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了这些事情,李元利又钻进了书房,现在事情多得很,造船、造炮、扩军,还有六部天天报上来的事务,还要去讲武堂授课,千头万绪的搞得人头痛。
讲武堂高级将领只需要半年就结束学业,再延长的话李元利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给他们授课,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半年过后要如何安置李定国。
职位低了怕他心中不满,人家原来可是坐上了晋王的位置的,但职位高了又怕大兴军原来的将领不服,毕竟李定国对于大兴军来说是寸功未立。
头痛啊……
…………
江南苏州府,昆山。
吴淞江畔,南北有土墩及千,昆山南三十里处也有一个高墩,从前面数到那儿正好是第一千个,所以此处名为“千墩”,这段江也被称为千墩浦。
此时千墩浦上,正“吱吱呀呀”撑过一条小船,船篷里面,却坐了四五个人。几人围坐在一起低声说话,气氛甚是压抑。
“尔礼、敬夫、圣木、寅旭,明日一别,却不知何日才能相见!”说话之人年约四十来岁,身着灰布儒衫,看起来颇为清瘦。
此人姓顾名炎武,字宁人,乃前明诸生,明亡后誓不仕清,并参加了昆山抗清义军,失败后仍然仆仆往来,奔走于各股抗清义军之间,希图纠合各地义军伺机而动。
然而如今已经是顺治十三年,却仍然难成大事!
“宁人!此去千里,吉凶难测,定要多多保重!”其余四人当中,一名中年僧人哽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