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她足足走了三天了。
这三天里,他就守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细细回忆著往日的点点滴滴。回忆著她的颦笑,举动,回忆起她偶尔蛮不讲理的无理取闹,回忆起她温柔贤惠地为自己做爱心早餐……好像昨天还是快乐的,今天,突然就全都变了模样。
这三天是他生中最难熬的三天。因为在她头也不回的离去的那刻,他就在心里骗著自己,骗自己说她还是爱著自己,在乎著自己,所以她定还会再回来的。所以,他给了自己,也给了她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以内她没有出现,那麽,他就离开这里,了断对她的妄想。以後,老死不相往来!
苏斐言面色凝重的看著天边的豔丽的残阳,心,也随著日暮西沈而渐渐转凉,肝肠寸断,心如死灰。
“晚日寒鸦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他缓缓念出这阙小词,眼眶中有晶莹的Y体滑过。三天了──她还是杳无音信。或许,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安定生活。这里chu粮寡饭的,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嫁给他这麽久,却不曾过上优渥富足的生活。光是这点,就已经很委屈她了。
来接她的那三个男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他知G知底的挚友薛北灿,家里是乾城首富,轩辕貊家境也不差。十三,她定会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看得出来,那三个男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著她。那麽,他还有什麽放心不下的呢?
正厅的桌子上,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了,至於这里的孩子,明天他就会安排个几个夫子过来。天色昏黄了下来,给大地平添了抹忧郁的颜色。苏斐言依依不舍著将这个小院看了遍又遍,最後咬咬牙狠心,背著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去。那清隽的背影,在冷风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