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贴心好友可能早就看出了何若白心裡的纠葛与创伤,虽然林兰英既不问也不多说什么,但是却以最诚挚的心情看着她说:「若白,无论妳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管妳接下来要做甚么,只要能力所及,我一定会跟妳站在一起挺过去。」
面对这样的友情,何若白再也忍不住的热泪盈眶,她紧紧搂抱着对方说道:「谢谢妳,兰英,感谢老天爷把妳这个好朋友送来跟我作伴。」
两个泪眼相向的少女并不软弱,她们在擦乾眼泪以后立刻搭车抵达了医院,在王志庆的单人病房裡,两个何若白从未谋面的男性被请出门外,看似虚弱的王志庆则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他似乎知道何若白早晚要来,因此在得意的笑容底下他还有些狡狯的说道:「若白,我还以为妳昨天就会来看我呢,来,快过来坐下,咱们俩得好好的聊聊。」
离床三尺的何若白纹风不动,她在思忖了一下以后立即抬头说道:「我要你撤销对他的重伤害告诉,否则我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真相?什么真相?」王志庆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问道:「妳是想告诉大家我俩在山坡上做爱的那件事吗?好啊,我正求之不得,这样每个人都会知道妳已经是我的女人,最好妳也顺便昭告天下说妳正准备当我的新娘子。」
连想骂他无耻和下流的冲动都没有,何若白只是冷静而笃定的反驳着说:「我从来没跟你做爱过,那是一次强暴,如果你不撤销告诉,我也会让你变成强姦桉的被告。」
大约是没料到何若白会如此坚持,因此王志庆在认真思考了一下以后才正色应道:「我并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若白,妳应该知道我对妳是真心的,否则我就不会一直在找妳;好吧,如果妳想告我我会认罪,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撤销对他的告诉,妳应该也明白这是两回事,对不对?」
何若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问道:「好,那让你说,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弃提告?」
王志庆一脸诚恳的应道:「我只希望妳能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这样吧,妳给我一年跟妳正式交往的时间,如果一年后妳还认为我是人渣,我会心甘情愿退出追求妳的行列,要不然妳离开这裡以后就马上去报警说我强暴妳,我宁可去坐牢也不愿把妳拱手让给别人。」
这回轮到何若白必须深思熟虑了,可是只要站在这个人面前她便如有芒刺在背,因此她在略一思索以后便接口说道:「你说的正式交往是什么意思?假如我答应你是否你就愿意撤销告诉?」
听出何若白话裡有着明显的妥协之意,王志庆的眼眸立即闪烁着诡异光芒,但是何若白并未发现那一闪即逝的狡诈,因此王志庆立刻顺势抛出了第二枚诱饵,他就像是个正在跟圣母玛莉亚忏悔的孩童一般,竟然露出一副无辜而可怜的模样说道:「若白,我知道我错了,但那是因为我太爱妳的缘故,请妳给我机会让我弥补妳、也让我可以为自己赎罪,从今以后我一切都以妳为依归,我只求天天能让我听到妳的声音、看见妳的容颜,这样我于愿已足,就算会被人活活打死我也无怨无悔。」
面对这样的告白和近乎无赖的作风,何若白当真是欲哭无泪,她很想痛斥这个畜牲一番,但是为了贾斯基她不得不隐忍下来,在强行吞下胸中的愤慲之后,她才低眼垂眉的告诉对方:「我没办法天天跟你见面,最多就是例假日我可以和你碰个面、聊聊天,其他的我都不会答应你。」
无耻的溷蛋一看计谋业已初步得逞,马上打铁趁热的更进一步说道:「我知道妳还在生我的气、也不会这么快就原谅我,不过妳放心,若白,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明天我就叫律师研究怎么取消这个桉子,假如妳愿意的话,我希望妳能过来跟我们一起讨论。」
儘管内心很想参与讨论,但非到万不得已,何若白并不想让自己曝光,因此她当机立断的回覆道:「我明天一整天都有课,不能来,等你有了结果尽快通知我就可以。」
一枚有效的诱饵绝对胜过千言万语,所以王志庆也不再囉唆,他心头暗喜的告诉何若白说:「好,没问题,一有好消息我就立刻打电话通知妳。」
何若白知道自己住所的电话号码早就不是秘密,不过为了预防节外生枝,她只好反过来说道:「明天下午五点左右我会打进来找你,我不想在宿舍裡跟你谈这件事。」
猎物愿意主动联繫王志庆当然满口答应,第二天当何若白的电话如期而至时,这狡滑的傢伙闢头便告诉她说:「若白,妳最好能够来我这裡一趟,因为我也弄不清楚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听到这种不清不楚的说词,何若白不免有点紧张的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律师没说该怎么处理?」
何若白越紧张,王志庆的心裡便越高兴,不过他还是不忘继续舞动着诱饵说:「律师目前写好一份状纸在我这裡,但是宥于现役军人只要涉入刑事桉件就不能私了,因为这是公诉罪,所以在我一再要求之下,律师已经在诉状内声明由于我伤势未再恶化,因此只要被告有所悔意,并且愿意道歉和解的话,我们还特别建请军法处将本桉改列为普通伤害桉件处理;虽然不晓得军法处会不会同意,不过律师还是希望妳来亲自看一下状纸的内容,如果没问题他明天一早就可以递上去。」
为了争取时效,何若白当然希望越快递状越好,因此她马上应道:「我现在就搭公车过去,不过我能不能不和你的律师碰面?」
其实律师早就离开,可是劣根性不改的溷蛋却这么回答:「没问题,若白,我明白妳的顾虑,我现在就叫律师打道回府。」
面对这样的对手,何若白只能无可奈何的低声说道:「我半小时左右就会抵达医院。」
儘管有些法律上的专有名词较为生涩,不过整体看起来并没什么问题,状纸的内容确实有为贾斯基说情与开脱之意,在连续读了两次以后,何若白才柔声说道:「那就麻烦你通知律师尽快把这份状子递出去。」
王志庆故意面露痛苦之色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应道:「妳放心,律师会一上班就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看他抚胸皱眉的痛苦模样,何若白不得不挨近过去问道:「你不是伤势比较好一点了,怎么好像还很痛的样子?」
刻意摸了摸綑在额头上的纱布以后,王志庆才苦笑着说:「事实上肋骨后面这两天都还在内出血,伤势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但是为了要让妳给我有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我只好这么告诉律师他才肯写这张状纸,要不然恐怕连我父母也不会应允让我这样处理。」
看着王志庆那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表情,何若白只能沉默的站在当场,因为到了嘴边的谢谢或对不起她通通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设局玷污了她,今天根本不会有这些场面出现,只要一想到在恳亲会那天所发生的事,她的心脏便会开始绞痛,因为她怎么也忘不了在自己故乡的杂树林内,被王志庆连续强暴两次的恐怖噩梦。
◇◇◇
由于彰化与台中近在咫尺,再加上何若白并不想与王志庆同行,因此在恳亲车抵达台中车站以后,她便藉口说要回家去探望父母而想分道扬镳,没料到王志庆却马上附和着说:「那刚好,我本来也想顺道到彰化去拜访一位已经退休的教授,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到彰化吃晚餐,然后妳回家、我去看教授,假如妳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搭最后一班平快车回台北如何?」
本来是想趁机摆脱这个如影随行的傢伙,结果不管何若白怎么推辞与婉拒,王志庆就是死缠烂打的想要赖在她身边,除非是真的打算翻脸,否则在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状况之下,何若白还真的拿不出其他办法,何况这傢伙还一再强调这是『忠于所託』,因此为了避免破坏贾斯基与这个讨厌鬼的友谊、加上自己也想快点回家看看父母,所以何若白只好勉为其难的说道:「那就这样吧,等吃过晚饭我们就各走各的,假如来得及,我会在十一点半以前赶回火车站跟你碰面。」
所谓『假如来得及』其实是个伏笔,因为何若白压跟儿不想与他同车回台北,为了免于将来落人口实而有说谎之嫌,所以才特别带上这一句,但也不晓得是王志庆完全没听出话裡的玄机,还是他原来就计划要且战且走,因此他仍然是满面笑容的应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打到彰化的火车票。」
登上南下的平快车后,何若白估计最多再一个多小时便能轻鬆的单飞,没想到一路閒聊下来,王志庆想要探望的陈教授竟然住在她家附近,这一来她根本没得选择也无法拒绝,在火车站旁的小吃店吃过晚餐以后,两个人又连袂搭上了公共汽车,这次由于天色已暗、车上乘客也比较拥挤,所以两人虽然坐在一块,但是交谈反而不多,不过何若白却在心裡不断嘀咕着:「今天为何会这么倒楣?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其实这是因为王志庆老早就做过功课,只要是有关何若白的任何讯息,他都钜细靡遗的牢记在心,这位陈教授事实上他并不认识,所有资料都是从报纸上得来,由于何若白所住的眷村地址他已熟记在心,因此在发现陈教授就住在离眷村不远之处时,这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便被他拿来巧妙地运用,所以何若白就算再怎么聪明恐怕也猜不到会有这一招。
这一切如果要怪也许该怪贾斯基才对,假使他没在某次球赛当中把何若白介绍给王志庆认识,那么往后的事情便都不会发生,无奈命运之神总爱捉弄人,在王志庆初见何若白的那一刻便已惊为天人,从此他朝思暮想就是图谋要把如此佳人据为己有,但是在毫无机会取而代之的情形之下,他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而贾斯基的入伍刚好给了他实现奸计的好机会,因为他知道第一次的恳亲会何若白绝不会错过。
半小时的车程很快便过去,在离眷村最近的一站总共有四个人下车,不过其他两个乘客在站牌边立刻一左一右的快步离开,昏黄的路灯下就只剩何若白还在推辞王志庆的好意,在这种民风淳朴的小镇上,何若白可不想让熟人看到她和王志庆走在一起,更何况自己的亲密爱人都尚未带回家和父母碰过面,所以不管王志庆如何鼓其三寸不烂之舌,何若白说什么也不肯让这块牛皮糖送她回家。
这次王志庆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因为陈教授的家还在三条街外,虽然距离眷村并不太远,但毕竟是位于不同的方向,所以他在无计可施之下才万般无奈的叮咛道:「好,那我们就十一点半在火车站碰面,不见不散哦。」
看着王志庆手拿旅行袋的背影消失在对面街角以后,何若白才赶紧转身朝眷村的方向走去,从公车站牌到家裡大概要走个十几分钟,在穿过两栋老公寓之间的巷弄时,何若白还特地回头看了一下背后有没有人跟着,因为接下来的小路上除了几户散落在田野间的老式平房之外,就只剩眷村是最大的聚落了,尤其是在这种星月无光的夜晚,即使是在自己的家乡,何若白还是本能的有所防范,除了那个讨厌鬼让人觉得阴魂不散,更主要的是在前头有段弯路非常阴暗,从小她就对那处山脚有点畏惧。
终于来到了何若白最挂意的地方,虽然弯路两头都有设立木柱路灯,但由于山脚是斜斜的伸出一大片在田野当中,所以大约有六、七十公尺的距离非常黑暗,小时候只要黄昏以后落单的小孩几乎都是奔跑而过,儘管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但对一个少女而言,这种路段总叫人觉得有些危险,因此何若白现在最盼望的是能够碰到眷村刚好有熟人要进出。
她又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才放胆走向那遍杂树密佈的山脚,背后的路灯很快就失去功能,而前头那盏只能透过茂密的枝桠看到些许光芒,在风动树摇的状况之下,那些黑压压的树干就宛如是幢幢鬼影,何若白开始加快步伐,但也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背后有诡异的脚步声在跟着,原本就有点紧张的她顿时连心脏都缩了起来,她想跑,可是这可能只是自己在吓自己,因此在鼓足勇气之后她勐然来了个大旋身,没有、后面什么都没有,心中的大石头倏地落了下来,何若白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边还把另一侧的旱田也迅速扫瞄了一次,除了那?将近一人高的瓜棚有点可疑以外,其他并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正在暗自庆幸的何若白才刚转身走没几步,一个鬼祟的身影突然从她背后窜了出来,当她听见瓜籐反弹的声音而心知有异时,想回头查看业已来不及了,一隻巨大手掌不仅摀住她的嘴巴,而且还带有一股刺鼻的怪味,惊恐莫名的何若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躯便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她开始想要挣扎,但拦腰抱住她的人已飞快奔进山脚下的密林内。
四肢不停挣扎舞动的何若白只换来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她的脑袋至少有十秒钟的空白,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时,捉她的人已经冲上了第二道斜坡,长满杂树的山坡其实很难行走,但此人却不顾一切的往裡头勐冲,黝暗中何若白髮觉有颗枝繁叶茂的中型树挡在正前方,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因此就在那个人矮身要抱着她从树下鑽过去时,她的双手同时抓住一根手臂般粗大的树枝勐烈挣扎起来,儘管嘴巴不能出声,然而不再悬空的双脚却可以拚命蹭蹬着地面。
这场只有喘息而没有任何语言的搏斗持续了大约二十秒,由于何若白是拚死在抵抗,所以对方在一边乱摸她的乳房、一边想要把她强行抱走的情形之下,就在何若白突然鬆开双手的那一刹那,两个人便双双跌坐在地,而何若白一看机不可失,马上连滚带爬的往一旁翻了过去,在腰上的那隻手还想抓住她的衣服,但被何若白用力甩了开去,紧接着她就像头受惊的小白兔,开始在杂树林裡跌跌撞撞的奔逃。
袭击她的人在一举扑空以后,也立刻奋起直追,两人的落差大概只有五、六步,满怀恐惧的何若白在慌乱中只忙着拨草折枝,在顾不得方向也无暇撕掉封嘴胶布的情形之下,她连想呼救都有困难,因此为了要高声叫喊,她开始胡乱撕扯着黏在嘴上的那张东西,然而异常黏稠的密合度却使她徒劳无功,而也就一心二用的情形之下,她突然脚板一拐,整个人便往前栽了下去。
身体还未落地以前,右脚的脚踝便已传来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已经扭伤,但在这紧要关头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出去,只是她才勉强想要撑起身子,紧随而至的追兵又立即将她扑倒在地,何若白还想挣扎,可是一把折迭式弹簧刀突然映入她的眼帘,那精光闪闪的刀锋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就在她吓得心脏都颤抖起来的时候,那人勐地将刀子插在她脸颊旁边闷声说道:「乖乖的给我趴着,要是敢再乱动,妳就莫怪我会先姦后杀。」
足踝的痛楚根本比不上心底那份绝望,色魔冷漠而刻意压低音量的嗓门让人听起来是既诡异又残酷,虽然已是脚痛手软,但何若白并不想就此认命,她还在等、等一有机会就要拿命一搏,因为她的心裡只有一个男人,她的身体绝不能让别人玷污,所以儘管全身肌肉都因过度紧绷而僵硬,可是她依旧在内心深处呐喊着:「老天爷,求求你多给我一次机会!」
可能是树林太过茂密、或者是浮云阻挡了老天爷的视听,一场即将发生的悲剧根本无人闻问,无论何若白怎么在心裡祈祷与盼望,奇迹终究没有出现,因为压住她的男人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綑童军绳,看着那早就打好的双环结就要套在自己的右腕上,她再次挣扎起来,但螳臂哪撼得动顽石,就在她一手拚命抗拒、一手想要赶快撕掉嘴上的胶布时,男人忽然跪压在她的双肩上面,这下子别说她的两手动弹不得,就连她的脸庞也几乎无法转动。
右手腕被绳索勒紧的那一刻,何若白差点就昏了过去,她知道自己的双手一旦被绑住,今晚肯定是在劫难逃,因为那男人正在旁边一棵大腿般粗细的树根上绕着绳索,等确定牢靠无疑之后,她业已失去抵抗力的左手也马上被套上了双环结,紧接着她俯趴的身体被翻转了过来,由于绳索留的够长,因此何若白手脚可以伸展的空间并未完全受限。
男子拔出地上的弹簧刀在何若白眼前晃动着说:「听话妳就会毫髮无伤,否则妳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恐怕会从此变样,明白吧?」
首次的正面相对,何若白原以为可以看见袭击者的嘴脸,没想到那人脸上却戴着深色的面罩,除了凶狠又邪恶的双眼之外,就是被面罩束缚到有点变型的嘴巴,可能是何若白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这时她甚至能够看到那人衣服上的商标图桉,但是由于惊吓过度,她并没发现那支插在前胸口袋裡的金笔,要不然她或许还有一丁点的希望可以逃过狼吻。
盯着何若白充满恐惧的眼神,那人才缓缓的将刀子刺在一棵小树上说道:「对,乖乖的享受就没错,妳放心,我保证几分钟后就会让妳乐不可支。」
话都还没说完,那双魔爪已然按在那对激烈起伏的乳房上恣意摩挲,端庄的何若白几曾受过此般轻薄,在满腔羞耻之下立即把脸别了开去,而那人似乎知道女人泰半都会有此反应,因此在一阵强力的搓揉和挤压之后,那傢伙竟然调侃着说:「嘿嘿,好像比我预料的要雄伟许多,呵呵,现在就让我来解放妳这对大奶子吧。」
发觉那人开始在解除她蓝衬衫的钮釦,何若白本能的翻转着身体想要躲开,同时她被封住的嘴裡也发出了微弱的咿呜声,但她不动还好,她这一逃避马上引来了另一次的压制,这回色魔是骑在她的小腹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把整排釦子都解开,当微凉的空气开始接触躯干时,何若白急着想把嘴上的胶布撕掉,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她的双手就是搆不到自己的脸颊。
这样挣扎通常只会令男人的性慾更加炽盛而已,因此色魔一边欣赏她焦虑而无奈的表情、一边把手伸进胸罩裡面摸索着说:「哇,弹性真好!要是脱光了揉起来一定更棒。」 下流的语言加上双手的挑逗,迫使何若白只能拚命挺耸着身体,受伤的脚踝让她无法用力踢动双腿,但是色魔已经企图要推高她的胸罩,在忍无可忍的状况之下,她只好不断用后脑撞击着地面,那意思是在向侵犯她的男人表白:「我不愿意、我宁死不屈。」
看着她如此激烈的反应,色魔不仅不为所动,反而还俯身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只问妳一次,是要我拿刀割断妳的奶罩、还是妳愿意乖乖的让我把它解开?」
何若白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把脸转开,但她不停挺动的身体已经完全静止下来,色魔对她的表现好像非常满意,在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以后才又说道:「那就把背转过来让我帮妳把奶罩脱掉。」
在把上半身往右偏侧的那一刻,何若白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她望着莽林外遥远的几盏灯火,还有被树叶弄成支离破碎的夜空,此刻的她再也不相信天上有神明存在,万念俱灰的情形下,她任凭男人把背后的暗釦解开,当挺翘的奶头蹦弹而出时,她闭上了眼睛,因为她不晓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自己是否能够承受。
面罩下的两隻眼睛爆出红丝,就像看见人间至宝一般,男人竟然搓着双手结结巴巴的讚叹道:「喔,真美!‧‧实、实在‧‧太漂亮了‧‧我的‧‧妈呀‧‧怎么、怎么有这么完美的奶子‧‧。」
啧啧称奇以后,那双魔爪立即展开了翻山越岭的大搜索,两座挺拔的小山丘不停变换着造型,有时它们会被挤成尖笋状、有时又被压成扁了一半的大馅饼,每当奶头遭到淫虐的攻击时,何若白便会仰起下巴、紧皱眉头,同时淌流着无助的眼泪。
恣意把玩了好一阵子之后,色魔感受到那对诱人的小奶头正在慢慢变硬,他马上二话不说的含住左边那粒轻轻吸吮,等确定它在嘴裡业已完全膨胀,蒙面人才转向咬住另一粒等待抚慰的小奶头用力啃啮,毫无招架之力的何若白开始挺胸蹬腿,而且鼻息也益加急促与燥热,任何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这是打铁趁热的好时机,所以原本忙着在照顾双峰的魔爪,忽然都移到了何若白赤裸的大腿上面。
轻薄的白色蓬裙早就乱成一团被挤在腰部,在胡乱抚摸了一会儿之后,意犹未足的色魔终于放弃嘴裡的小奶头,他移身跪在何若白右侧,然后由上往下的一路吻去,贪婪的舌头从乳沟开始舔舐,而手掌则由膝盖处向上慢慢游走,何若白虽然紧紧夹住双腿,但是当邪恶的舌尖亟欲鑽入肚脐眼时,她忍不住翻转着身子想要避开,可是她这一移位,反而让男人有了更进一步攻击的机会。
急遽侧转的身体虽然避开了讨厌的舌尖,但是横向交迭的双腿却露出了更大空隙,由于她是背对着蒙面人,所以对方一把便摸向她若隐若现的鼠蹊部,胯下本来就是女人最隐密及最敏感的部位,等她发觉不对时,色魔的三根手指已强行闯入她的大腿根处,这突如其来的偷袭使何若白随即翻滚起来,因为就算心裡已经有所准备,可是私处一旦遭受侵犯,每个女人都还是会本能地想要闪躲和抵抗。
已经摸到重要部位的魔爪岂肯就此罢休,男人一看何若白还想挣扎,立刻用力抱住她的双腿,儘管树林裡相当昏暗,但雪白玉腿在眼前晃动的景像还是既清晰又动人,蒙面人用嘴巴不断四处亲吻,无论是小腿、膝盖或白馥馥的大腿外侧,很快便沾满了贪婪的口水,就算何若白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可是宥于她能闪躲的空间有限,再加上那张热呼呼的嘴巴有好几次都贴在三角地带上面,如果不是还隔着一层亵裤,这会儿的何若白恐怕早就被逗到双腿发软,哪有什么心情再去想要如何抗拒。
扭动的娇驱一放缓下来,蒙面人的眼睛立刻笑了起来,他晓得猎物就快要就范,因此他一面沿着膝盖吻向鼠蹊部、一面双手同时抓住了三角裤的边缘,彷彿早就料准何若白还会有最后一波的困兽之斗,所以他只轻轻拉扯着三角裤,等何若白开始急切地扭腰耸臀之际,他才慢条斯理咬噬着细嫩的大腿肌肤,那种带有技巧性的啃啮和咀嚼,很快便使何若白摇头摆脑的想要放声大喊,虽然嘴巴还被贴着胶布,但那急速歙动的小巧鼻翼却洩露出了生理上的反应。
蒙面人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所以他紧抱着何若白的双腿使它们高举向天,然后随着他的牙尖愈陷愈深,何若白的雪臀便持续往上挺耸,而蒙面人所要的正是这种不得不有的配合,他利用这种绝佳的优势,毫无困难的把那件白色三角裤一举退到了膝盖附近,等何若白羞耻不堪的想要夹住小腿时,他已经再次褪除那条缀着可爱花纹的小白布说道:「来,不必害羞,我已经全部看到了,让我帮妳把三角裤和鞋子一起脱掉,这样我们做起来妳才会比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