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帝将重重点头，他一直是这么觉得的。</p>

夜玄倒也没有否认，缓声道：“也可以这么说，但具体还得你自己踏入大帝境才明白其中的道理。”</p>

谁又知道，当年的夜玄，根本没有修为呢。</p>

他号称不死夜帝，世间万般法，独占九千九，掌握着各种恐怖手段。</p>

他是真正的不以修为论大帝。</p>

不是大帝，却能横推大帝。</p>

这就是当年的夜玄。</p>

凌霄帝将对于夜玄的说话方式早已习惯，便没有再继续询问，默默站在那里。</p>

“不想说点什么？”</p>

夜玄笑着道。</p>

凌霄帝将神色复杂。</p>

片刻后，凌霄帝将退后几步，然后单膝跪地，低下头，凝声说道：“当年之事，我并不知情，但我忠于女帝，那将一生忠于她。”</p>

“这也是当年您所交待的。”</p>

“您的提携之恩，凌霄永世不忘，但凌霄无法背叛女帝再重回夜帝麾下，而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不管是对女帝还是对您，都是一种侮辱。”</p>

“我今日……”凌霄帝将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沉喝道：“自斩八座命宫向您谢罪！”</p>

话音落地。</p>

凌霄帝将七窍流血。</p>

但凌霄帝将却没有半点痛苦之色，就那么跪在地上。</p>

修士有九座命宫。</p>

而今，凌霄帝将除却主命宫之外，自斩八座命宫。</p>

凌霄帝将身躯微微颤抖，但他却未曾痛哼一声。</p>

要知道，如今的凌霄帝将依旧是重伤在身，而今自斩八座命宫，更是雪上加霜。</p>

若非他修为通天，只怕如今已经是半死。</p>

但对于凌霄帝将的自残行为，夜玄却是神色淡漠，仿佛根本没看到一样。</p>

凌霄帝将呼吸有些沉重，他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凝声道：“我知道这并不能报答当年您的恩情，但我终究还要留着这条命给女帝办事，未来若是有机会，我还是会报答您的。”</p>

夜玄合上眼睛，手指敲打在扶手上，淡淡地道：“你为嫦夕那个叛徒办事，就等于在与我为敌。”</p>

“报答？”</p>

“呵呵……”夜玄冷笑一声。</p>

凌霄帝将无言以对。</p>

这种立场性的问题，他实在没什么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