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判悠悠叹了口气,真的又把话题引向了更加深入的地方,“人们有句古话,叫做饱暖思***,饥寒起盗心,不过对于福王殿下来说,饥寒是不可能饥寒的,大概这辈子都没尝过饥寒是什么滋味,所以也就剩下了饱暖思***这一个可能,那么我就很想知道,在酒足饭饱洗干净之后,你会和王妃们做那种事情吗?”
“许徵衡”沉默许久,才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这就有点儿意思了,俗话说食髓知味,更何况是久经花丛的朝廷藩王?还有句古话说得好?叫做口嫌体正直?那么你是如何解决这具身体的自然生理反应的,难道要靠梦怡吗?”
“许徵衡”不得不再次陷入沉默?理解许久才大致弄明白了这位顾国师所要表达的意思?然后很认真地回道,“对于非生存必要的各种习惯?吾等自然而然便会将之纠正改变,所以并不存在上述种种问题。”
顾判的表情也稍稍变得严肃起来?就连眉头都微微皱起?“存天理、灭人欲?我觉得不对,因为食色性也,更何况此事乃是诸多生命种群繁衍生息的根本,你们这么搞?岂不是要二世而亡?”
“吾等族群的繁衍壮大和这些躯壳并无任何关系?不过也还是要保证能够让他们将族群延续下去,因此吾等会选择他们之中优秀的个体,在最为合适的时机统一安排繁衍工作,如此便可以制造出新一代的躯壳。”
说到此处,他闭上眼睛?罕见地低低叹了口气道,“而且对于吾等而言?这些躯壳都是沉重的污浊之物,又如何能够被那些身体所支配掌控?”
顾判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不过按照你的说法?你们这类生命的天性便是摆脱束缚?追求自由自在?所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为什么不卸下这沉重而又污浊的伪装呢?”
“许徵衡”道,“这是伪装,也是保护,而且对于吾等族群来说,从一个躯壳内出来,再进入到另外一个躯壳中,已经成为了印刻在吾等生命最深处的习惯。”
“国师大人或许并不知道,在悠久的岁月之前,吾族还很弱小的时候,就像是随波逐流的蝼蚁,在冰冷寂静却又狂暴混乱的时空长河中挣扎求生,不知何时便会湮没于虚空深处,再也找寻不到曾经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