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间已经把孕吐的阶段经历了个遍,才知道当妈的不容易原来不光是指孩子生出来之后。它在我肚子里待过的这段时间,没少让我遭罪,也没少让秦颂遭罪。
我是孕吐非常厉害的,经常每天吃不下东西的吐,不分时间,秦颂每天出门都特别不放心,焦虑得要直接留下来,都是被我连推带劝的让他回项目上,这里有他请来的专职看护守着,不会有事。
连看护都说,我孕吐虽然算是厉害的,但也是正常,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基本每个孕妇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别的办法。但秦颂就是不放心,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到看护手机上,问我情况,有时候我睡着,看护会到门外头去接电话,等回来后就赶紧跟我挤眉弄眼,说夫人好福气,今天秦先生又打电话进来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怕我们怠慢了。
我表情藏不住笑意,也抱歉的回她们,秦颂不是那意思,他就是干着急。
两个看护也没往心里去,知道知道,看了秦先生才知道,丈夫怎么疼人。
现在能好好进食了,我经常就像想把之前的都吃回来一样,会吃得多一点。看护说我这样也奇怪,别的都是孕妇这时间吃不下东西,我反倒好,还多吃了点,这样最好了,对小孩儿好。
秦颂跟医生反复确认过没事,才允许我子啊合理的范围内进食,只是每次都会劝我慢一点,别呛到,没吃饱还有甜汤吃。
这日渐过去的时间里,秦颂的手艺已经日渐丰满了。
晚上他照顾我洗澡,拉我在浴缸里坐下,自己抓了张小板凳,坐我背后的空位处,帮我揉捏肩膀。
我在秦颂面前,依然没办法太大大方方的赤裸着,泡鱼缸里,总想扭捏着能遮一点是一点。
秦颂老让我别这样,“你遮这么严实干什么,你全身上下老子哪儿没看过?”
我脸红,腹诽,一起过这么长的日子,当然是看过了。但看过,跟看到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是两码事。
再说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秦颂一直都没再碰过我了。
原来连睡觉都会手不老实的乱放,无论我怎么推让都无视,一定要贴在我胸口上才能安心睡觉,到确认怀孕后的今天,秦颂睡觉会规矩老实的转过身去。
这是我原来曾希望发生的样子,但真实的出现后,我心总空牢牢的。
难道,已经失去了吗。
“想什么呢,也不理老子的话。”
我摇摇头,也看不到他的脸,就说,“你明天还是抽出空时间见一见你爸爸吧,说不定他真有什么话想跟你说,他都大老远的跑这里来,长途飞机很辛苦。”
“他是我爸,更是个大老爷们儿,这点飞机都坐不下来,还谈辛苦?”
见识到秦颂反应,我才算真正理解,为何秦颂那一次胃病住院都不愿通知秦国安和郝如月。
在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没有老弱之分,只有男女之别,身为男人,无论年纪,都有一定要抗在肩膀上的责任,可以喊停,但不能喊痛。
“但他年纪也真的大了。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去看一看也亏不了你什么,别让他这么白跑一趟。”
我举起久泡在热水里的手,贴在脸颊上,感觉手心带来的暖意,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