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鲜少露出这种微笑,看起来跟往日的他就成了两个人。
我把手里提着的饭菜放小客厅的茶几上,顾琛走过来,举着筷子就往餐盒里伸。
他又比刚才笑开心了点,悦声问我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苦瓜,我盯着饭盒里满当当的苦瓜突然非常难过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顾琛喜欢吃什么,也没想过刻意了解,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一定很多很多,是大家都默认忽略了这点。
我告诉他要是喜欢的话,以后还可以给他做,他很高兴,问我留给秦颂的遗产够不够当我的聘礼。
我就问他会不会来参加我婚礼。
顾琛吃了口苦瓜,咽下去了之后才回答我,应该不会,他参加不了隔阂,
睡到这我就行了,睁眼看秦颂担忧的把眉头皱很狠,就快挤出水来。
我摇晃下脑袋,满头大汗,像把头发浸了一遍水,湿漉漉的。
看秦颂表情就知道我现在脸白得肯定不像人形,问了他时间,才发现自己最多睡了十分钟。
但那个梦那么长,仿佛是过了一天一夜。
我没把这梦的内容告诉秦颂,他问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突然就蹦出了苦瓜。
秦颂奇怪,“苦瓜?你不是最讨厌苦瓜了。”
我打着马虎眼回,大概是我疼糊涂了。
秦颂把眉毛揪更凶,“还那么疼吗?是啥感觉?”
我笑着,“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很特别。”
“真把老子说好奇了。”
我惊讶得差点咬到舌头,听秦颂嘴里说出这种话,怎么想都别扭。
输完液,我身体好受很多,秦颂小心扶着我出医院,勉强同意了惹眼的抱我出去。
走到门口的停车场,秦颂拉开副驾驶门想带我上车,我刚一坐上去,脚边突然窜出个黑影子。
我吓一跳,心提到嗓子眼口,定睛细看,竟然是一只小狗!
小狗通体黑色,他抬着脑袋,拼命摇甩黑尾巴,连不比拳头大多少的脑袋上都镶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
只调皮喘气时吐出的粉色舌头才像它黑色一身的唯一点缀。
我对上这双眼,心都化开了。秦颂眼疾手快,我没看超过一秒,他已经俯身,一手捞着小黑狗肚子,要把他往车外面放。
他力道用很好,不会弄疼小狗,但它怎么都挣不开,委屈得“呜呜”直叫唤,我马上喊住秦颂,“等等,先别。”
秦颂一眼古怪的看过来,“想养?”
被他一眼看穿了心思,我挺不好意思的又看了一眼小黑狗的脑袋。被抓在半空中的它在秦颂手不动了后就不叫了,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好像开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