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父亲,更或者说是你祖上十八宗,到底对厨师有什么误解呢,以至于这么...”京苏实在难以找出什么词来形容天福父亲对厨师的观念,因为即使再不济的汉语词汇,也不及他半分的仇视。
“这我哪里知道?我从出生记事起,就一直被他们逼着学陶瓷工艺,要不是我利用兜售陶瓷的间隙经常跑出来,跟老先生学习厨艺,只怕我们也不会因为美食而结缘吧,以至于也不会认识我这个未来的大师级厨师了。”闲暇之余,天福还不忘吹嘘一下自己,当然这种虚荣心,懵懂的小孩纸都是会有的。但是天福的吹嘘,却与众不同,不会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吹嘘自己的父亲是有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神奇。
每个人下意识的言语,其实都代表了他自己的内心,天福这种下意识说出来的话,京苏也窥探到了他隐藏在心里,不为人知的痛楚。
别的不说,就直言自己,在十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神经质的母亲,从此便跟着父亲和姐姐相依为命。虽然十岁,早已经算不得是童年了,但是京苏昔日更多的记忆也都是十岁过后,自己喜欢厨艺,而父亲恰恰又是汉方楼的掌厨,每次京苏看到客人吃到京天的饭菜后,赞不绝口,京苏打从心底里对父亲有着无尽的仰慕。
私塾里,先生时常会布置作业,京苏的文字也都毫无保留地描绘着心里,如神般存在的父亲。
“看来还真是哦,不过这老爷爷会做饭?”京苏有些惊讶,除了不相信这耄耋老人会做饭之外,更想象不到天福的手艺,都是从他这里学来的。
“你居然不信!”天福站了起来,固执地将老人给拉到了灶台边:“爷爷,你就做份菜给他们尝尝看吧,我知道,您肯定不会拒绝。”
“那是当然的了,有你在这里,爷爷可还能让你吃亏。现在,爷爷就要给那些瞧不起咱的人儿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烹饪大师。”老人亲昵用粗糙的食指,点了点天福的鼻头。天福便像是个宠物一样,脸上顿时就乐开了花。
“他是你爷爷?”江若涵多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