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我听得稀稀拉拉的,大致意思明白,但没听个全。
是我病得很严重吗?这想法在我脑子里转,又马上抹杀掉,又不是江湖中医,怎么可能通过察言观色就看到了重症。而一会儿过去,赶过来了另一个医生,她微笑着跟我聊天,聊了很久也不提看病的事情,在中途我突然没忍住就问,“你是什么医生?”
她继续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我不是医生,只是过来跟你聊天谈心的,你有什么困扰都可以告诉我。”
我看了眼她保养很好的脖子,“你是心理医生?我现在情况很糟糕吗?”
如果不糟糕,为什么郝如月会刻意隐忍自己跳脚的着急。
她笑容触动了一下,眼神也温柔起来,“秦太太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这样的人我遇见的比较多,心太细了反而不好,会增添很多不必要的心理负担的。”
那就是了。她如果是心理医生,遇到很多的大概都是心思缜密的病人。
我晃了晃脑袋,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继续说下去,好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方,回来之后似乎一直都这样。什么话都不想说,也不太爱解释什么。
有些话都过到了嘴边,一想又觉得不用说出来,索性就作罢。
“我最近没什么想法,脑子很空。这是我真心话。”
她点点头,“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特别是秦太太现在还年轻,怀孕了之后会加重一些心理负担,只要尽量放松心情,多想想美好事情,适当自我开解,不要让这样的压力积累到自己承受不了的程度就完全没问题。”
听完,我冷不丁的问,“如果承受不了会怎么样?”
她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有点讶异,我笑了笑就解释,“医生我开玩笑的。”
她也笑,没接我的话,但说自己会常来后就离开了秦宅,我回房间待着,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眯起眼睛,晒着阳光。
今天的阳光罕见的还不错,我们这地方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冬天看不到阳光是常有的事,能见阳光的天气就是好天气。我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再睁开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张脸。
这脸完全逆着光,再加上我刚睁开眼,有点看不清楚,但下意识的就喊了他名字,“秦颂,你回来了?”
他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回来了,回来看看你好不好。”
我听他这么一问,突然就着急起来,要给他解释我过的真的很好,每天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特别贵,什么时候该吃什么该做什么都有严格控制着,过得特别惬意。
这辈子都没这么安逸过,每天混吃混喝的,只是体重一直都不怎么增加。
我好像特别怕他不相信一直说一直说,说到最后我眼睛猛的一睁,再看看四周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秦颂的影子,他从来都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