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姚玉兰再次使出了对付韩顺的大杀器:“不行的话,我只能找韩老爷您退钱,再到司礼监闹一闹,替我当家讨个公道,到时候皇上脸面不好看,司礼监、内府还有山东省、青州府都不好办!”
韩顺已经明白过来了:“青州府愿意帮你遮掩过去,那就好那就好,事情就成了一半了,我想想 ,我好好想想!”
现在韩顺既然不愿意退这两万两银子,又不愿意给司礼监和皇上添麻烦,因此他很快就陷入了长考之中,很快他就想明白:“这件事确确实实有些可行性,就是难办了一些,老田不在了,你怎么办?”
“我当家的病了,大家都看得见,他见不得光也见不得生人,怎么也要养个七八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等再干三年,他取回京城的时候途中暴疾而亡,到时候大家都有一个交代。”
韩顺没想到姚玉兰居然还有这样的胆子,只是这想法虽然大胆到极限的地步,但是仔细想想,韩顺却觉得很有可行性,这事情确实能这么办:“那样也行,等会……再干三年,我当初收银子的时候,可是说好了只保证老田干满三年,你若是再干三年,那就是快四年了!”
到现在韩顺才跟姚玉兰具体的细节问题,而姚玉兰继续发挥女人完全不讲道理的优势:“我只知道我当家拿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买了三年的山东税监,到现在我一文钱都见不到,就看到他不断往外送礼了,我接手过来以后,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再干三年才能勉强回本!”
“就算是这么一回事!”韩顺觉得不能跟女人讲道理,反正也不差这么一年,他当即退让了一大步:“但是老田走了,没有他出面,你虽然有个姚厂公的名义,但终究不如老田管用,山东地面知道这件事底细的人又不少,你怎么搞钱?你要再干三年,京里宫里的进项可不能少!”
京里宫里与司礼监并不关心现任的山东税监是什么人,又干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他们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山东进献的银钱到了没有。
这下子姚玉兰也有些犯难,她也不知道凭自己这个姚厂公的身份,能在山东地面上到底刮出来多少银子来,但是旁边的柳鹏很快补充了一句:“不一定要进献银钱,有功业也行!”
韩顺也关注到了柳鹏,虽然不知道姚玉兰带这么一个年轻人过来是什么用意,但是柳鹏一开口他就明白了,这人才是姚玉兰的主心骨,不然凭姚玉兰这么一个小妇人哪有玩这种李代桃僵的胆子。
因此他也毫不客气地说道:“功业,功业哪有这么简单,你除非一次进献三五万两银子,皇上才会开心,才会把你记在心底!”
这正是韩顺接下去的谋划,只是柳鹏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福王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