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p>

楼成双臂猛地往旁边一挥，将无法消化的剩余打了出去，赤红与晶莹交错的气浪席卷，让地面焦黑和冰冻间杂，处处平衡，整体平衡！</p>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了原地，如在审视，如在发怔。</p>

施老头暗自松了口气，清着喉咙问道：</p>

“臭小子，感觉怎么样？”</p>

感觉怎么样？楼成一下从“梦”中惊醒，察觉到了自身的虚弱与内伤的严重。</p>

他咬着嘴唇焦黑的伤口，往前滑出一步，抖臂侧摆了一拳。</p>

脚下一软，他险些伏倒，但拳头还是坚定地挥了出去。</p>

啪！</p>

楼成半伏着腰背，艰难又打出一拳。</p>

他整个人很虚，没什么力气，但却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良好。</p>

那“冰冻”和“灼烧”的反噬没再出现了！</p>

啪！啪！啪！</p>

楼成仿佛垂死挣扎的武者，身体越伏越低，可眼神却越来越亮。</p>

是的，我没有了金丹，没有了过去最大的依仗。</p>

是的，碍于平衡成丹的特殊，我没能借助这个机会直接冲破关隘，鱼跃龙门，成就外罡。</p>

但是，我还有着自己，还有着强横的异能、完好的身躯和坚实的武道根基！</p>

但是，我没有了隐患，没有了问题，可以踏踏实实，真真正正走出自己的道路了！</p>

伏着腰背的楼成猛地抬头，嘶喊了一声，往上轰出了右拳。</p>

砰！</p>

白霜与寒光冲霄，夹杂着沉重燃烧的炽白。</p>

它们徐徐寥落，照亮了楼成的脸庞，满是欣喜。</p>

从今往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p>

监控室内，严喆珂霍然捂住了脸庞，轻声啜泣。</p>

喜极则泪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