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前的宅院挂着一副牌匾:李府。
府宅中坐着一中年儒者,说是儒者,是因为他身上的书生味太足了。
根本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是位武道高手。
中年人看着宅院外的方向,微抿着杯中的茶水,不一会儿又把茶杯放置于左边的桌子上。
旁边的徒弟看了看仍是满杯的茶水,有点奇怪,师傅似乎喝了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喝完?
中年人当然不知道身边小徒弟的想法,用随意的语气问了一句,“永福,现在什么时辰了?”
旁边叫永福的小徒弟看了看天色,回道:“师傅,未时了。下午三点到五点”
“他还在外面跪着吗?”
永福答道:“跪着呢!师傅,你再不让他进来,我怕我们武馆外面会多一具尸体了。”
中年人沉吟了一会儿,叹道:“既然这样,就让他进来吧!”
小徒弟似乎一直在等着这句话,听了,立即兴冲冲的跑了起来,“师兄,师兄,快点出来,师傅让我们放他进来了。”
这话一出口。
原本安静的宅院立即变得喧闹,从大厅外冒出了七八个年轻小伙子,齐齐叫嚷道:“太好了,谢谢师傅。”
一名年纪最大的弟子立即道:“我们快点出去,不然我们这个新来的小师弟恐怕就没命了。”
众人一听这话,连忙向宅院外冲去。
中年人看着此情此景,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你们啊!”
永福见师父这般模样,问道:“师父,你之前为什么不收云深他进门,我看他很努力啊!雪下的这么大,有这么冷,他为了拜你为师,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
中年人叹道:“云深这个孩子,我一见就知道他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如果我收他,我的拳法必定后继有人,但…他眉宇间的煞气和桀骜,我怕他学会了拳法会为非作歹啊!”
“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要收他呢?”永福不解的问道。
中年人喝下已经冰凉的茶水,似乎如此才能扑灭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过了许久,中年人才叹道:
“良才不易啊!”
这时,恰好众弟子们将在门外已经冻僵的郭云深给抬了进来。
中年人连忙向前快走了几步,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大弟子孙策然回道:“师傅,人没事,还有气,幸好我们及时搬了回来。不过,这小子似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