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返回宴会现场的时候,夜色已经相当浓厚,气氛也安静下来,不似之前那般嘈杂喧闹,谢清舒注意到所有宾客已经就座,不再走来走去,他们或隔空碰杯或小声议论,却都不再发出更响亮的声音。
乐舞仍在继续,一批又一批盛装华服、浓妆艳抹的皇室专享舞姬们在场中的空地内曼曼若仙,没有四周的嘈杂声源影响,舞乐显得高雅几分,谢清舒繁乱的心绪在美妙的音乐洗涤中慢慢平静,坐在那里不再如坐针毡。
和厉天度同桌的都是穿着华贵的少年郎,估计不是皇子就是皇亲,其中有四个人的五官和厉天度有五六分相似,她不免猜测哪一个会是四皇子,那个同雪心宁拥有婚约的人。
“四哥,你怎么都不说话,来,我们喝一杯呀,”她正在猜测的时候,就见右手旁看起来最年轻的一个玉面少年朝对面身穿墨青色长衫的男子开口,目光不由看了过去,此人的五官倒也好看,只是眉宇间隐有暴戾的气息,看起来不太容易相处。
闻言,四皇子厉天锋抬起头,看了看那个玉面少年,似笑非笑道,“七弟,听说你前日又纳了一房侍妾入府,怎么?看到太子皇兄娶妃,生恐父皇也给你指个母老虎回家,趁早享乐是不是?”
七皇子哈哈一笑,“还是四哥懂我,可不是嘛,往日还可推托太子皇兄尚未娶妻,母妃不敢逼得太紧,今日太子皇兄这王妃一纳,母妃定然会张罗给我定亲呢。”
“姨母的确很爱操心,”四皇子耸了耸肩,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听到这里,谢清舒总算弄清楚这兄弟俩的母亲竟是亲生姐妹,难怪了。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桌上的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沉默饮酒,似在专心欣赏歌舞,可谢清舒感觉得到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而且这张桌上只有她一个女子,却没有人询问厉天度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仿佛她就是个透明人,这让她有点无语。
酒过三巡的时候,终于听见不远处传来太监的高喊声,“灵帝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太子妃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