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个暑假两个月的时间能改变什么？班里有个男生不知道吃了什么一个暑假拔高了５公分，学校的操场不知从哪来的资金搞了很多新设备。

就连暑假中结婚的英语老师摘掉了后后边框的眼镜，放下了呆板盘着的头发，从一个严肃的老处女变成了一个知性温柔的大美女。

总是走可爱路线的少女放下了双马尾，柔顺的秀发散落在后肩与胸前，平平的刘海遮住了额头与脸颊，很像日漫里的姬发式少女。

土不拉几的校服被素色的Ｔ恤与裙子取代，被隐藏很久的胸部被勾勒出个傲人的曲线，吸引了无数男生的目光与女生的敌视。

开学之前有两个月没见到琪琪的我，再次看见她是跟班里其他男生一样有着惊艳的感觉，只不过不知是否是错觉，琪琪原本就瘦小的身子似乎更单薄了，见了我很亲热的搂着我的胳膊，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一时间倒让我有些局促。

她变了，从一个恬静可爱的女孩变成了个朝气活泼的少女，无时不刻不透着一种青春活力的气息。

不过相处了几天后，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似乎变得不真实了。

我见过她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我见过她取悦别的男人时的丑态，我见过她那种自然而然的伪装。

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却从未对我有过这样的表演，我曾经觉得不是滋味，因为她从不像对待别的那人那样取悦我，从来都不怎么在意我的感受有什么说什么，她说过恋人嘛，简单点才好。

新学期相处一段时间后，我感觉到她在我面前始终在扮演一个角色，会顺着我的话说些我爱听的，会刻意勾起我的情趣，会刻意营造甜蜜的气氛，一切都是我希望的恋人的样子。

但我始终觉得不对劲，我似乎对她来说，跟那些肏她的男人没什么不同了。

在内心深处，不知不觉我们之间有了道无形的沟壑，每次我试图跃过这道沟壑，都被她那始终保持着的甜美笑容挡回去。

闲着没事的男生们的话题中，多了一个虽不怎么打扮却比大多浓妆艳抹的女生更有魅力的琪琪。

她开始变得受欢迎，向她搭讪的男生她从不会让别人热脸贴冷屁股，想要泡她的男生她也从不会直接拒绝并跟人家保持关系。

男生们又多了个意淫的对象，或许是一些男生的吹牛，或许是一些女生的恶意中伤，很快琪琪在学校里就有一些绯闻。

班里的男生对这些绯闻恨之入骨，我却知道那些绯闻的真实性并非为０。

至少有一次，分班后新的那个年轻的班主任把琪琪单独叫到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衣衫有些不整，皮肤红润媚眼如丝，坐在我旁边后我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淫靡的气息，对她身体无比熟悉的我知道她不久前刚做过爱。

文理科重新分班，之前的那个班花陈雨佳碰巧又跟我一个班，一如既往的众星捧月，只不过她对琪琪有着莫名的敌意。

某天，一个高年级的男生走进我们班，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人，有帮他造势的也有围观的。

他进了我们班以后，陈雨佳还诧异的问他说，哥你怎么来了？这男生是陈雨佳的亲哥叫陈华枫，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老爹是个做生意的暴发户，平日里总有一些跟班，据说他仗着家里有钱玩过不少女生，连他那些小弟偶尔都能跟着喝些汤，整日打架闹事，高考后没升学留了一次级，在学校里俨如一霸。

他走到我身旁一屁股坐在我的课桌上，却没有看我，而是对坐在我身旁的琪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说：「美女，想必你也认识我是谁，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做我女朋友吧！」

我扭头看向琪琪，只见她纤手托着香腮，好奇的打量着来人，口中澹澹的说：「好啊。」

于是开学一个月，琪琪就被这么一个男生泡走了。

她开始画些澹澹的妆，开始在课上发手机短信，开始跟那个陈华枫出双入对，每天都挂着神采飞扬的微笑，十足的恋爱中的女生。

不过她跟我的关系似乎没什么变化，与以前一样的相处，与以前一样的到她家去跟她做爱，只是上学放学不再跟我一起走，不再叫我周末陪她逛街等等……仔细想想，我们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像恋人，只是男生们吹嘘的风流韵事里那种炮友关系。

有一次我心事重重的任由琪琪骑在我身上疯狂的扭着腰，难得的把她送上高潮后，我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问她：「你跟陈华枫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公啊。」

老公，哪怕在众人面前她也毫不避讳的用这个称呼叫陈华枫，然而她却从未这样叫我，哪怕做爱时的胡言乱语也没有！我干涩的问了句：「那我算什么？」

琪琪想了想，似乎疑惑我为什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你是我男朋友啊！」

曾经她对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满不在乎，满不在乎的跟我相处，满不在乎的跟我做爱，我以为这些都是因为她所说的恋人之间要简单一点，这时候我才真的知道，跟我上床原来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作为一起从小长大的朋友，上个床有啥大不了。

愤懑也好，委屈也好，什么都好，我无数想说的话都被她那一刻露出的那种「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的表情堵回去。

至此以后我不再想跟琪琪说话，不管她对我说什么我都露出厌恶的表情用生硬的语调应付她，就连上课时她突然在我耳边悄悄说「这周末来我家，我买了件很性感的内衣」

后，一下课我就跟一个男生换了个座位。

或许她从未在意过我，或许她所谓的男朋友仅仅只是种能上床的朋友关系，但在我心里，我们已经分手了。

琪琪跟那个陈华枫交往两个月，学校里突然传出一个爆炸新闻，琪琪怀孕了！谣言无法追溯是从哪冒出来的，很短的时间传遍了学校，学校出面试图制止这种恶性言论，然而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反而增加了谣言的真实性，但是没人能跟琪琪当面确认，因为她不来上课了。

有人去问过陈华枫，这二逼气急败坏的说了句「孩子未必是我的」，引发了又一轮高潮。

在无数人嘲笑他带绿帽，他跟人打了几架后，再也不承认琪琪怀孕这件事。

无数种关于琪琪的版本每天在我的耳边吵来吵去，我每时每刻都在崩溃与爆发的边缘，莫名其妙的屈辱感无时不刻的折磨着我，夜夜难眠。

有天班花陈雨佳在课间说了句「我早知道那小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孩子根本不是我们陈家的，谁知道她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那边那小子跟她关系不是很好吗？指不定就是他的呢！」

说着还指了我一指。

我似乎第一次在学校发火了，指着那鸡婆破口大骂，后来放学时被她叫人堵在校门揍了一顿。

－－高二文理分班，班里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交际花一样的陈雨佳组织班里的同学周末去开个厢狂欢，我们这个文班的男生本来就不多，全都被叫去了。

我默默的拿着酒杯，冷眼看着包厢里因酒精与Ｋ粉逐渐陷入疯狂的人群，脑海里不断闪过琪琪她干爹在包厢里当着众人的面肏她的情景，我心烦意乱，不合群的自酌自饮，然后……我喝多了。

那天晚上我似乎做了些溷乱又荒诞的梦，第二天醒来后头痛欲裂，发现自己处在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里好像是我跟琪琪常来的宾馆，我打量四周，发现身旁躺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她头发散乱，苗条的身子上有很多淤青跟掌印，看样子是被打的，身上还有很多吻痕，特别是在脖子上肩膀上还有胸部上。

娇小玲珑的鸽乳，虽然没琪琪的大，但也很挺拔，有个很诱人的曲线。

修长的腿很健康，多一分则显胖少一分则显瘦，相比琪琪纤弱适合穿长筒毛袜的可爱的腿，这双大腿无疑更性感，肉色的丝袜已经破破烂烂的，具有种难言的诱惑力。

而空气中还残留着淫靡的气味，床单上一大片的鲜艳落红非常触目惊心！她是陈雨佳……靠，怎么这么狗血。

我的起身惊醒了沉睡中的少女，她冷冷的看着我好久，眼神很是迷茫，也许还没把梦境跟现实区分开，过了好久少女的尖叫撕破了清晨。

头重脚轻的下了搂，因为多次光顾所以还算熟识的老板暧昧的跟我打招呼，还递给我一根烟。

学会抽烟不久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让尼古丁中和一下头脑的晕眩。

我想问老板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看他那暧昧的表情跟语重心长的口气，我什么话都被堵了回去。

回到家躺在床上，明明感觉事情大条了，但一种莫名其妙的清爽感总是弥漫在心头。

昨天晚上的事已经记不清楚，依稀只记得几个不连贯的片段。

片段一：在包厢的时候我喝多了，到厕所撒泡尿出来正好看到陈雨佳摇摇晃晃的要走，于是我就跟了上去。

这是学校附近的一家ＫＴＶ，地方偏僻，档次不高，没什么出租车停靠在路边。

陈雨佳摇摇晃晃的走在人行道上，我一路在后面跟着，被她叫人揍了一顿的怨恨在心里滋生，然后我看到附近没人就冲上去把她拖进路旁的个小公园里一顿拳打脚踢。

片段二：我在床上抱着个少女，她的样子模煳不清，好像是琪琪。

我搂着她不断倾诉着那些我从未道出口的感情，重复着那些我来不及说出的话。

片段三：我渗透了少女那单薄的没有防备的身子，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我变成一条鱼，回到了绚丽的大海里，我拼命的游着，那种感觉前所未有的自由与畅快！片段四：重复了很多次的片段三……早上看到的那洁白的床单上一抹鲜艳的嫣红……这个世界真奇妙，外表纯良的琪琪已经二度怀孕，而成天跟男生搂搂抱抱不清不楚的班花居然还是个处女！啧啧，陈华枫撬我马子，我就睡你妹妹，虽然你把我马子肚子搞大了，但那都是个破鞋了，你妹妹还是个处女，嗯，这波不亏！只不过喝太多了啊，处女是什么滋味的，记不太清楚了……星期一那天我借口生病请了一天的霸王假，星期二早上的时候我还迟到了，旷了一节课才到教室。

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课间吵闹的教室似乎突然安静了不少，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

我瞄了陈雨佳一眼，见她并没有看着我，心虚的我回到座位上，一个关系跟我还比较好的哥们凑过来，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兄弟，牛逼，鉴于我们班美女的数量都比男生多，哥几个也不跟几计较了，你放心，有啥事我们挺你！」

我一脸疑惑：「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哥们挥挥手，又拍拍我的肩膀：「不用说，不用说，我懂，我懂！」

你懂个篮子你懂！我骂了句粗话，对他比划了个中指，懒得甩他了。

风声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而且本来就不怎么干净。

这时候陈雨佳走过来，表情复杂的对我说：「放学你别走。」

那哥们站了起来，说：「我说佳姐，你这么就不对了，小两口……呃，我是说同学之间，有什么话好好说……喂！」

陈雨佳不理会那只苍蝇的聒噪，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那哥们又凑到我耳边说：「你昨天没来真是对了，昨天她吃枪药了对谁都冲，今天……你看，你看看刚才她那表情，爱恨交织啊！你放心，放学的时候我先出去，她真叫了人我通知你，策应你翻墙。」

一早上我都注意到陈雨佳在发呆，老师叫她回答问题她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听那哥们说她昨天就是这个思春的样子了，虽然我怎么看都不觉得那是在思春。

最后还有一节课，我直接旷了脚底抹油开熘。

到了下午陈雨佳见到我气呼呼的质问：「早上你怎么旷课了？」

「我操，你叫人堵我，我被揍一次就算了，这次还能让你堵住？」

「谁叫人堵你了，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想问你！」

「哦，那你问呗。」

「你……哼！跟我过来！」

在班里一群人暧昧的起哄中，陈雨佳把我拉到个角落，扭扭捏捏了好久，才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这傻妞玩我呢？还是说那摊血不是处女膜破了而是来大姨妈？我耸耸肩，惫懒的说：「那天晚上你吐了我一身，然后去开房洗澡，再然后我把你上了。」

事情的总体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只不过她似乎不记得我打过她，我也不至于这么坦白从宽。

陈雨佳咬咬牙：「就这样？」

「嗯，就这样，不然还能怎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逃就行了。」

陈雨佳咬咬牙，哼的一声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压住流言碎语，陈雨佳很快就高调的找了个男朋友，是个高年级的男生，两人才在学校里秀了几天恩爱，不到一星期两人居然就分了。

虽然陈雨佳看起来很骚包，想上她的人不少，但追她的人却不多，据说但凡送情书的送礼物的表白的不管什么手段的都铩羽而归，曾经跟她有过小暧昧就自称是她男朋友到处嚷嚷的都被揍了，于是乎追她的人倒少了。

这次她公然找了个男朋友，又分手了，一大波僵尸……不，一大波男生就向她靠近，她挑挑拣拣的又选择了个隔壁班的男生，然后过了个周末又分手了。

保持着一星期至少换一个的超高效率，追她的人更多了，都开始形成一种排队的趋势，因为据可靠消息，追到她的男生都跟她上过床了。

我在心里暗讽，女人啊，破了处都一样骚，看样子琪琪那种情况，或许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好久都联系不上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当陈雨佳换了６个男朋友后，一个谣言传了出来，说陈雨佳这样换衣服似得换男朋友，因为那些男生都满足不了这个骚货，这种声音传到陈雨佳耳里，她大发了通脾气，但终于也不再接受男生们的追求了。

一天下午放学打了会篮球，一身臭汗的准备回家，不小心被陈雨佳堵在了校门口。

我左瞄瞄右看看，没看到那些溷溷的身影，我暗松了一口气，说：「大小姐，你又有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