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俺老婆去个领导房间特意都要把嘴皮上的口红擦掉,这娘们却把嘴皮抹得猩红翻翻的不说,还整得这么花枝招展的,这女人本来就姿色三分,身材纤巧而不失少妇的丰韵,这么一整,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要去参加趴体,然后在趴体上对男人勾引的干活。
谈工作,你像俺老婆样穿身工作服,整得清洁自爱,Bz.WAng好嘛,你让你们领导面对一只花蝴蝶,如何能蛋定地跟你如同志般地谈工作嘛。
然后这娘们笈着双高跟得得得的,一步三摇地就朝她们领导房间走去——俺老婆也穿高跟,为嘛就能走得悄声无息?
为嘛,人跟人这么的不同捏?
宁卉有些发愣地看着欧美枝那身妖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尽管宁卉听到那高跟鞋得得得的不一样的脚步声,但相同的是,欧美枝现在不是跟自己一样同样以一个女下属的身份去到了领导的房间了么?于是宁卉心头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过了会才重新按开电梯门去到楼下房间拿U盘。
当宁卉回到王总房间,王总已经将热腾腾的咖啡冲好,等宁卉再次坐到写字桌旁,十分熨贴滴端放到宁卉身边。
「谢谢!」宁卉依旧小声嗫嚅着道了谢。
然后王总也坐到宁卉身边,那身体的距离距俺老婆就比一般的同志之间要近了些许。王总打开文件,对自己刚才修改的稿子开始了说明。
宁卉不住地在点点头表示自己对于王总的说明已经明白了。按说拿过枪的手应该非常灵活哈,但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王总看上去并不太习惯用使用手提,显得有些笨拙,于是当显示屏上鼠标再一次不太听他使唤地蹦来蹦去,王总干脆要求宁卉来操作电脑,自己在旁边发出操作指令。
问题是,王总这时候的手搁在一旁并没收回。而一旁宁卉的手近在咫尺的操作着电脑,这手跟手之间看上去随时都会发生点啥擦枪走火的事件。
果不其然,一会儿王总以比划着手势的姿态在发出一个操作指令时,那手一不留神捞过界似轻还重地碰触到了宁卉的手臂上。
王总刚才还挺洪亮的声音戛然而止……
都说心有戚戚嫣的男女间手跟手儿的碰触在一起必定会产生一种电流,这种电流的作用只有一个,流过你的心,然后熔化你。
王总的声音这么戛然而止不晓得是不是遭此电流一击。那一碰触却让宁卉浑身如同过电般地轻轻一震,宁卉的手欲本能地弹开,但却被一种巨大而神秘的力量让自己陷入短暂的催眠状态之中,手儿粘在那只如此熟悉的,充满男性力量的手上像磁铁般地不能弹离。
宁卉感到那只手很烫,宁卉接着感到脸颊有种灼烫袭来,这让宁卉瞬间恢复了意识,赶紧把手弹开。
电流断了!
王总的声音才又响起,跟刚才的声音听上去却是并无二致,一般的洪亮与淡定……
许是宁卉有意识有所防范,在接下来王总的说明过程中,擦枪走火的事件没有再发生。一会儿,王总讲解完毕,宁卉便拿出U盘,准备插上手提将王总的修改稿子拷下来带回房间做些翻译的备课工作。
「啊!」突然宁卉叫了起来!
原来宁卉在插U盘的时候,手臂没注意碰在了桌上的咖啡杯,那杯子一个踉跄,没站稳竟然扑倒在地,接着还滚烫的咖啡便溅泼了一些在宁卉的手臂上!
「卉儿,烫着没有?」王总见状连忙问道,那原本同志之间的小宁这会儿突然变成了卉儿了哈。
人在紧急时刻通常能把自己最真实的情感表达出来,王总是英雄,但他首先也是个逃不过这个定律的人哈。
「哦……」宁卉轻轻娇喘了声,眉头紧皱一副花容失色,堪堪可怜的样子,看来是真被烫着了。
王总的看见宁卉手臂上被咖啡溅泼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红,赶紧去到卫生间拿了毛巾蘸了冷水,拿着牙膏出来小心握着宁卉的手臂在发红的皮肤上擦了擦,然后挤了点牙膏抹在烫处。
王总小心翼翼地握着宁卉的手臂,然后眼光无比疼惜看着宁卉,温柔地问了句:「疼吗?」
宁卉没说话,只是咬着嘴皮地摇了摇头,轻轻滴回答道:「没事的。」
这时候,宁卉的整支手臂几乎都在王总的捧握之中,宁卉想抽身出来,却感觉王总疼惜的眼光有一种让自己没有勇气做出动作的重量。况且,宁卉感到在王总双手此刻温暖而又有力地抚慰下,手臂上本来刚才灼痛的感觉现在似乎真的消失了。
俺这憨老婆这会似乎忘记了,那疼痛感的消失其实大半是牙膏涂在烫处产生的作用哈。
「呵呵,原本是冲咖啡给你喝的,没想到跑手上来了。」王总明显故意幽了一默,想逗哄下宁卉。
这话让宁卉第一次,在进来王总的房间里轻展了笑容。
突然,宁卉感到王总捧握自己手臂的力量加重,而且那种力量对于自己身体的拽取超越了手臂的范围,宁卉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似乎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拽着向王总的身上靠去。
宁卉顿时感到一种迷失……
或者迷醉?反正此时宁卉感到身心惶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靠不靠过去,都是一种无措。
这当儿,宁卉手机的短信来了。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理由让自己,拒绝那股看起来已经不可抗拒的拽力,宁卉连忙脱身而出,对王总歉意滴一笑:「我手机短信。」
王总也报以一笑,看上去情绪复又十分控制与收敛。
宁卉一看手机,我靠,宁煮夫发来的!
宁煮夫这下点踩得挺准的哈:「老婆,在干嘛呢?」
宁卉看完短信,半晌抬起头,咬了咬嘴皮,像下了很大决心的,低着头嘟囔了声:「我老公的。」
王总依旧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宁卉下意识地捂了捂手臂被烫着的地方,然后拿起手机简短地回了个短信:「老公,我在宾馆房间。」
一会儿,宁煮夫的短信又回过来:「老婆我想你了,我想给你的打电话,想听听你的声音。」在等待短信的时候,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流动得很慢,王总特意背过身去,然后不知哪里找了支烟出来点上。
看着房间升起的烟雾,宁卉心里一下咯噔,因为宁卉知道王总原来是不抽烟的。
还没等宁卉从王总烟雾的思绪中回转过来,手机响起,宁煮夫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去接接电话。」宁卉显得一丝慌乱,纵使王总房间也是宾馆房间,但自己告诉老公的那意思可是在自己房间呵。
宁卉赶紧来到走廊,走廊还算僻静,宁卉接了电话,就听见宁煮夫在电话里头咋呼起来:「呵呵呵,老婆,米国咋样啊?咱读书那会老师告诉我们那是花花世界哟。」
「才来呢,能看到啥啊?」
「老婆,我想你死你了!」
「嗯,你还想我啊,你不是才去人家家吃了饭啊!」在老公面前,宁卉又恢复了娇嗔顽皮的本性。
「呵呵呵,是陆恭去的哈,宁煮夫在家老实着呢。」宁煮夫在电话那头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