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挺剑而立，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黑血水，冷笑道：“不自量力！”

这个时候，彩依已经飞了下来跪在昏沉的刘晋元身旁，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怎么拭泪都止不住。

彩依泣道：“呜……来不及了，相公……相公他没救了……”

彩依抱着刘晋元，脸紧紧地贴在刘晋元脸上，哀泣失声。

张小凡长叹一声，上前说道：“小蝴蝶，刘晋元本来就不可能活的。毒娘子就算不死，你拿命给他，他也不可能履行诺言的。”

彩依泣道：“可是……她总是一线希望，我……”

忽然，张小凡神色一变，便要发掌，可是已经来不及，只见彩依已扑身倒向刘晋元。

“你！”张小凡惊呼，伸出的手止在半空中。原来他看出了彩依抱着刘晋元，背对着他，另一手悄然探向自己的心口，活生生地挖出了自己的内丹，打入刘晋元体内。

这纯粹由百花之精所练成的内丹，是她的所有生命。刘晋元憔悴青黄的脸色，瞬间便充盈如生。

张小凡来不及阻拦，彩依痛苦地发抖，缓缓地倒向一旁。

张小凡低声叹道：“小蝴蝶，你何苦……千年修行得来不易，人寿几何，你……你值得吗？”

彩依气息微弱，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这条命……是相公给我的，算我……还他罢……”

张小凡道：“你自废千年道行，也只能换得他十年的寿命而已，而且你失去道行以后，灵智也会失去，就算日后你能在修炼回来，也不会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彩依笑笑，没有回答，蝶翅色彩迅速地消失，有如一朵牡丹在瞬间凋凌碎散。

“请诸位……永远……不要让相公……知道我……我……这样……”

张小凡无语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