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腾,身体像被几个莽汉朝身上每分每寸揍过一样酸胀胀的疼,
勉强撑开眼皮子,细成缝隙的视线稍微能看到房间精致装潢过却又不张扬的一角,思绪拉扯回前一天晚上,只能勉强记清秦颂是怎么手拖抱在我腰上,带我去浴室冲洗,
从那时候起,我就迷迷糊糊的,陷在温水的包裹里再没力气想任何事情,
到今天撑眼皮这几秒时间里,才反应过来自己算是中了秦颂的计,这大房子里哪哪都还要进一步装修,唯独主卧里,主卧的卫生间里,每一分寸都修得妥帖精致,
没等我回忆多几秒,耳边一个声音温柔又着急,伴着加快的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是秦颂好看的眉峰皱起一点弧度的脸,
醒得真早,身上还疼不疼,我找一个当医生的兄弟开了点药膏,他作势要坐我身边来,温柔的拖着我上半身扶我起来,
我一听药膏这两字,脸就烧得通红,挣扎要从他怀里躲开,这动作被秦颂捕捉,他笑眯眯的凑我耳边笑话说,这药膏活血化瘀的,擦身上的关节最有效,保准过不了多久就不疼了,我媳妇怎么这么抗拒,嗯,
他咬着疼字,故意凝神注意我窘态,我手掌朝秦颂胸口一推,使不上劲,还被秦颂一把捉着,凑到胸口上紧紧摁住,
别动,他温声呵斥,另只手得空,把被子从我锁骨边往上掀,再一本正经的语气,吐气如兰,晚上痛得哼哼唧唧的,白天醒了还忘了,涂点药膏好得快,省点力气,这不是就快到晚上
秦颂话截到一半,他厚着脸皮哑笑两声,我气得扭头直朝着秦颂胸口上一咬,秦颂痛得倒吸口凉气,忙不迭的喊小祖宗饶命,
在新房里的打闹和第一次的痛喜,都随着离开的车辆甩到了身后,我随秦颂坐后座上,被他十指紧扣着,
我们都没开口说话,再提些有的没的,只我故意看向窗外的视线疲了,无意识的扭头偷看秦颂,余光总能看到他神采奕奕的脸上,嘴角始终浮起的温柔笑意,
我多看两眼,就不自禁随之一起笑了,
到秦家时正好九点半,被故意错过了早餐时间,结果秦颂一脸洋洋得意的拉我进门后,在定神捕捉到餐桌边的一个身影时,所有好情绪都僵在脸上,
那头的郝如月正单手捏着全麦面包片,手掌从手腕处开始自然垂着,另只手捏着一小撮面包段,眼带精光的见到我们后,才慢吞吞的把面包段扔进嘴里咀嚼,
她慢悠悠的吃完嘴里东西,才仰着声喊秦颂名字,笑问我们怎么走路的方向不对,
秦颂无奈的收回嘴角笑容,牵我到餐桌边上坐好,自己再落座到我右侧,芳芳正过来询问要吃点什么,秦颂扭脸就问我,今天有特别想吃的没有,
我被秦颂盯得失了半秒的神,赶紧又理回思绪,刻意镇定的说想吃个煎蛋,
在跟秦颂睡过之后,比想象得更难以泰然处之,但到我这把年纪还表现出清纯小姑娘的姿态,恐怕又难免被人扣个矫情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