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远没有半点奇怪的神色，像是早已知晓，眸光流露几分悲天悯人之色，拿过一张空白牌子，刷刷写了几个字：</p>
“让世善和智海过去，老衲还有功课要做。”</p>
“是，方丈，我立刻去找智海和世善师弟。”智净细看几眼，双手合十。</p>
法远嘴角微勾，从那叠叠牌子里又抽出一张，上面写道：</p>
“我要夜宵我要夜宵我要夜宵。”</p>
智净看得两眼圆睁，呆愣在了原地。</p>
法远眉头一展，仿佛明白了什么，忙把这个牌子一扔，重新抽了一张，其上有云：</p>
“老衲之前有让世善帮忙整理。”</p>
难怪……方丈提前写好了这条内容，对世善师弟的秉性还是很了解嘛……智净恍然大悟。</p>
法远轻轻点头，从原来的位置抽出新的牌子：</p>
“善哉善哉。”</p>
这字略丑，仿佛小孩涂鸦，和刚才不是一个风格。</p>
“那弟子就先行离开了。”智净忍住笑意行礼。</p>
法远拿起最上面的牌子，用结构严谨大气磅礴的六个字道：</p>
“南无阿弥陀佛。”</p>
等到智净退出禅房，关上大门，法远忙一挥袖袍，卷起牌子，让它们分别落下，呈现各自的内容。</p>
一眼扫过，他看见了打印出来的“滑稽”表情，看见了颜文字“(???_??)”等，嘴唇翕动了几下，险些张开。</p>
……</p>
出了方丈禅房，智净看了下天色，轻车熟路地绕到了厨房外面，果不其然看见肥壮高大的“活佛”世善正盯着里面，吞咽口水，仿佛已迫不及待。</p>
“世善师弟，方丈有事吩咐。”智净笑眯眯说道。</p>
“什么事？”世善没有转头。</p>
“让你去接受采访，对了，你帮忙通知智海师弟一声。”智净直奔主题。</p>
“没空。”世善闻着快出笼馒头的香味，大手一摆道。</p>
智净背着手，走了两步，呵呵笑道：</p>
“这次记者来头很大，我们准备了不少茶果点心招待，都是上上之选。”</p>
“在哪里？”世善猛地转身。</p>
“明心院。”智净忍着没笑出声，“他们最先想采访方丈，这都什么人嘛，不知道方丈修炼闭口禅吗？对了，世善师弟，为什么练他心通，非得修闭口禅？哈哈，当然，你不算，你可是前辈前辈前前辈。”</p>
世善满是横肉又略显“肿胀”的脸庞泛出几分感叹之色道：</p>
“有得必有失，嗯，他心通大成，还是有闭口禅比较好。”</p>
“为什么？”智净一脸好奇。</p>
不管方丈，还是世善，从未在同门面前使用过他心通。</p>
“你真想知道？”世善表情古怪地反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