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建章头发浓密而乌黑，只鬓角有些斑白，容貌清癯，颇有出尘之气，闻言点了下筷子，笑呵呵道：“我知道，楼成嘛。”</p>

噗！严喆珂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p>

外公竟然知道橙子！</p>

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p>

她见自身已然失态，顺势就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外公，你关注我们的比赛了？”</p>

说话的时候，她发现太后的笑容转盛，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而旁边的表哥林缺，嘴角也有微不可见的翘起。</p>

哼，哥，说好的冷漠寡言，自闭沉默呢？</p>

竟然看我笑话！</p>

在严开纪灵犀等人茫然疑惑的眼神里，纪建章笑着摇头道：“这小伙子最近名声鹊起，很是响亮，我回宗门的时候，总有人在我耳边唠叨他，说是可以和彭乐云比肩的天才，至于你们的比赛嘛，有你和你哥在，我偶尔是会看一看。”</p>

蜀山斋总部在嘉州，纪建章作为江南省人，被派来本地镇守东面基业已经几十年。</p>

呼……严喆珂悄然松了口气，正待开口，便听见外婆窦宁含笑问道：“我也时不时听到楼成的名字，你们兄妹俩和他都是松大武道社的，感觉他这个人具体怎么样？”</p>

窦宁外貌只有四十来岁，盘着发髻，气质雍容，与纪明玉、严喆珂的五官都有几分相像，但顾盼之间，当真神光如电，自有强者之态。</p>

“姥姥，你问这个干嘛？”严喆珂眨巴了下眼睛，卖了个萌。</p>

这让我怎么回答？夸出花来了多不好意思啊！</p>

——因着小时候江南和秀山两地跑，家里成员又有好几位北方人，她对长辈的称呼被带得很混乱，不再是外公外婆，姥爷姥姥的组合，而是外公和姥姥，等到读书了，已经养成习惯了，也就懒得改了。</p>

“就顺口问问，这难道不好回答？有什么说什么嘛。”窦宁饶有兴致道，“你们兄妹俩都说说。”</p>

她看的是林缺和严喆珂兄妹，没包括纪灵犀纪德言他们。</p>

再次感受到太后幸灾乐祸的视线，以及老爸严开颇感兴趣的眸光，严喆珂往上看了看，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要那么温柔那么甜蜜，抿嘴浅笑道：“很有天赋也很努力的一个人，嗯，为人也特别好。”</p>

特别特别好……</p>

这个时候，林缺及时出言，将众人打量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