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告诉我。”

吕昊的声音是潮湿的，书阮的眼泪是潮湿的，车里的空气也是潮湿的，骤降的温度不断刺激着林书阮的脑袋。

“刚刚陆大地在办公室强要了我。”林书阮的声音沙哑又颤抖，但吕昊还是轻而易举地听清楚了每一个字。

车里陷入了沉默，潮湿的沉默。除了沉默，还有吕昊剧烈起伏的胸膛和林书阮颤抖着的身子。

“对不起…”林书阮话还没说完，吕昊就开门下了车。“砰”一声关车门的声响让林书阮一下清醒了。她也急忙想要开门，但发现吕昊已经把车锁了。从被雨水打湿的车窗看过去，吕昊的潮湿的背影逐渐模糊在大雨里。

不用想也知道吕昊干什么去了，林书阮除了能在车里瑟瑟发抖之外，什么也干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笼罩在她身上。车里的温度越降越低，林书阮紧紧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膝盖中间。

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车门重新打开的声音。

吕昊湿漉漉的身子坐了进来，寒气逼人。林书阮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右脸没有伤。

吕昊一句话也没有说，踩着油门就向前冲。后边紧紧跟着一辆车，林书阮瞥了一眼也认出来了，是陆大地的车。

林书阮知道，这是去吕昊家的路。车停了之后，吕昊自顾自地下了车，没有像往常一样，绅士地过来帮她开门。林书阮赶紧下车跟上，但后边的陆大地也下了车，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