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的情绪方式是安心一般。

然后，他转身走了。

——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杀生殿内的禁地，杀劫谷的轰动停下了。

而自杀劫谷中走出一道浑身上下全都是血的身影，他发丝凌乱，低着头，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走出。

当在遇到沈九九的结界时，他抬手轻轻一划，一道剑气直接割裂了那结界。

他从中走了出来。

而那个人自然便是姜云凡。

历时四月有余，姜云凡活着从杀劫谷中走了出来。

此刻他的模样有些吓人。

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杀生殿中的弟子在看到姜云凡的时候都是神色一凛，然后不自觉地让开道路。

因为他们在姜云凡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气息。

那是杀劫谷中的气息还滞留在姜云凡的身上未曾散去。

且现在的姜云凡看不清本来的面容，发丝遮挡，满脸是血，胡子拉碴，因此不少杀生殿的弟子都认不出姜云凡到底是不是杀生殿的弟子。

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忽而而至。

是沈九九。

此刻她站在了姜云凡的面前。

看着姜云凡，沈九九美眸震动，眼中尽是惊诧。

刚刚她感受到了自己留下的结界被人撕裂了，她便来了，当看到眼前那个浑身嗜血的人时，她就明白了。

姜云凡真的活着从杀劫谷走出来了。

而看到挡在身前的身影后，姜云凡缓缓抬头，“沈师姐。”

沈九九轻声嗯了一声。

对于姜云凡这幅模样沈九九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当初温以风和她在走出杀劫谷时比起姜云凡也好不了多少。

“感觉如何？”看着姜云凡，沈九九笑着问道。

过往不提，就说现在，他们这一辈中，姜云凡是继她和温以风之后第三个活着走出杀劫谷的人。

就冲这一点，沈九九在看着姜云凡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关切。

“爽！”

姜云凡笑着回应，说着，他抬起手撩了撩凌乱的发丝然后轻声道：“沈师姐，你能不能带我去洗个澡？我现在一身的血，快难受死了。”

闻言，沈九九绽妍一笑：“当然！”

“走，姐姐带你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