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目光一扫。即对青衣男子道:“你常在这车里和女子胡闹?”
这是什么问题?青衣男子一愣,可是见着长天的目光,却下意识地觉得恐怕一个答不好就要魂飞魄散,于是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不不不。这车才造好不到半个月,我这还是头一次驾它出远门,没,没来得及……”
“很好。”否则他怀里的丫头向来有洁癖,决不愿乘在这车里头。“这车我征用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说罢走上车,将宁小闲轻轻放在铺垫了飞驼绒毛轻褥的软榻上。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继而都想痛哭流涕。老大你想要这辆车,你倒是早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不过是辆车子而已,平白无故损失两条人命,其中一条还是大乘期修士,外加少主都被抽成了血葫芦,这叫大家情何以堪?
青衣男子这厢楞楞转动眼珠。目光扫过宁小闲身上,见她面貌娇美,星眸半闭,容色虽有三分憔悴,眉梢眼角却微微勾起,有星星点点的妩媚之意透出,病弱中另有难言的风韵,望起来竟然比他先前抱着的美人还要勾人心弦。他流连花丛已久,于此道极有心得,认出这是前所未见的内|媚体质!他呆了一呆。不由得脱口而出:“竟,竟然是砾,砾中……”
嘴巴虽然漏风,这几个字倒是说得字正腔圆。不过最后那个“金”字还未出口,脑袋又被抽得歪斜半边,另一边脸颊也火辣辣地疼。再伸手去摸,这回连下边儿的牙也掉干净了。
长天向来最厌别人谈论她的砾中金体质,宁小闲看他凤眸微垂,知道他心里已经起了杀意。于是抓着他衣角低声道:“少生事端。”毕竟是他们强抢别人车马,若是要连人也杀了,那可有些儿太不仗义。
长天哼了一声,却没再动手,只是走向拉车的龙马。
这几匹珍兽也是欺生,原本见着陌生人靠近,就要动嘴蹶蹄子喷火。结果长天微微眯眼,这几个家伙就感觉自己像被鲲鹏、巨鹰这类天敌盯上了一般,体验大恐怖的同时,连久违了的**感觉都冒了出来。这股子惧意太甚,几匹龙马都被惊得腿脚簌簌发抖,若非天生神骏,只怕已经瘟到地上去了。此刻它们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原本飘逸的长尾夹在两股之间,动都不敢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