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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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啊,是蛮好的。不过现在破处啥的,我是没资格想了。我只盼望,待会在进入某人身体之前,不需要再问她有没有真的想好,更不会临门一脚再被放鸽子。」

这个事拿来堵小木的嘴,最合适。小木一抿嘴,又不说话了,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她突然喃喃地说:「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到,我都主动要求你给我破处了,可你竟然像那些在情人节想尽办法哄女友上床的男生一样,一直陪着我耐心地吃饭,逛街,看电影,给我一个开心的情人节。所以,我相信,那时,你是真的爱我。」

我微笑不语,但突然有点鼻头发酸。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我很久没有体验过真正的伤感了。于是我换话题,问她后来那两个幸运儿有没有再找过她?

小木撅起嘴巴说,都是白眼狼啊,真是吃完饭就砸碗,操完屄就忘人啊,K是再也没和我联系过。Z倒是贱兮兮地来跟我搭过话。

我笑,说他想干嘛呢?小木说还能干嘛啊?又想玩母狗了呗。我挑挑眉毛,表示我对这个说法不满。小木又靠近我,乖乖地说:「老娘还是回了四个字,给老娘滚!」

我假装很满意地点头,很好很好。乖啦乖啦。然后我突然大笑,小木问我发什么神经?我说K是聪明人,我们就不说他了。为什么我突然觉得Z在整个过程中总是给人一种很逗逼的感觉啊?还可怜兮兮的。

小木虎着脸,气鼓鼓地说:「你要搞清楚立场!我刚说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女人!你说Z逗逼可以,怎么能说Z可怜?你什么阶级立场?」

我很严肃地认错,但没过两分钟,我突然又大笑,说还是觉得他很可怜。

我又提起当年小木给我口交时候不情不愿的样子,小木当然矢口否认,一再表示以自己身经百战的高超技巧和强悍心态,绝不会有那样的糗事。

然后,我问出了那个曾经的疑问:「你那时候不是总说觉得脏觉得臭觉得没有美感吗?为什么你每次都一边嫌弃一边直接就吞进去,也不让我洗洗呢?」

小木闷声不语,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小木突然轻轻地说:「因为,那个时候,我也是真的爱你。」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人,真的是总是能看明白别人,看明白复杂;但总是看不清自己,看不清简单。

此后,在路上我们就一直没有再交谈了。

当然,气氛还是不压抑。小木一路都哼着歌,彷如是要准备去春游的小姑娘似的,也一直没问我要带她去哪儿。

大概不到十点的样子,我们到了目的地。小木在车里举目四望,都快疯了:「喂,我今晚的男人啊!你这是把我带到哪儿了?这是到郊区了?那俩好歹还带我去了个星级宾馆,你这是把我带到哪个青年旅舍来啦?」

我笑,开车拐进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大门。有一个小停车场,也就停了两三辆车。我泊好车,在后座上拎出小木的小行李袋和我的笔记本包,说了一句:「我带你走,你跟我走。」小木撅着嘴不说话,跟在我屁股后面。

这个停车场是在一座小山脚下,带着小木从边上一个小拱门出去,走上一条石阶铺就的山路,往上走了五分多钟,就是一排院落,大概有十几间古建风格的平房。穿过院落边的小径,继续沿山路往上走,一路上都悬挂着古宫灯造型的路灯,倒不用担心失足。再往上一些,有山溪,水声潺潺。

小木早就转怒为喜,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说:「是个还没几个人知道的度假山庄,前段时间和朋友来过一次。这地方开了大概不到半年,现在反正还没星,以后估计也不会去升什么星。这山庄的名字很拗口,下面有块立石,天黑你可能没看清,上面刻了」可以清心「四个字,所以我们顺口叫清心庄。来这里的客人不多,但弄这么个摊子,花的钱可不少,估计是哪个不缺钱的主儿做来玩的。下面那排算是一般宾馆那种标准间,大概有十六七间的样子,上面还有六七栋独立的小楼,不大,两层,蛮舒服的。」

那些小楼基本上都空着,我在山腰的服务台选了之前我住过那幢,又订了夜宵。然后和小木在向山上走,不到三分钟就到了。

小楼一楼是起居间、卫生间、简单的小厨房和一个小餐厅。沿着室内的楼梯上二楼,整个二楼基本上就是一个打通的大房间,正中是一张大床,床右侧沿墙是一排紫檀躺椅和布沙发混杂,摆满了四大格书的书柜,书桌、茶几;床左侧是一座屏风,遮蔽的是一个很大很深的浴缸,和一个同样可以称之为硕大的衣桶,这边沿窗有一溜长桌,放着些桌游、手办、舰船模型等等。整个二楼都是做旧了的木地板,只有浴缸周边一圈铺的是瓷地砖。窗是木制格窗,窗外便是山景,老枝明月,虫唱鸟鸣。

小木摊开双手,像要拥抱这里,对我说:「我真喜欢这里!老了我也一定要开一家这样的山庄。」我笑着说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光顾的。

我们突然都默然。

过了一会,小木咬着嘴唇笑着问:「我们怎么开始啊?」

我挠挠头,说真的,今天直到晚饭前出门,我还没想到会有这个时刻。

「要不先洗澡?」我吃不准地回答。小木想了想,乖乖点头,又问:「去下面卫生间还是就在上面的浴缸啊?」我又挠头,说随便吧,你喜欢在哪儿就哪儿呗。

小木就跑到屏风后面为浴缸放水,我坐在茶几旁,听着那一边的水声。然后隐约从木格穿纱的屏风中看到小木脱衣,迈入浴缸。

过了一会,小木突然懒洋洋地说了几句话,我听不清,就起身走了过去。这个区域的顶灯被调得格外幽暗,灯晕昏黄,映在一边的屏风上,显得这一片格外神秘。小木全身浸在水中,水波摇曳,肉色迷蒙。

小木温柔地看着我,说你能不能放点歌给我听啊?我问她想听什么,她说随我选。我就打开笔记本,挑了十几首我自己喜欢的歌,像李宗盛的「山丘」、陈奕迅的「苦瓜」、周华健的「忘忧草」、陈洁仪的「心动」、齐秦的「原来的我」,多年前的老歌和当时的新歌混在一起,弄个歌单,循环播放。

小木一边听一边哼,一边泡着澡,偶尔翻一下身,为自己擦洗某个部位,响起哗哗的水声。我觉得好像这个晚上就会在这样的气氛中过去。

(7)好事多磨

突然水声停,然后又传出很大的一阵。我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我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很紧张,好像回到我第一次做爱之前。那时的毛头小子啊……

我正胡思乱想,小木突然从屏风那边走过来,一丝不挂,完美的身材,令我略感惊讶的是,小木的下体光洁肥嫩,一目了然,没有半寸阴毛。

唯有这点是和以前不同。她走到距我两米的距离,缓缓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问:「你觉得,还好吗?」她想盯着我,以示镇定,但目光总是乱跑,我觉得她应该和我一样慌。

我假装好色地舔舔嘴唇,嘿嘿笑着:「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美貌娘子啊?让人流口水啊!」

小木立刻抱胸大喊:「你是哪儿的色妖怪?」

我差点昏倒。我扮演的是个色狼好吧?小木却直接把我定位在了色妖。

小木咯咯笑着说好啦好啦,你也快去洗一下吧!

我说你刚说是爱我的,应该不介意我洗不洗的嘛。

小木一脸可怜样,反口说,那你应该也是爱我的嘛,你肯定不舍得我闻那么臭,舔那么脏的嘛……你敢说不爱我?你不爱我却想和我做爱的话,那就是人渣呀!

看着她随心所欲地闹,我对小木强大的恢复能力彻底叹服,这距离她之前从家里出来,跟我说那一夜的事才过去多长时间啊?真是强大的神经……

我膜拜而闪,赶紧脱了衣服,跳进浴缸。我泡到水里的时候,小木倒没躲在一边,搬了把椅子,跑过来,轻轻地为我按摩肩膀。

我突然有点狐疑:「你是不是心里有些犹豫啊?真犹豫就直说,我们就当来过个周末。你要放心,床那么大,我们睡上去,只要不是梦里打醉拳,都碰不到对方的啦。你要不放心,我睡沙发。还不放心,我再另外订个小楼好了,真的没关系啊。」

小木一边给我按摩,一边说:「不是。我想好的,就不会变。我只是想把现在能想到的那些两个人一起时,会做的,都做一遍。」她依然全身赤裸,我感觉她的乳房不停地摩擦到我的头部。

小木突然笑着说:「可怜的男人,那天晚上我突然改口说不想让你破处,是不是给你的打击特别大呀?你现在还会这么想,天哪,我觉得我太罪恶了,我成了你的魔障!」

我突然起身,反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用力把她从外面翻进浴缸,原本半满的浴缸中的水突然满溢,溅起好大的水花,把周边的地都弄湿了。我骂骂咧咧:「魔障个屁!你才魔障!老子总是迁就你倒变魔障啦?」小木伏在我的腰间,突然抱住我,脸贴在我的小腹,喃喃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谢谢你。」

我无语,她慢慢松开我,站起来,我们在浴缸里对立着,突然吻在一起。那真的是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气味,小木的呼吸在我的唇边。我不知道吻了多久,我们慢慢跨出浴缸,匆匆擦干身体,来到床上。

小木的头转向一边,黑色的长发堆在洁白的枕头上,她不敢看着我,就像我们试着破处那天晚上一样。我侧躺在她身旁,轻轻地揉捏着她的乳头。她突然很小声地问,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