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知县十分好心劝道:“那宋副使现在可以去汤家老店住下来再说啊。”
现在宋洪亮是垂头丧气不说话,而他身旁的胖子说道:“晚了晚了!宋副使也已经去过了汤家老店,结果直接被拒之门外,虽然汤老板不在,在场的马行吴孟辉吴老板就跟我们说了一番道理,他说当初宋副使如果住在汤家老店,那汤老板与汤家老店为了信誉着想,不但不会把我们赶出去,还会尽力维护帮忙往柳贼那边递个话……”
“可是宋副使不给汤老板面子,直接住到常夜号去,现在宋副使从常夜号里赶出来,他就更不好收留宋副使了。”
曹知县十分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这个胖子当即说道:“吴老板说,一来是汤家老店如果收留了我们,那是在跟同行斗气,虽然是看起来是比同行高明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同行斗气的结果只能是伤了和气两败俱伤,二来,既然狄老板已经把宋副使赶出来,汤老板却把宋副使收留在了汤家老店,这自然是当面打柳贼的脸,把柳鹏往死里得罪,当初宋副使不给汤老板面子,现在汤老板何必自讨苦吃。”
卫启越与曹知县都觉得这胖子说得十分有理,卫启越当即问道:“还不知道这位朋友是哪一位?”
宋洪亮当即介绍起这个胖子的身份:“这位是郑关涛郑兄弟,他跟柳鹏柳狗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恨柳贼势大,他在黄县呆不住,所以暂时退到府城来!”
听说这个郑胖子是黄县人,曹知县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他当即问道:“郑兄弟是黄县人?”
郑关涛叹了一口气:“我家在黄县已经住了近三百年,可恨可恨!”
郑关涛没说什么可恨,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就是柳鹏,卫启越就很有兴致地问道:“郑兄弟怎么得罪了柳鹏柳典史,以至被迫流落到蓬莱来?”
郑关涛回想当日的风光岁月,又想起这年余来经历的种种苦难,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卫翁,曹大人,说起来实在是不堪回首,小人祖上留下一座大宅子,价值不下万金,小人虽然家道中落,却是极为珍视这宅子,从来没有对外发卖的念头。”
卫启越与曹知县都不认为郑关涛那宅子能价值万金,小县城哪有什么价值上万两银子的大宅子,就算真能价值万金,早就被二王一张这样的豪门势族吃得干干净净,但也觉得郑关涛那宅子肯定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