的听觉,但他那训练有素的本事,还是让他听到她原本细微的声音,变成哀绝的哭泣声,他立即转身面对她。

只见她全身赤裸,泛着他刻意留下的瘀痕、红肿,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手掌中,那泛滥成灾的泪水不断顺着她的指缝流下。

他大叹声,大步走向她,把将她拥入自己怀中,有些笨拙的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安慰她的话:“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别再哭了好不好?”

他破天荒的第次如此安慰个女人,他告诉自己,切全是为了任务、为了报复,所以他才会这么做,才不是因为自己的心为了她的哭泣而揪紧、心疼!

她抬起迷蒙的泪眼,直直的瞅着他看,“你是不是……因为我……提起我妹妹的……名字,所以……所以才这么生气?”她抽抽噎噎的问。

“不是!”他暗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难道她不知道都是因为她的背叛,才会牵引出他最黑暗的那面吗?宋盈竹算什么东西?他怀中的这个女人,才是令他心神大乱、残忍粗暴的主因,可是,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你……你别气,我……我知道你还是很在乎盈竹?,所以……”她抹干自己脸上奔流的泪水,好似下定决心的续道:“没有关系的,我了解,你不喜欢听到她的名字,以后我就不在你的面前提到她,我只要求你……有时候对我温柔点,这样算是奢求吗?”

季飞闻言,突然扬起抹邪佞的笑,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她。“温柔?你就只有这么点要求吗?”没有女人会这样要求他,从来没有,她是第人,这不禁让他的怒气上扬,为什么她的要求就只是这样而已?

隐含着怒气,他冷笑的问她:“难道你不想要我的爱吗?”

她不语,只是沉静的望着他,眼光慢慢地扫过他的额际、眉间、鼻粱、唇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男人眷恋?为什么会对个不爱她的男人有情?为什么?

他应该还是很在乎盈竹,所以才会对她做出这种粗暴的举动,因为在他的心中,她是及不上妹妹的,就连母亲也样,只在乎妹妹人。

为什么爱惜妹妹的人都不爱她?是她奢求太多了吗?是平凡如她配不上这些疼爱吗?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缓缓抚过他那令她深深眷恋的线条,就让她再自欺段时间好了,等到陪他结束了赛车大赛后,她决定要离开他!

离开这个她爱的男人或许会让她痛不欲生,但待在个不爱她的男人身边,却有可能让她变成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女人,她不要这样的自己!

季飞被她瞧得极不自在,心中陡地窜上股连他都无法解释的疼痛,令他皱紧眉头望着她,并突兀的拿开她的手。“我不喜欢人家碰我的脸。”他极端厌恶的别开脸,其实是厌恶自己心里对她的在乎已经超过了憎恨。

宋盈梅痛苦的合起眼,心头像被刺了刀似的难受,这个男人难道不会伪装下对她的温柔吗?是不是她对个连在乎都不肯给予的男人,要求温柔也是贪心的?毕竟没有在乎的人会有温柔吗?

她凄然的脸上浮现出抹绝美的笑。“在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上索求爱?”她轻推开他,站了起来,然后捡起他拋在地上的衬衫穿上,走到门口处,又回头看着他,脸上依然带着那抹笑。“曾经,有个我爱的男人告诉我,要给彼此个重新开始的公平机会,可是,现在想想,当初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如果爱真的可以有什么公平可言的话,这世上为何还会有那么多的旷男怨女呢?”她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好象有抹重大的决定已经成形。

这让他的心竟没来由的浮现抹恐惧,他开口欲言,她却又继续往下说:“当你的心只有仇恨与报复时,根本就看不到爱,那对我们来说,早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你再通知我好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后,室内变得十分寂静,季飞缓缓的坐在沙发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的话感到股深沉的害怕,从没有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女人在他的生命中来来去去,他丝毫不在意,可是,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不!他霍然站了起来,是这个女人先背叛他的,根本就和他无关,因为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又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绝不能心软,绝不能原谅她!

自那次后,他们的关系虽不像开始的敌对、争吵,却也不像后来的甜蜜、热情,反而变成种疏远、客气与僵持,除了夜晚,每次他向她伸出手时,她对他的爱总是让她不争气的握住他的手,与他共享夜热情、毫不保留的欢爱!

当他告诉她马上要出发时,她急忙带着几天前就准备好的行李,与他起起程到意大利北部去。

她坐在他的包厢里观赏车赛,目不转睛的看着,季飞他们的车队拿到了第名和第二名。接着,他们又转移阵地到摩洛哥去比赛,每当有摄影记者要拍摄他们时,她都以为季飞会闪躲,没想到他却搂着她,大大方方的让他们拍个够,而且还以那种足以醉死人的温柔神情望着她,她实在不懂他为何能够转变这么大。

在她的心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期待时,他这么温柔的对她,真的让她已死绝的心都快要再次的为他而燃起希望,期望他在温柔之后,给的是他的在乎、他的感情、他的爱!

再次,她为自己的贪心渴求而心惊,她是再也无法经历另场打击了,因为这次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在他的打击下继续存活下去!

这段日子里,季飞对她总是忽冷忽热,她也已经习惯,她现在的心态竟可怕的沦落到,只要他对自己好,她就开心得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只想要把握这短暂幸福,而当他阴阳怪气时,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只要他能在自己的身边,他怎样对她又何妨呢?她爱他,不是吗?

只是让她很意外又不解的是,季飞身边的七个手下,为何每个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仇人似的,恨不得杀了她般,她有得罪他们吗?

每次她提起这个问题时,季飞总是拍拍她的头,要她别多心,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多心,连自己爱的男人都不爱她了,她如何能奢求他身边的人也会喜欢她。

在摩洛哥举办的国际大赛让宋盈梅见到了传说中的车神,他身神秘的装扮、富传奇性的赛车技巧,都是车赛中的最高潮,但她总觉得那个神秘男人的背影好熟悉,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这场比赛里,有个男人也和车神样,身神秘的打扮,和他做着竞争,好似和他有很大的仇恨似的,非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不知为什么,当他们激烈的比赛时,她的心竟为了车神而担心,难道她真的认识这个被称为车神的男人吗?

当季飞从身后把搂住她时,她吓得轻喊了声。

“怎么了?”

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面对他,“你是车神,对不对?”

季飞身子微僵下,然后笑了起来,“哎呀,宝贝,该不会我没有陪你,把你给闷坏了,所以你才会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吧?”

“不管你怎么说。”她突然认真的看着他,“我就是这么认为,因为每次比赛时间到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而且他的动作和背影对我来说实在太热悉了,原本我还在猜,这个车神怎么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后来我发现他有个特定的甩头姿势和你模样,而且……唔……”

他突然捂住她的唇,对着她欣赏的说:“好了,你可以不必再往下说,没错,我就是车神,反正这件事也没必要瞒你,连你妹妹都知道我的身分。”他原本就没打算刻意瞒她,但也不想主动告诉她,既然她发现了,也就没有瞒下去的必要。

“你妹妹是因为有人告诉她,所以才会知道我的身分,你却是靠着细微的观察而得知,真是不简单!”

听到他暗讽的话,她的眼神阵黯然,然后才幽幽地说:“当你爱个人的时候,你会把他所有的切全都纳入你注意的范围,不论是他的言行、举动,你都会特别注意,根本就无关什么,当你懂得去爱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就连他身上的气味,你都可以闻得出来。”

他支起她的下巴,“你这是在怨我吗?”

她摇摇头,轻叹了口气,然后不发语的转过身去,像是伯他再说什么似的。“我们等会儿要到墨西哥去吗?”

为什么?他好想开口问她,为什么可以在他面前表现出副情深无悔却又我见犹怜的模样,私底下却背叛他?望着她荏弱的背影,他狠下心不去看。“不,我们不去那里,因为公司最近有新车要上市,所以要回去了。”

“那赛车怎么办?”

“还有我的手下,她的技巧也很好,何况……”何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个人终于出现,只要那个人因为自己不出场而跟着缺席的话,那就是他了!

看他好象陷入沉思,她只好推推他,“何况什么?”

“何况新型的季氏汽车已经进入最后的试车阶段,所以我必须赶回去看看。”他寓意深远的看着她,如果她这次能不背叛他,或许他能原谅她私会继父的事。

只是,她私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他的新汽车设计图吗?他又如何能再给她个机会呢?

“你愿意让我也看看吗?”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其实她对汽车虽然算定新手,可是也挺喜爱的。

看到她兴奋的表情,他的面色沉,突然用力握住她的手。如果她想象她妹妹那样做个背叛者的话,这次他绝不会再饶过她。

“当然可以,走吧,我们回去了。”

当他们回到家里后,梳洗下,略微休息后,季飞就带着宋盈梅到汽车工厂参观。他的工厂在罗马市郊约五哩外的大片土地上,厂房附近并规划出跑道以方便试车,最后的测试是在两天后。

季飞带着她到办公室去,然后再带着她到间房间。“本来今天是『巧』要来试车的,可是她有比赛,所以我今天决定要自己上场。”

“这款车子跑得快吗?”她略微兴奋的说着。

“我要以时速三百哩驾驶这辆车,你觉得快不快?”他挑眉看着她。

“但……这不是赛车呀?”她有些疑惑。

“可是般人总是喜欢他的车子能够跑得快,即使他用不着那么快的速度。”

“般人买不起季氏汽车。”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当然,我也曾做过这行嘛!”

她的话才说完,两人马上静寂下来,只因想到他们是为了什么而碰到块的,而他又是多么厌恶潘氏汽车。

为了打破沉默,他突然开口:“你可愿意和我块驾驶?”他的眼睛凝视着她,希望她答应,这是他第次邀女人和他起试车,以前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你是说真的?”她渴望而又兴奋的问着他。

“当然!我早为你准备好了,这是赛车服,是我为你特地量制的,我去叫人来帮你,你正这里等下。”他说完后,随即走了出去。

过了会儿,个黑发的年轻女孩,身材优雅、纤细,带着冷漠的眼神出现,这个女人是跟在季飞身边的个手下。“你的衣服可以放在这里。”她打开道门,里面是可以放衣服的柜子。

她拿出衣服帮宋盈梅换上,并把她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柜里,“把你的衣物全都脱掉,这套工装裤有三层,相当闷热。”

宋盈梅顺从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套上裤子,那裤子像是第二层肌肤紧紧地裹着她。

行带着她走出办公室,经过迷宫似的建筑物,来到走道附近栋类似飞机库的建筑,它的大门敞开着。

宋盈梅走上前去,看到群技师正专心意地在安装车辆。

真是美丽的杰作,底盘几乎与地面齐,流线型又拉风,车门往上拉起,显示内部的空间极小,她非得滑进去不可,检查速率表时,她看到指针真的上升到三百哩的刻度,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倒吸口气,有个并行的标示公里数,“时速百八十六公里。”她瞠目结舌地惊呼。

站在她身旁的季飞抬头看她,“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退出。”他故意挑衅地说。

“门儿都没有。”能够有机会和他起做他最爱的事,她岂有拒绝之理!更何况,她也很想试试那种高速的刺激感,想了解他为何那么喜欢高速的感觉。

季飞穿著全黑的赛车手服装,那套紧身衣凸显出他宽阔的肩膀,高瘦但肌肉发达的身材,令她怦然心动。

“你曾经开过这么快的速度吗?”

“没有,我正迫不及待地想试试看。”

他严肃的看着她,“别把它当作般的超速,那就像是与时间竞赛似的,是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呢?”

他稍微检查下车子,和行交换了个意味深远的眼光后,这才敏捷的爬进车内,并指点宋盈梅坐在他座位旁。她按照他的指示,轻轻地滑入座位,那空间仅能容身。当引擎“噗噗噗”地发出轻柔的起动声时,她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

他将车滑向跑道的起点后即踩下油门,宋盈梅只觉得后腰处好似被猛推了下,咻的声,车子便疾驰而去,她随即有种奇异的快感,但仔细思量,定是因为与地面如此接近才会有这种错觉,因为速率表上指示时速仅七十哩。

她注视着指针路攀升——八十,九十,百,百十哩。

她偷瞄了季飞眼,他的表情透露着他对那高速的快感及无懈可击的车子性能感到非常骄傲,只见他泰然自若的坐着,手轻轻地放在方向盘上,无比轻柔的操控这部车。

她再看眼时速表,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几乎在察觉不到的情形下,它已攀升到时速百二十哩了,她的眼眨也不眨地望着指针滑慢慢移动,转眼间已到百五十的标度。

突地,道砖墙出现在前方,他们正朝着它直直地冲过去,宋盈梅瞠目结舌,等候那不可避免的碰撞,但在千钧发时,车子个急转弯,那道墙像是被移走般突然消失不见,她忍不住揣测要有多快的应变能力才能在这种速度下转弯。

她以为听到他的笑声,但实在很难确认,因为他们就像急射的子弹般快速,指针指在百八十的刻度上,当它爬升到最高点时,宋盈梅感觉整个世界像川流不息的影像,幕幕快速地闪过,难以辨认出个别的物体。

车外的切影像皆模模糊糊的,只有他们被隔绝在车内,而季飞却不喜不惧,好象以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驾驶是再平常也不过的事。也对,他是车神,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瞧他双手轻松地放在方向盘上,灵活又轻巧地,彷佛切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回过头去端详他脸上的线条,这才发现他那坚毅的下颚与性感的下唇形成强烈的对比,她知道他的嘴会因为愤怒或揶揄而变得严厉强硬,她也曾因它的温柔和热情而意乱情迷。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股热焰烘得车内燥热难当,沸腾的血液随着引擎的节奏在身体里奔窜,如波涛般汹涌,她心猿意马地渴望着他,想起他在她体内,由

浅而深、或慢或紧地律动着,激荡出浓甜又酥软的痉挛。

而他的感受似乎也样,她那淡香的体味自身旁飘散而来,性感的味道彷若欢爱的气息,令他眷恋地再眷顾着她,以往的情爱交缠着现在的心动,两人皆已浑然忘我,直到车子缓缓地停下来,外面的世界才又再度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