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柳树摇晃了一下，似乎有些畏惧。</p>

老人没有再骂，继续看着黑暗边荒。</p>

老人能看到，在黑暗边荒镇守的人是夜玄的第二尸。</p>

也能看到第三尸镇守的幽冥古界。</p>

更能看到原始囚笼之外，混沌极境深处的那场古皇乱战。</p>

“凭这，杀不掉他的。”</p>

老人沙哑地道。</p>

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某个人说。</p>

嗡――――</p>

下一刻。</p>

天逆道尊的身影缓缓浮现在老人身旁，他也在望着那个方向，缓声说道：“无妨，试试他的底牌到底有几张。”</p>

这道身影虽然与天逆道尊一模一样，但气息明显只有古皇。</p>

显然是天逆道尊的一具分身。</p>

老人沉默半响后说道：“如果我说当年我不是他对手，你信吗？”</p>

天逆道尊微微一愣，扭头看向老人，片刻后他笑道：“信。”</p>

“毕竟当年你回原始帝城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很不对劲了。”</p>

“你的主身还在原始帝城吧？”</p>

天逆道尊似乎什么都知道。</p>

这番话，倒是让老人有些许意外。</p>

这件事情知晓的很少很少。</p>

哪怕当年在原始帝城，他没有承载黑暗之前，与天逆道尊关系莫逆，也没有告知。</p>

老人还是没说话。</p>

天逆道尊倒也见怪不怪，缓声说道：“当年要是你们再走远一点，也许本尊已经统领原始帝城了，那时候你再降临，整个原始帝城，都在你我的掌控之下。”</p>

说到这里，天逆道尊还是有些惋惜的。</p>

老人面无表情，沙哑道：“那也许就是他亲自降临了。”</p>

当年天逆道尊在夜玄等人踏上原始帝城之后，掀起天战，夜玄只是懒得搭理，选择让老鬼等人回去镇压。</p>

于是才有了那场变故。</p>

如果真如天逆道尊所说，那时候都走的很远了，都无法归来。</p>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p>

夜玄独自一人赶回原始帝城。</p>

然后……</p>

抹杀天逆道尊所有人！</p>

天逆道尊笑了笑，倒是没有纠结此事，他问道：“你要是提前说好黑暗降临的事情，或许结局也会更好。”</p>

当年黑暗降临之事，他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p>

不然也不至于仓促离开原始帝城，就是怕被夜玄回来之后清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