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夫看帅府军经过整训已非昔比,此战更是以寡击强,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而失去雷州则琼州失去屏护,不战即走有失妥当。”江万载不解殿下为何轻易放弃雷州,而即便殿下不懂,应节严应该知晓,可其却并不制止,他疑惑地问道。
“殿帅所言不错,但雷州与琼州两地相隔海峡,不比当年襄樊两城可以跨江互为犄角相互支援。而琼州又四面临海,敌可从任一处登陆,因此守雷州对琼州并无意义,反而会图耗有限的兵力,使得首尾难顾,不若集中兵力于一处应敌。”应节严说道。
“这……确有道理,这可是殿下的主意?但失去雷州将使琼州更难以获得补充,只会被困死于岛上!”应节严沉吟片刻道,又说出自己的担心。
“叔父,这正是出于殿下的布置。而殿下又有言,只要他有一里的海面没有被敌堵死,他的战船就可以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度,所以勿需担心无法获得补充。”江璆言道。
“以此战来看,殿下并没有胡言。连刘深部都被琼州水军一举歼灭,恐怕鞑子水军中再无对手了。”刘黻点头笑道。
“声伯此言差矣,若非事情紧急,殿下绝不会打这一仗的。要知鞑子以占据万里江山,拥有人口以千万计,可轻易召集百万之兵。而琼州地狭人稀,海防并未完备,各军虽已具一战之力,但补充困难,后备军匮乏,若敌倾力攻打是难以抵御的。因而殿下希望此战来的越晚越好,以备万全。可如今一战成名,必会引敌大举来犯。”应节严苦笑着道。
“殿下深谋远略非常人所比,这韬光养晦之策正应形势。可惜朝中些许人等急功近利,一味的想要攻城掠地,一战定乾坤,以致朝廷损兵折将只能行朝海上。”刘黻叹道。
“殿帅、声伯,朝廷将去往何方可有定论?”应节严为每人添了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