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听老辈人说过,万历年间的时候,石柱土司马千乘秦良玉的丈夫因被太监陷害而冤死狱中,秦老夫人便代幼子暂领土司位,当时石砫土吏有马氏族人中的另一支不服,纠结党羽数千人叛乱抢了土司之位。但因没有朝廷册封,名不正言不顺,最终被秦老夫人赶下了台。”
“马氏这一支虽然争土司落败,但数十年来一直蠢蠢欲动,只要有人稍加挑拨,石砫土司必生内乱!到时向松再鼓动土民,带领土兵平息内乱,然后再投靠大兴军,如此一来,别人还有何话可说?”
“妙计!”李元利仔细一想,微微颌首道,“只是何人能当此大任?”
“元帅,此事非茂遐莫属啊!”刘玄初哈哈笑道,“学生不敢称贤道能,但在川中也算是小有薄名,如果去投到马万年帐下,想必能被他接纳,到时要做成此事可就容易得多了。”
“好,那就有劳玄初了!”李元利抚掌道,“若能平稳拿下石砫,玄初当居首功!”
刘玄初连忙站起来躬身道:“为元帅效劳,茂遐安敢居功?”
“我大兴军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你的功劳谁都抢不去!”李元利伸手虚扶了一下,然后起身负手走到屋子中间,“嘉佑,这事情你们军调司得大力配合。还有这次拿下贵州和酉阳,军调司也要按功行赏,不可寒了将士们的心,他们暂时不能得名,就多赏一些钱财吧。”
“至于你,尽管用心做事,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李元利转身拍了拍周勉的肩膀,周勉受宠若惊,也连忙躬身道:“标下当为元帅效死!”
“别老是说生道死,还有好日子等着咱们过呢!”三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