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赞誉,学生不敢,只要不再为我今日私自出府之事气恼便好。”赵昺笑道。
“殿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应节严得了好处当然也不便再追究,只叹这孩子太过狡猾,稍不留神便着了他的道,“殿下。琼州之事有何妙想?”他也只能接着谈刚才的事情了。
“两位先生,我是如此考虑的……”赵昺便将思考多日的方案娓娓道来,“如今天下形势,蒙古人断不会放弃统一全国的战略,琼州早晚会有一战,此战是无可避免的。”
“殿下,如今敌军北还,形势稍缓,近闻文相已重整兵马自梅州出江西,收复会昌。福广各地义兵同举。朝廷兵马也向广东靠近欲收复诸州县,尽复江南也无不可!”邓光荐却不苟同道。
“先生,如今贼酋已经坐稳了中原,诸王皆尊其为汗。内乱稍事便平。而江南各重镇又屯驻有大军,可保不失。我朝即便能暂时收复些州县,却星落各地,各自为政,无法统一调度指挥,只要敌军再次南下便会顷刻土崩瓦解。重落敌手。而贼酋此次南下为求长治久安,必会倾力扑杀各地烽火,竭力追杀我朝遗臣。那将是不死不休之局,而我朝廷羸弱,再难立足大陆,而琼州也将难免一战!”赵昺言道,收复广州后,府中不止是邓光荐还有许多人都抱有盲目的乐观,以为不必再往琼州,想留在广州。
“殿下以为只是昙花一现而已?”邓光荐满是疑虑地言道。
“正是,殿下一力经营琼州便是为朝廷守住最后一片疆土,留下复兴之地。”应节严说道。
“既然如此,臣下也不便多言。”邓光荐言道,但他还是保留了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