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邢达觉得一定要想办法拖住柳鹏的手脚才行,而周杜达听说柳鹏要接手招远县丞,那脸上是一片茫然,好一会才说道:“胡闹,真是太胡闹,柳鹏这么一个无耻之徒,怎么能到招远去当县丞,别说是县丞这么重要的位置,他这人连一个班头都当不好!”
等周杜达把柳鹏骂了一通以后,邢达当即问道:“不知道你们衡王府这边有什么办法没有?光凭我们德王府的微薄之力,恐怕拖不住柳小贼的脚步!”
“我们衡王府?”周杜达也是锁紧了眉头:“光凭我们衡王府那恐怕也不行,这个这个……”
周杜达虽然在军事上不在行,但是他这个阉人自然也有阉人的长处,所以周杜达踱了一圈步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邢驸马,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临清郑家?”
“临清郑家?”邢达想了一想:“是不是郑齐生那一家子!”
“对对对!”周杜达当即说道:“就是他们家,他们临清郑家这两年可是被柳小贼给害苦了,至少是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嗯,这已经拼命低估了,搞不好他们郑家都损失了上百万两银子!”
邢达当即问道:“那就是自己人了,临清郑家能帮上咱们什么忙?”
而周杜达也兴奋起来:“临清郑家在官场上已经营了几十年,在京里省里的路子可野得很,上到六部下到道员他们都有门路,我想着不如请他们派个官员到招远去拖住柳鹏!”
“官员?”邢达也是眼睛一亮,他觉得周杜达这张嘴倒不是乌鸦嘴:“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官员到招远坐镇,这柳鹏不过是八品的县丞罢了!”
虽然县丞是八品官,而且还是县里的第二把手,但是在邢达的眼中八品县丞实在算不了什么,他前两年甚至逼得一个知州差点倒台,省里有太多比柳鹏品级高得多的官员了。
而以德王府、衡王府以及临清郑家的力量,三家合力,自然能从省里请出一位品级很高权位也很重的官员,到时候让这位官老爷到招远坐镇直接压住了柳鹏,到时候肯定能让柳鹏忙于自保,根本不敢到莱州来撒野。
一想到这一点,邢达就觉得周杜达这主意实在不差:“周内使,这主意不错啊,你觉得应当请谁到招远来坐镇?”
周杜达信心十足地说道:“以我看,最好能请一位道臣出来,只要道臣来了,就绝对能拖住这小贼,不怕这小贼反了天!”
邢达也是大笑起来:“一位道臣吗?那这件事情确实非得临清郑家出手不可。”
自从这场大灾全面爆发以后,柳鹏就很少回到东良海口巡检司,而是派了江纵云在东良村主持巡检司的日常事务,即使回到东良村也是只呆个一两天时间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