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也不是说看不起苏姑娘的出生,但明显她也不愿意。咋们也不求找个多漂亮,但求身世清白,温柔体贴的,这样婚后的生活才美满。”
这几句话如冷水般将他这一个多月来雀跃期盼都冲得一干二净。
所以赶到春满楼时候,看到苏世宁又自己一个人闷头喝酒,也不再劝他,反而坐下来点几瓶酒陪他一起喝。
几杯酒下肚,魏子规满腔惆怅。
“世宁,我心里苦啊!”
“呵,你苦什么?”
苏世宁将酒杯咯噔落在桌上,痴笑,“你从小就出生在京城,天子脚下,一切繁华富贵都拥挤而来。你身份高贵,是金字塔的上层阶级,从小到大一切都唾手可得。你甚至可以不用参加科举,依然可以入朝为官,留在京城。而我……悬梁刺股,苦读十年书,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一场空。”
魏子规噎住了,心底那点小忧伤突然不好意思提出来,只能给苏世宁倒酒。
“世宁这是何意,你的学问才识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京城这么多青年才俊聚集,敢说自己能夺魁首的不出三人,你便是其中一人。我听我爹说皇上在朝堂上还有提及过你名字,想来以你学问才识必能收到皇上赏识,将来官运亨通一展抱负是必然的。你如今怎能这般妄自菲薄呢?可是最近会考压力过大?”
“太迟了,太迟了。”
“迟?会考在即,何谓迟?”魏子规不解,正要细问,苏世宁倏地站起来。
“哎,世宁你这是去哪?”
苏世宁快步走出风满楼,将那个才下马车的男人挡住。
倏地被人拦住严舒吓一跳,还以为被凡墨的守卫发现了。
“嗤,是你呀。”
他认得这人是苏桃的舅舅,那日赏菊会就一直在。
“严公子既然也认得在下。那在下就有话明说了。”
严舒有些不耐地将肩头细雪扫落,“本公子还有事,有话快说。”