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沐的脚试探着往前塌了一步，电话里，玉谦冰冷的声音传来，“哥哥，脚收回去，别想着死，你死了，谁来保护你的挽沅妹妹？”

卫子沐的动作顿住，“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玉谦嘴角勾起，“我要你活着，活着看我，是怎么把这荒谬的世界一步步撕碎的。”

“疯子。”卫子沐紧紧捏着手机，“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他们又没做错什么。”

“哦？无辜的人就不应该受到伤害？”玉谦嗤笑一声，“真是个笑话。”

不远处的小学正好是放学时间，大群大群的小学生结伴唱着儿歌走出来，小小的样子让卫子沐想起曾经的玉谦，

那时候的玉谦，也是像这样，会缠着他叫哥哥，让自己给他买糖，满眼天真。

可是那些贩卖人口的毁掉了这所有的一切，

如今，玉谦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毁掉其他人的家庭。

卫子沐眼眶全红，像是这满眼的生机活力刺痛了他已经绷得快要断掉的心弦，他靠着天台，终于忍不住哽咽了一声，用手捂住脸，“弟弟，算我求你了，收手吧好不好？”

电话那边，玉谦眼中一丝波动也没有，冰冷似雪，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挑动他半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