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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镇,静静地富春江边,那个地方我一直不愿意提起,在那里人们好像生来便被安排好了,井然有序,循规蹈矩。
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我30多岁父亲的不循规蹈矩,我们举家逃离了那里。我想,这也算是个宿命吧。子随了父,继续不循规蹈矩的活着。
嘉儿,其实我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讲,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东西让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说。
“没事儿,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吧。我听着。”
我记得在小时候,我曾被人指着鼻子扇着巴掌说:“你的父母不要你了。”那时候我才7岁啊,真的,才7岁。
这个人给一个7岁的孩子好好的上了一课,让那个孩子发现了这个世界其实就是这么操蛋,那么的真实,不过相比起现在,我反而觉得我愿意生活在那样直接的真实下。
11岁,我5年级,在一次英语课上,我被我们英语老师拿着本子扇了一耳光,事儿后我跟他产生了争执,他居然拿我的家庭开始说事。从那时候起,我做好了一个打算,这辈子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让人刮目相看。
在那一年,我爱上了音乐,爱上了文字,也爱上了吉他。
14岁,我第一次走进纹身店,让纹身师在我身上刻下我自己的名字,还刻下了一个单词(Nirvana),我想在我的生命当中,总是在轮回,我想让自己淬炼的更强大一些。
高考那年,我18岁,填错了志愿,本可以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却辗转来到了一个二线城市的不知名大专。
为了不面对每天父母的唠叨,我去了夜场打工,每天晚上8点上班,早晨7点下班。
至今还记得,每次被人叫去喝的烂醉,出来后被经理拉到办公室,做完两百个俯卧撑,一身大汗,继续从头来过。
那一杯杯酒,一个个人,他们的鄙视,他们的调笑,现在想来,我却觉得平静和幸福。
大二那年,我喜欢上了刺猬,第二次走进纹身店,我把刺猬刻在了胸口上。那一次,流了很多血,整个过程持续了1个多小时,针在我心口不停的扎着,我是麻木的。
那一段时间,我经常在地道里活动,我喜欢那里,喜欢一个拿着吉他在那里唱歌的感觉,我在那里看到过我们大学同班的姑娘走过,然后捂着嘴巴大笑后快步走开,好像看到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反应,可是我是么?或许吧?
第一个和弦,琴声四起,第一个声音,肆意的放纵。
那样的我是真的,是我。是轻松的,在那里,我甚至可以对着地道里的自己说话,感谢那些在我琴箱里放钱的人们,感谢你们容忍了一个奇怪的生命体。
谢谢他们没有早早离开,拉上卷帘门。
嘉儿,可能直到现在的这一刻我还是虚伪的,虚伪的人,虚伪的话,虚伪的一切。
可是这些算是我吧,虽然不是全部,对我来说难能可贵,伪装的够久了,出来散散吧。
“火人,刺猬的刺是对外的,碰到我的心,你也就软了吧。放心,多了我之后,会让你回到最初的真实下的。”
嘉儿说完后,抱着我,然后摸着我身上的刺。
“不过,火人,你是不是漏了点什么,不想说说你之前的爱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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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动物,既然说了这么多,那我就一次性说完吧。不过,寥寥几笔带过吧,那些时候的爱情,有一些奇怪,也有一些无可奈何吧。
我在没来北京前时常会回忆以前的一个个人,想到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觉得温暖,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只不过每次我就想,现在在梦里该多好,还可以面对着白色的自己。那些岁月就像是发生在昨天,我多么奢望我还能停留在那段日子里。
那段日子里面,我曾伤害过别人,也曾被人伤害。什么都没留下,除了右手上的那个廉价不锈钢的戒指和胸口那个纹身。
这多么像一个笑话。
是她们,让我看到了自己邋遢和肮脏的一面。秋天的她,短发的她,扎着马尾的她,扁平足的她……可是呢?我会想起她,想起她,又想起她。
原来自己是幸运的。
“火人,你太草率了吧,就讲了这么一些话。但是,毕竟那些都过去了,我们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活在过去的沉淀中,你离开了她们,也许也会离开我,也许不会,但是,我们的爱情既然来了,便好好的吧,我想我爱上你了。”
“嘉儿,你知道么,我居然和你有一样的感觉。
我们都活在一个温热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