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稳,又粗粗喘两口气后。继续往上走。
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属添乱,让他张口说话更容易疲累,我压低着声音小小的说了句对不起。
不多时,秦颂回以笑意,你这脑子可别装这样的想法。你陪老子过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陪老子那几个小时,耽误自己两天时间,闷在房间里找不到人说话,也看不了这边电视,还差点出事,不是你对不起老子。是老子自私。
我下巴还放在秦颂的肩膀上,余光能瞥见秦颂说话时动作的下巴和部分唇瓣。他累得出汗,脖子上沾了薄薄一层,看上去格外性感。
这种自私,你要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怪我。人啊。总不是想变成什么样子就成什么样子,老子他妈以前还说不谈恋爱没想到现在都他妈要结婚了。以前哪想过太黏一个女人,真他妈要命,现在好像离不开了。
听完秦颂说完这一通别别扭扭的告白话,他继续迈出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在这条路上,一副不打算听我回话的姿态,又不肯在这条路上走得太快。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我的一些小心思啊,小情绪的,他都懂。
组建家庭的两个人,再不是单独的个体。仿佛我们也被家庭的气氛感染,秦颂变得不再像曾经一样的冷酷难以靠近,我也不再让心坚硬成石头样,处处都是软肋,会因秦颂的一些小动作小细节生气高兴,反反复复。
这大概就是决定为伴的两个人互相为之做出的改变,这样的改变有好有坏,也不会因故意的克制根治。人之所以成为同类,大概都在这条路上面临过太多这样那样的难堪危机。
相伴到老的人,真真的才能算得上是所谓的相爱。
第二天等来了秦国安,我随秦颂到机场等了快半个小时,他出现在五号出口。只提了个单薄的手提包,除外再没带任何东西。
秦颂快步迎上去,双手接过秦国安的手提包,再跟着秦国安身后方,开口提的都是孟三的消息。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机场门口走,没有半个字的嘘寒问暖。连招呼声都没有。
我坐在副驾位上,听秦颂秦国安的对话在上车之后戛然而止,我扫了眼司机位置,司机余光瞥见,立马冲我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牙齿。友好而礼貌。
我尴尬的回之一笑,暗骂自己越来越敏感,怎么见什么人都担心有危险。
秦国安到日本来,有且仅有的一个目的就是见孟三,他哪里都没去,什么别的事都不干。
等司机开车停在一个门口时。我下车,扫一眼这日式建筑,大门口站了两个西装革履的人在看门,周围是一堵围墙,两边延伸很长,想来里面面积一定非常大。
等秦国安先一步踏进门口时,秦颂走在后面,他突然低声对我说了个许默深家后,自己快步赶上秦国安步子。
这里是许默深的家?
想想许默深把孟三带到什么地方都没有这地方让秦颂觉得安心,看来孟三这次是真跑不掉了。
进到围墙里,里面的面积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加上许默深的手下,一行五六个人往里面走了好长时间,看到一些房间门,但都不是秦国安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