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堵着的一口气全都畅快的宣泄,看着被我失去理智般疯狂的打砸完而面目全非的房子,像一并碾碎了过去痛苦的记忆。
我的生命,我的希望啊,才正在开始。
出到门外后,叶九一脸诧异的问我居然没哭。
我涩笑着说我是哭够了苦够了,该笑了。
她也乐呵呵的挽着我胳膊,祝我终于脱身。等到楼下。门口停了辆熟悉的车,站了个熟悉的人。
秦颂罕见的没抽烟。快半个月没见,他变化的好像不仅是他这习惯。故意盖住的疲倦从眼角的纹路里渗出零星一点来。
上车
叶九手肘推我的腰,冒高了音调说自己有事先走。被秦颂拦下,老子特地为了你这肚子没留口烟气在里面,给个面子,上车。
叶九挤了挤鼻子。往后退了两步,我等着老宋来接呢,不上。秦哥,我这有个单身小女友你帮忙好好送走。
秦颂挤着眉眼一笑。手指对着叶九划了两下,夸赞说,你这女人还挺懂事的,那先走了。
车上。秦颂同我一样坐在车后座里,捏着鼻梁漫不经心的问,老子前段时间又陪我爸到处跑,没时间。刚听说你离婚了,这么厉害
我摇摇头,低眼看自己搅动的手指头,我自己没那本事,捍不动我前夫的脸皮。是有贵人帮忙。
秦颂摆摆手,视线撇向窗外,你别跟我细说,我没耐心听,今天找你谈个正经事,你怕啥。
他扭回头上下打量我,精明的视线捕捉我眼底的紧张。
我没怕。
他没坚持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话锋一转的问我,刘怡恩她爸的那只钢笔查到准信了,说是她爸当初签破产书,用的就是这只钢笔,当时刘怡恩跟顾琛都在,看到这场景了,但还有点别的牵连,还在查。
是这样吗。
那这样看,刘怡恩是多恨这钢笔的,她听我提到却风淡云轻,一点不介意。
这在刘怡恩心口上是痛,又在顾琛那是一个新的开始。
算划开了两人至此貌合神离后分道扬镳的分水岭。
那这钢笔当时是谁在拿着
秦颂扫我一眼,是赞许,这个人是谁倒还真没查清,当初我拿到是找的中间人,他说这源头很神秘。
这么看来,是那边故意把钢笔放出来让秦颂拿到手,也顺水推舟的到我手里。
从秦颂找钢笔的那一刻,我们都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