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胎儿没事,我做了一系列检查,秦颂都陪在旁边,忙前忙后,偶尔护士要给我抽血,秦颂就会急皱起眉头,不确信的问护士,“这个疼不疼?”
护士斜楞秦颂一眼,估计碍于秦颂颜值和气场都在,才压住了自己的火气,声音从口罩后面含糊的传出来,“就普通针扎一下,不疼。”
“有没有比普通针扎更疼的可能?”
我无奈的笑着喊,“秦颂。”他一听,才耸耸肩不再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可视线依旧会停在我抽血的地方,盯得特别认真。
晚上我会失眠睡不着,秦颂把陪睡的小床紧贴着我床边,就牵着我的手陪我说话,说我们相处这么久以来最多的话。
我们什么都聊。
秦颂说当时宣布我怀孕的消息时候,郝如月也在,当时医生说我最近的情绪紊乱,这么持续下去可能会影响到精神,对胎儿总不是好事。
孕妇需要在积极健康的情绪下养身体,当时听着的郝如月脸色像抹了碳一样的难看。秦颂一看就懂,当时就断了让郝如月再来病房看我的想法。
“秦颂,这样不合适。”
“她作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合适不合适?都是要当奶奶的人了,该提前反省。”
秦颂说得义正言辞,我见没有说服可能,索性就由他自己跟郝如月继续斗智斗勇去。
说到这就是一阵无声的沉默。这一晚上说了这么多话,我嗓子热烫得快冒烟,准备想让秦颂早点休息,第二天一定要去工地上,不然工程进度一耽误,顾琛那又有说辞。
但奇怪的是今天我打电话给顾琛的时候,他明明知道这一点,竟然没在电话里叮嘱我监督秦颂来上班,这很不正常。
第二天一早我听到响,迷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模糊的瞧见秦颂关病房门的动作。
他动作很急躁,像是非常想快点把门给关上,把什么人给堵门外面,但门页合上的那瞬间又非常轻,没发出多大点声响。
可我还是醒了,揉着眼皮子喊他名字,秦颂的背僵了一点,转头回来时脸色不改的盯着我,他快步走过来,问我饿不饿,今天想吃点什么。
我看了眼门口,余光瞥见秦颂绷紧了嘴皮子,怔怔的望着他,试探道“是你妈妈过来了吗?”
秦颂没回答,但看表情又不是。
那我知道了。
能让秦颂表情这么难看的,现在也没几个人了。除开郝如月外,就能联系到昨天顾琛的表态。
是有人过来接受项目,顾琛才会默许秦颂不在现场。
这种猜想凭靠着事实,下午一点秦颂就喊了两个专业的看护来守着我,匆匆赶去了工地上。
哪知道秦颂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看护就去开了利落敲响的病房门。
她拉开病房门后,马上就走回来,笑眯眯的问我,“黎小姐,有一位许先生找,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
秦颂临走前刻意叮嘱过她们,有人进病房一律要跟我汇报。我光听描述就猜到是谁,心里预感很不好。
“你说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