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一脸不甘愿,但还是说了,另外,他的人手每天都在那盯着,没看见温白有过异样动作,要给你吃的里弄点他的血,怎么都需要伤口,也检查过了,没任何伤口。
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洋洋洒洒,你要是不信,我再把姓许的手下喊回来,让他们一字一句的给你说清楚,你想问什么都问透了。
我对上秦颂斜过来的轻松视线,稍稍一笑,算了,不用了。
你信了?
我怕你气了。
秦颂脸一垮,又很快恢复痞笑,你这是在笑话我是吧?
我摇摇头,我哪里敢。
秦颂突然站起来,把我往怀里横抱着,不管我动作,在我嘴上连凑两下,我眼睛都瞪圆了,他也只是笑,你这么看我有屁用,老子自己老婆还亲不得了?要不是看你脚伤,就不是亲嘴这么简单了,先睡会儿,老子晚上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被轻放在软床面上,听说话时心里一紧,你要去哪儿?
秦颂调整我脑后枕头位置,对自己在车上有远见的让人过来换新枕套的举动很满意。
他们顾家自己要招麻烦,那就不怪我不仁义了。当初顾家人都从市里去了国外,顾家自己的地盘完全空置,想对付还不容易?现在顾家人都在村里被更严重的塌方堵着出不来,那这局剩下时间,就是我说了算的。
更严重的塌方是故意堵顾家人的吗。
听秦颂这么说,我担心起来。
想劝他别躺这摊子浑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秦颂可能看出我心思,他一点不避嫌的脱了个干净,只留条底裤把他重要部位一遮,就绕到床另边,上来靠着我,调整了好几次姿势,舒服了才说。
你肯定想,跟顾家这么僵,都是因为我妈当时把温白给害成艾滋了。现在顾家也没怎么出手对付我们秦家,不至于不留个活口。但你又是被顾家折腾得没人样了的,说这些话,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对吧?
我苦笑着点头,暗想这秦颂猜人心的技能,是一猜一个准的。
他又叹口气,把手伸到后脑勺下,让头枕着手臂,眼神往高了一点,但商场就是这样,不比战场温和半点。他们顾家积累的孽早就该被收拾了,只是我妈那次成了导火索而已。就算我妈有一万个错,她都是秦家的主心骨,她指的地方再错,秦家也要为她行为买单,这哪是在为她买单,是为我。
他口气透着点哀。这事要一点一点的往回牵,说到底要拉出不少故事不少人来,谁的罪谁亏了,真要一点点的压上砝码去算,那也早就算不清了。
秦家和顾家各自为帮,都是为了自己帮里的人吃口活命饭,都是利己的,谁没比谁高贵。
在床上躺了会儿,也聊了会儿。秦颂靠我身体越来越紧,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足够烫,我起了警惕之心,想往边上挪点,秦颂把我手一抓,眼神黑成碳。
你只有脚底有伤是吧?还疼吗,不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