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韩星点点头道。
寇仲道:“请恕小子见识浅薄,只看贵庄昨夜的阵容,绝非江湖上无名之辈,为何我们却从未听过贵庄的大名呢?”
方泽滔答道:“这或者是我们建庄时日尚短,我本是隋将,自昏君被宇文化及所杀后,便占了竟陵。但又不想像其他人般划地称王,故而与追随我多年的众兄弟建立独霸山庄,一方面可防止盗贼,另一面则等待明主出现,好归顺其麾下,使竟陵免受兵灾之祸。”
两人恍然点头。
徐子陵道:“不过独霸两字却是非常霸道,庄主不怕给人误会了?”
方泽滔笑道:“不改个霸道点的名字,怎能镇压四方贼众,现在乱兵结成势力,数以百计,四处抢掠和招抚奔窜的流氓,其中又以向、房、毛、曹四大寇最是凶名四播。”说完又谈起铁勒人的事。
韩星不由问道:“那婠婠是怎样给那些铁勒人捉走的。”
方泽滔叹了一口气道:“这可说是飞来横祸,半个月前我忽然接到任少名的信,要我归附铁骑会。我当然断然拒绝,还加强城防,怕他们来攻,这两年我们没有一天不在作好准备,又得城内百姓支持,敢夸就算任少名倾全力来攻,随时也可挡他个一年半载。”
韩星点头道:“任少名当然不敢去惹杜伏威和辅公佑,如若夺得竟陵,便可在长江之北建立北进的据点,所以对竟陵他是志在必得的。”
方泽滔讶道:“想不到韩兄不止武功了得,连在这方面也如此在行。”
徐子陵奇道:“任少名已死,铁骑会四分五裂,长叔谋的人变成孤军,为何仍要来惹你们?”
方泽滔苦恼道:“这个可连我都想不通,三日前,忽然有人夜闯我庄,此人身手高明之极,不但连伤十多人,还把婠婠掳去。”
顿了顿又续道:“三天前我收到长叔谋的信,说婠婠落在他们手上,嘱我在百丈峡外决一生死。唉!我虽然有心救婠婠姑娘,但在竟陵城有着好几万受我保护的人,让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到百丈峡跟长叔谋决战。”
虽然方泽滔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之所以这么苦恼,全因爱上了婠婠,以致左右为难。
方泽滔叹道:“最后我决定按兵不动,留守竟陵。婠婠姑娘希望你能谅解方某的难处,非是方某不愿意救你。”
婠婠谅解地道:“方庄主身系竟陵千万百姓的安慰,自不可轻举妄动,妾身怎会怪你。若因妾身而连累竟陵百姓,那妾身就罪该万死了。
方泽滔听婠婠能如此谅解不由面露喜色。
韩星则不由在婠婠耳边低声道:“演技不错,不如改行去演戏吧。”
婠婠侧趁其他人不注意,白了他一眼,传音道:“我才不要当戏子哩。”
韩星笑了笑,又问:“既然方庄主决定按兵不动,那昨夜一战又是怎么回事?”
方泽滔苦笑道:“难怪各位大惑不解,皆因我手下猛将,亦是我的亲弟方泽流,竟私下领兵去救婠婠,不过昨夜他已不幸战死。当逃回来的人告诉我寇兄和徐兄把婠婠救了时,我才按捺不住,离城来寻找两位,终在这遇上你们。”
寇仲和徐子陵不由暗叹红颜祸水,要是让方泽滔兄弟知道婠婠的真正身份,不知会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