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才不到三十岁,没嫁人,长得也不错,和小君的丈夫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哦,原来是小三儿。宁小闲皱眉:君姨知道?
都三四年了,她又不是死人,怎么不知道?钱少芬叹了口气,只不过夫妻间这档子事儿,谁说得清楚呢?
也是本地人?钱少君的丈夫在本地算是一方富豪,县里上下也都有些关系。
是。
宁小闲嗯了一声:小滔的病情好转,终归是件好事。抚着舅妈肩膀安慰她道,舅妈先去休息吧,过年不想烦心事儿,这些麻烦等到元宵过完再愁也不迟。
钱少芬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对她自己而言,丈夫的绝症不药而愈,走失的外甥女也回来了,自己的心结业已解开。申屠虫一去,她立刻就觉得倦乏困顿,眼皮打架,正好此时也到午后,正好饱饱睡个午觉。
宁小闲待她回房之后,才爬楼回了自己屋中,刚进门儿就被人狠狠按在门板上,眼前一张俊面黑沉沉地:你刚才说,要踹了谁?好大胆,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瞪大了眼:变心男呀。他这是打算秋后算账吗,好小器的男人。
他脸板得很紧:何时?
她无视这人满身腾腾杀气,笑吟吟道:何时变心就何时踹呗。话未说完,就被他抵住额头。长天沉声道:我当着天下人面前发过誓,与你同生共死永不离弃,你当知我心意,怎敢这般轻忽?她怎能将他等同于一般男子?
宁小闲脸上笑容慢慢敛起,小声道:对不起。长天向来最重诺,说出来的话铁板钉钉,她其实不该这样随意玩笑。
说罢,她揽着他的脖子送上香吻。长天心里闷气,躲了两下,怎奈她锲而不舍,顺势在他喉结上轻轻舐了两口,猫咪一般,那一点麻痒直透到他心底去。
被她磨蹭两下,恼意是渐渐消下去了,另一种火气却扬升上来。长天轻轻吐出一口气:走吧。
她眨了眨眼:去哪?
你心里不是早在盘算?他伸指戳了戳她额头,也将她的念头一并戳穿,去找那姓李的。这丫头和他一样护短,血亲被人诳骗降虫,她怎么能饶过这人?
他真是太了解她了,宁小闲拍了拍手:早去早回,还能赶得及吃晚饭。
西北海角,风景最好的地方有联排小别墅,要是在京都,每一栋的身价都是普通老百姓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买不起的。
其中有一栋,装修得既不金碧也不辉煌,就只是最普通的门面儿,却不时有人走到门前逡巡。之所以没人敲门求进,是因为雕花的大铁门上贴着一则通告:
主人外出,有事请明日再来。
登门来寻的,多半有求于这家主人,因此也不敢冒犯,见了通告就安静退下了。不过谁也不晓得,初一大清早,这别墅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之后,又过不久就有人提着行囊从后门溜了出去。
这人个子不高,穿着灰色大衣,头上罩一顶黑绒帽,围脖拉上来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他出门后左右看了看,往拐角外走出数百米,才挥手招了辆出租车,直接坐到了长途车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