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嘴,却又觉得很热,灼热无比,仿佛身躯下面有火在烤,快要将她烤干一般。
她很难受,难得的想哭,却眼眶干涩,没有一滴眼泪出来。
幸好,不知是谁慢慢托起她的后背,一丝清凉的气息缓缓流进她的唇齿间,顺着她干涸的喉咙流进胃腔,这丝清凉将她浑身的灼热压下去不少,她感觉很舒服,便努力朝那人怀中靠。
他身上的气息很柔,带着些许的清凉,而她很热,她需要这股清凉,所以她用力朝他怀里挤,终于贴住了他冰冷的胸膛。
他的胸膛结实又冰冷,像一块坚挺的玉石,让她感觉非常舒服,在这股非常舒服的情绪之下,她终于睡着了。这一次,她睡的又沉又远,仿佛独自飘浮在宇宙之间,她的头顶被温柔的星光照着,浅风吹拂,说不出的惬意。
她很想一直这样睡下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争。
可在这时,她听见什么东西轰然一响,如同火山爆发,原本沉寂的身躯忽然燥动起来,下腹丹田处有什么东西在朝外面疯狂喷溅,就像火山喷发时四处蔓延的滚烫岩浆,那岩浆如同开闸的水,一发不可收拾冲向她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三百六十五处穴道。
她很痛,痛的不停喊叫,但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但很可惜,这些喊叫并不能让她体内疯狂涌动的岩浆停止分毫,它仿佛野兽不断在她的血管内冲撞,连带她的血液都被烧滚了,汩汩的响个不停。
慢慢地,她感觉自己的骨髓都快被这些岩浆烧断了,浑身痛的像被巨大的卡车轧过,除了不停的颤抖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真的吗?
这是谢清舒的最后一个想法,或是最后一道意念。
她很害怕,很惶恐,很无助。她努力想要控制这一切,想要阻止那些疯狂的岩浆,想要停止血液的沸腾。但她痛得浑身无力,痛得双眼充血,痛得喉咙喷血,痛得五官都在流血,所以她什么都做不了。
当她感觉自己快被热量熔化成肉汁时,那些岩浆和血液流淌的流速却在慢慢减速,如同长江大海汹涌翻腾之后的平静,它们慢慢化成了绢绢细流,缓缓流过她受伤的肌肤、骨髓、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最后汇聚到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