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胡掌柜的、胡兄,该杀的杀了,该放的放了。剩下咱们这些人留着不放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多要些钱吧!”被叫做趴地虎的家伙不以为意地笑笑说道。
“别以为你穿着件长衫就真成了员外了,你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洒家还不知晓。他们关着咱们绝不是为了钱的事儿,那帅府只抄了钱、孙两家所得便何止千万,如何看得上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姓胡的撇撇嘴说道。
胡胜本是落草为寇的盗匪,前些年发了财便金盆洗手落户广州,买了个庄子开起酒坊,当起了买卖人。而那趴地虎也是什么好人,他姓秦名宝,年轻的时候好勇斗狠出了人命被充军。后来蒙古人南下主将叛降。他又杀了自己的主官挟持一帮人抢了艘船逃到海上,靠勒索过往商船过活。几年间也赚了不少,洗白了身份后当起了富家翁,看似脱离了江湖事。但混江湖的人都心知肚明,其与旧时的兄弟们并没有断了联系。
“会不会有人漏了咱们的底儿,官府知晓了咱们干过的事情?城东的方盛昨夜便被带走了,现在也没回来,不会也……”秦宝摸摸额头道。那里曾刺着字,虽然已被用秘药洗掉。但他心虚的时候还会想起往事。
“不会。入城的帅府军是已卫王为首,其是客军不会久留,杀的也都是大奸大恶之流,哪里顾得上追查咱们这些小鱼小虾,不过是觉得咱们还有些油水想慢慢熬,只要咱们咬紧牙关他们便没办法,早晚得放人!”胡胜冷笑着说道。
“如此最好,可我总觉的不踏实,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否则像林家那种败了家的货色也留在这里作甚!”秦宝看看不远处窝在草丛中的个年轻人说道,“这怂货想投蒙古人,人家都会要,家里只剩下个壳子,要钱也没有。而他那胆子也就打个架,调戏下良家女子,做不来什么大事,还没过堂怕就尿了裤子。”
“娘的,是啊!”胡胜想想也警觉起来,“林家小子别哭了,你过来,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