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焦大管家还是心神不定,他告诉焦文博现在何止是大事不好,简直是晴天霹雳:“老爷,辽东战事不利,朝廷下令征辽饷,听说今年的赋税至少要涨两三成,搞不好要涨三五成甚至更多……”
从表面来说,今年的第一次辽饷征收总额不收,全国加起来才两百万两银子,分摊到每亩地并没有多少,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为了征收这两百万银子,实际的损耗何止五百万两银子,京里压省里,省里压府里,府里又压州里、县里,而知州、知县为了保住自己的政绩,马上又把压力逐层下移,最后落实下来的结果就是征收起运的钱粮至少要有三五成的增长。
别说是普通的升民小民,就是即墨焦家这样称得上地头蛇的强横之家,也能感受得到征收辽饷带来的惊人压力,如果在原来的体制之下,大家还觉得日子还能过,但是一下子增加两三成甚至三五成的赋税,甚至不止三五成,这根本没法活了。
焦管家这段时间已经是焦头烂额,如果再增加三五成的钱粮赋税,那焦家不用三五年就要家破人亡了。
只是焦文博却是信心十足地说道:“怕什么怕什么,我已经把盟剑请回来了,现在我已经是百剑盟的一员了,有百剑盟给我撑腰,谁敢多征我们焦家一文钱。”
可是焦大管家却没有这样的自信,他压低声音说道:“可是我听说我们焦家现在还不是百剑盟的正式盟员,得等柳少点头了我们才算是正式进了百剑盟!”
“没事!”焦文博自信满满地说道:“前段时间那几位族老是不是都在埋怨我办百剑盟的事情,钱用得实在太多,下面怨言很多,现在他们总该知道我是实心实意地替我们焦家办事!”
说到这,焦文博的信心越来越足,他笑着说道:“即使我离百剑盟的真正盟员还差了那么一步,但是我已经拿到了盟剑,谁敢不服就让他上门来!”
不过焦文博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质洪,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你一定要给我办好了!”
“请老爷吩咐!”
焦文博当即说道:“这件事情非常紧要,你一定要用心去办,绝不能马虎,你应当知道,柳少现在已经着手在修招远到水头沟的大路,而且还是煤渣路、砖渣路,比寻常的土路不知道高明了多少,我想……这条路虽然是准备修到莱阳水头沟,但是既修到了莱阳水头沟,应当还会往南修吧?”
焦文博这么一说,大管家就已经明白过来了:“路修到了水头沟,完全可以一路南下,那么肯定修到我们即墨来,纵穿了整个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