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镜湖、许绍成两人是民国时七鬼中的两鬼,与张艳丽、韩青青的师门不睦,虽同在一面红旗下,然争斗就没停过。
松山真人许绍成奸笑:“玩尸的自有要事,你算老几?不配知道,我来找你要东西,自是有可靠的消息,李思淳不错嘛!胆子混得贼肥,竟敢叫门人去湘江源挖太祖的皇陵,这种形迹就是造反!”
韩青青变色:“许老!你可不能乱扣帽子,我们天胆也不敢去湘江源生事,什么事你老明说,大不了舍了这条命奉陪!”
松山真人狞笑:“你个小婊子倒是光棍,那我就替李老鬼清理一下门户!
这些年你们全真门下的产业也特多了点,清虎、清离你们上,不必手下留情!”
跟在松山身旁的,正是虎啸尊者乐清虎和游龙先生苏清离,是许绍成近十五年来才收的弟子,别看他们面相老,实则才三十出头,至所以显老,自然是在万寿宫日夜操穴的后遗症。
七彩蛇慢慢的往后退,遇到这事,自然是叫些炮灰抵挡一阵,素手一指娇喝道:“兄弟们上!”
乐清虎、苏清离不慌不忙,各拿了一块黑色的玉牌,弄起法术,顿时满天的鬼面飞蝗、遍地的人脸蜈蚣,见人就咬,噬魂食魄,成群的大汉是风吹麦子,倒了一地,手脚乱挣,魂魄受损,立即失去抵抗能力。
“无量碧离火——疾!”
“八极风火如律令——疾!”
张艳丽、韩青青脚踏天罡,左手捻决,右手舞剑,两人同宗同门,配合默契,漫天火符祭出,破了对方的法术。
“你妈的!婊子!”苏清离大骂,和乐清虎收了玉牌,取出龙虎松纹剑硬上了。
张艳丽、韩青青的剑只有二尺四,然身法灵动,招式狠辣,剑随人走,去斗两个蠢货。
乐清虎、苏清离虽跟着松山,然操B的时候多,学艺的时间少,松山真人奸滑,不肯相信人,所收门徒不教他们真东西,几个照面下来,两个色鬼败象已露。
七彩蛇张艳丽是毒豺柴关兵最中意的一只牝兽,虽面如少女,却已是四十有二的岁数,大杆青韩青青三十八岁,极为聪明,两人学艺的时间,比乐清虎、苏清离更长,本身师门不弱于松山真人,柴关兵虽也藏私,但两个骚货学艺极为卖力,这些年下来颇有所成,仅靠柴关兵所传的微薄本领,却也能登堂入室了。
七彩蛇、大杆青这两个绰号的意思都是毒蛇,第十二式上韩青青一声娇叱发难了,反手一剑,自乐清虎的后颈剌入,下手绝情。
“唔——!”乐清虎如同被竹子穿过的山楂,大股的鲜血自剑的血槽里狂喷而出。
大杆青面如寒霜,玉腕一翻,抽出“寒青剑”娇喝一声,直奔松山真人,什么前辈后辈,所谓江山无岁,英雄无辈,谁狠谁称王。
“哎呀——!”苏清离绝望的狂叫:“你个臭婊子!竟敢杀人!”“彩虹剑”
划开了苏清离的左胁,血如泉涌,肚杂落了一地。
七彩蛇更不迟疑,蹑着韩青青的背影,雪地里合击松山老杂毛,同时把尾指放入嘴里,一声清亮的指哨,黑暗里窜出四、五条忠心的昆明犬,无声无息的袭向松山。
“吼——!”
松山真松开手上的狗链,那条雪白的藏獒咆哮而出,李思淳另有拿手的玩意,就是训犬,当年他以昆明犬大破鬼子军团的军犬群,被后世的好事之徒已经编成了故事,既然来找他门人的麻烦,又如何不防着这一手?
昆明犬虽然不怕死,又岂是藏獒的对手,更何况那藏獒根本不是狗,其智商比狗聪明的多,本身还会人类的武艺,而且是罕见的超一流高手境界,雪地里是血毛乱飞。
松山真人哪里把两个曾经的炉鼎牝兽放在眼里?
只几下打掉两人手上的短剑,负手笑道:“贱货!乖乖的交出太祖真迹,老人家我发个慈悲,留你们两个做便器!”
七彩蛇把牙一咬,她本为炉鼎,若是背叛,死法将会非常的难过,松山真人也决不会把她们这种别人用过的老货留在身边,免不得也是一死,反正是死,豁出去了,向韩青青招呼一声。
韩青青与她是一样的想法,同使师门绝学“金蛇缠丝手”
夹攻老杂毛,中国的这一套她们太清楚了,就算把松山真人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也是难逃一死,这老鬼是来找晦气,要东西只是借口罢了。
她们身份下贱,纵然被杀,师门中为大局着想,也决不会向松山真人的万寿宫开战,松山真人公然为难她们两个,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只是两只曾经的牝兽炉鼎而已,大不了以后李思淳找上门来闹得凶了,赔他四只甚至十六只罢了,中国美女多的是,于他来说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货。
松山真人阴笑:“全真的传统,向来是一代不如一代,何况你们只是记名弟子,下贱的骚货,看我老人家把你们两个剥光示众!”
嘴上说话,手脚并不闲着,“撕啦”两声响,黑夜中衣帛飘散,跟着张艳丽、韩青青两边飞出,上身瞬间被人剥光,露出两具雪也似的白肉,同时胸腹中招,嘴角有血缓缓流出,挣了几下,单膝跪地,艰难的喘着粗气,眼神有涣散之势。
“全真门下全是草苞,太不中用了!”老道狂笑。
“操你妈B的!欺负我们算个老吊,有种的话找我们的太师祖说话!”
张艳丽吐了一口恶血,恨恨的骂,并不在意上身赤裸。
“李思淳嘛——?我自会找他说话,你看你们两个,打得是金蛇缠丝手吧?这套把戏实在好笑,叫化子玩的手段,要是你们做我的牝兽,我自会传你们傲世绝学,比你们的骚蛇手强百倍!”松山微笑。
“噢——!老野狗,看你年轻,实际有百岁了吧?老子倒是要试试你的傲世绝学!”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松山大惊,以他的艺业,竟然不知道竟然有人在观战,再看那只雪獒,已经结果了几只昆明犬,听到来人声音,忽然不动了,伏在暗处若有所思,难道这狗认识这人?
一名年轻人笑嘻嘻的负手而来,所经处是踏雪无痕。
松山定睛一看,雪光里那人长身玉立,如吕布再世、罗成重生,剑眉压星目,玉面掩朱唇,说不出的飘洒俊逸,负手看着自己,不由怒道:“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
赵无谋一笑:“知道,死人!”
忽然变脸,悄无声息的电射而上,似是张艳丽、韩青青的“金蛇缠丝手”
然比其精妙何止百倍?
松山大喝一声,瞬间连接五十七式,呼息忽然加重,手忙脚乱中,“啪——!”的一声脆响,电速纠缠的两个人影同时倒翻出去。
赵无谋嘿嘿而笑:“叫化子的手段怎么样?”
松山真人一手捂着左颊,一手指着破口大骂:“你妈的小王八蛋!别告诉你是李思淳的徒弟或是徒孙什么的?就是李思淳来了,也不能打我的脸!呀——!呸——!就凭李老鬼那两手鬼画符,根本也打不到我的脸,老道我和你拼了!”
虽然修道有成的人看不出来岁数,但民国英雄起四方,若是那个时代的人,松山真人如何不认得?
赵无谋丰神清奇,若是那个时代的人,他定然认得,对方施展的确是全真的路子,深刻的解释了“空、明”
要决,既然不是民国时代的老家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解放后才出生的。
松山真人咬牙,摸出一支小小的幡来,迎风一晃,遮天避日,鬼哭神嚎,漫天披头散发的赤裸恶鬼麻压压的聚集过来,有如世界末日来临。
张艳丽、韩青青惊得相互搂抱在一起,四只肥硕的大奶子顿时压扁,四周的气温似是降到零下几十度,现实的景物已经看不见了,眼前所见的就是地狱。
赵无谋讥笑:“老鬼!你弄的是百鬼幡还是千魂幡呀?”
黑暗深处,传来松山真人隐隐的狞笑:“什么百鬼幡、千魂幡?告诉你,我这幡里,有八万四千冤魂,自太平天国到现在,全是横死的绝美凶悍女魂,就算是几个集团军的大部队来了,也是受死的份,别说是你,就算是李思淳在此,也只能束手待毙!”
赵无谋大笑:“吹牛的老货,你不知道我们有种法术连神仙都能宰吗?嘿嘿——!雷刀电剑,灵宝借法,万法之宗,无量渡人,若有不尊,诛仙齐出——!”
四道凌厉的剑气在赵无谋身周生成,穿天射地,划破长空,若是在几天前,赵无谋碰到万魂幡,能逃出命来就算不错了,他更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更有中国高层相助,能得到各种资源,方便修炼别人修炼不成的道法,然漦鼋壳中得到的玄清心经,乃是万道之始,万年前鸿钧以此一道传三友。
“诛仙剑阵?”
松山真人慌了,李思淳会诛仙剑阵他知道,然就算是几个李思淳加起来,也弄不起这种破天裂地的大阵仗:“你这是法术!并不是真的诛仙剑阵,老道我看你能支撑多久?”
赵无谋大喝:“听我法旨,四剑诛邪!”
剑气纵横间,一片的鬼哭狼嚎,在赵无谋法术还不怎么样时,祭起诛仙剑阵,也能叫强如鬼仙的洪宣娇胆寒,何况是如今?
“无上碧离火,八景三昧真,起——!”
赵无谋大叫,一咬牙祭起火法,且是八景和碧游两宫的纯阳真火。
剑、火齐出,万鬼惊惶,潮水似的向松山身边倒卷。
松山真人咬破舌尖,急急的催动真言,迫鬼再战。
“风霆流形,气宇磅礴,昭昭其有,冥冥其无,集之一气,散之五雷,道行法界,妙在灵台。。。。。。”
赵大杆子拼命了,脚踏天罡,祭起了五雷正法,这情况不是他死,就是老道亡,只要自己松一松,魂魄立即就会被恶鬼撕碎分食,心中暗暗叫苦,早知松山这样的扎手,就不跳出来了,看来好胜心害死人。
五雷震动诛仙剑,卷起无边的道火,赵无谋三魂各控一法,再弄不出第四种法术来,这是一气化三清的萌芽状态。
雷是天,火是地,剑是人,天地间三阳齐聚,正是鬼类的克星,所谓人怕凶的,鬼怕恶的,万魂幡里的鬼类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
顿时残肢断臂,撒的满地,众鬼着火的、中雷的,拿着头,拾回腿,惊慌鼠窜,她们是不会再死一遍,然鬼被削魂,滋味实在难受,乱哄哄的争相往万魂幡里躲,再不听松山的法言。
松山真人活了一百多岁,从来不知道世间有人能同施三种玄门正法,他既操控着万魂幡,可不能分神了,眼看着控制不住众魂魄,正慌乱时,忽然颌下剧痛,跟着双手一空,腹间一痛,身体飞了出去,目瞪口呆中幡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