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华小心翼翼地看了邵逸夫一眼,说道:“这次事情也不能全怪阿文,那个朱宜锐也确实有些过分,把人打成那样……”
“打成那样又怎么样?这逆子居然大白天在公司里就公然调戏女学生,这种逆子就该打,都怪我小时候太宠他了!而且……”邵逸夫沉默了一下,“这次也让他长长记性,去阿拉伯吃几年苦,对他未必是件坏事!”
“啊?六叔,您……你还真让阿文去阿拉伯那鬼地方?!”方逸华吃惊地说道。
“不去还能怎么办?朱家那种隐形大家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辱骂,这次阿文骂人家狗杂种,就是打了朱家的脸皮,如果这件事追究起来,恐怕我辛辛苦苦创立的邵氏家族就要遇到危难了,阿文那小子自己闯的祸,就让他自己去偿还!”邵逸夫哼道。
方逸华沉默了,心中暗喜,心道终于把这个拖油瓶送走了。
接着,方逸华又问道:“那阿文什么时候就走,是七天后过完您的七十大寿还是……
“不行,等他伤好了马上就走!”邵逸夫摇头道。
“为什么?!”方逸华吃了一惊,心道六叔怎么如此急着要送邵艾文离开?
“唉,七天之后我的七十大寿,请柬今天我已经派人送去了朱家。那天朱宜锐作为我们无线的第二大股东,那是肯定要去的!要是那天在宴会上他看到阿文,或者阿文看到他,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趁早让阿文走了,是为他好!”邵逸夫说道。
“那六叔……”方逸华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阿文去阿拉伯呢?我们可以对朱宜锐说他去了阿拉伯,实际上送他去美国……”
“阿华,你太天真了!”邵逸夫叹道,“你以为朱家的人那么好糊弄?我想现在,朱宜锐应该已经派人监视住了阿文,如果他不去阿拉伯,事情就不算完啊!”
方逸华听了之后,终于不再问话,心中欢喜无比。
而当邵艾文在医院清醒之后,得知自己得罪了超级大家族朱家的人之后,要被发配到阿拉伯那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鬼地方时,登时又气得昏死过去。
但无论如何,阿拉伯他是一定要去的,两天之后,他被绑着(因为他死活也不愿意去)送上了飞机,飞往遥远的阿拉伯。自此,朱宜锐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