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佥也不愿意去占城,这时便想一走了之回到帅府,可想到职责所在,此时又没有上级的命令只能放弃,毕竟能熬到这个地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帅府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为难之际,恰好手下抓到了个与他有同样心思的逃兵,于是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让其做了信使……
赵昺从信上所知加上脑补基本还原了事情的真相,他又看了一遍书信觉得没有遗漏什么,顺手将来信投入水盆之中。少顷信纸被水浸透字迹便成一片模糊,他再用手揉搓几下,已然成了一盆墨色的纸浆,即便是神仙也看不出写了些什么。随后他叫进来一个小黄门,将水端出去泼掉,一切便了无痕迹。
柳佥此事做的已经够冒险的了,匆忙之下连密码都没用,而选择一个逃兵送信虽说是无奈之举,但其若是拆看了,或是没有送到,轻者导致消息无法送达,重者还暴露了身份引来杀身之祸。幸运的是这个逃兵贪图钱财还是送来了,那赵昺就不能再出纰漏,毁掉当然是最保险的方式。
处理完一切,赵昺重新回到内堂不动声色的坐回去,并没有将消息告诉众人。一者这里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人无意间说出他提前得到了消息,而若是经过训练的有心人一听就能分析出帅府在朝廷重臣身边埋有钉子,严查之下难免会暴露;再者,判断情报的准确性,需要从多个渠道进行验证,彼此间进行相互印证,免的中了敌人的反间计。而现在要等帅府军派出的哨船回报后才能进行比较,再做出决断。
“殿下,若是只有陈相一人出走,我们是否要将他截下,劝他回去?毕竟他是朝中百官之首,在这危急之时离开,对军心、民心影响太大。”应节严见殿下回来后神情轻松不少,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猜测殿下已然知道了结果,冲他笑笑问道。
“劝他回来有何用,要走的早晚都要走,留是留不住的。待形势好转,不用请他自己就会回来。”赵昺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